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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城大学一年一度的开学盛典,人声鼎沸,整个操场一眼望去全是攒动的人头。
傅靳不喜喧闹,致词结束后就躲到了主席台旁边走廊下的琴房内。
川城大学什么都好,就是对艺术类特别歧视,琴房还没一个自习室来得大。
傅靳坐在一台钢琴前,琴板上落满了灰尘,上面依稀可见几个指印,想来是有人一时兴起想要弹奏,结果却被这糟糕的环境给劝退。
做为一个整日沉迷学术的老师,傅靳对音乐也是不感兴趣的。
这里只是他躲避喧闹的一个临时避风港而已。
“吱呀~”
老旧的木门被打开,一个身形瘦削的青年走了进来。
他可能也没想到里面还有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白金眼镜:“不好意思,我以为没人,打扰了。”
说着便要离开,傅靳眼前闪过一丝惊讶。
这个青年长得,实在太精致了,白皙的皮肤,小嘴盈红,可能有些口干,小舌头时不时就伸出来滋润一下干裂的嘴皮。
傅靳连忙站了起来:“没事,我一个人在这也无聊,你进来吧。”
青年腼腆的朝他点头:“谢谢,你人真好,我是…”
嘭!
青年自我介绍还没说出口,岑溪突然出现,用力踹开即将被关上的木门。
本就不堪重负的门晃悠两下,咔嚓一声直接断裂。
老旧的开合器直接就散落了成两半。
傅靳垂了垂眼睛,好在岑溪开口前说:“抱歉,我先走了。”
说着便越过青年,那一刹那,他好像闻到了若有若无的桂花香,平淡怡人。
“走吧,别在这说。”
从岑溪身边擦身而过的时候,傅靳的声音冷了几个度。
青年一直都保持着得体的笑,甚至在岑溪瞪着他的时候,还冲他挑眉。
岑少爷何时能受这种挑衅,当时就要撸袖子是教训他一通。
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后脖颈上就贴上了一片冰凉。
傅靳提着岑溪的衣领,将人硬拽了出来。
操场上还放着音乐,震耳欲聋,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不过这一块岑溪熟,他经常过来打篮球。
拱了拱身体从傅靳手上逃脱,强硬的去拉他的手。
结果可想而知,傅靳不想被人拿捏住把柄,直接甩开了他,低声警告:“在外面禁止一切肢体接触,不然就分手。”
天生勇敢的岑少爷被分手两个字给唬住了,连忙拉开距离,不满的瘪瘪嘴:“就拉个手而已嘛,不至于那么严重吧…”
操场西北角有一个仓库,用来堆放一些体育道具,上了一把非常普通的锁。
岑溪拿着钥匙开门,趁四周没人,将傅靳一把给拽了进去,随后关上门把插销插上,急切的按着傅靳索吻。
他身体整个贴在傅靳身上,急促的喘息着。
傅靳一动不动,早就麻木了,任由他在自己嘴上亲吻啃咬,就是不张嘴,无声的拒绝着他。
岑溪自己在那激动半天,又是喘又是亲的,结果愣是没撬开一条缝。
他泄气的松手,学着傅靳的样子靠在门上。
“你为什么又走了?”
岑溪低着头,委屈巴巴的。
说话没头没尾,但这是他们距离上次做爱后一周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上床后醒来身边没人,岑溪还能安慰安慰自己,傅靳是回老家了。
可第二次,他连给对方开脱的理由都没了。
因为不舒服,他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就发现没人了。
玄关鞋子也没有,这人竟然上了自己就出去了!
这几天他一直在联系傅靳,结果对方家都没回!
今天好不容易才趁着开学典礼逮着机会,他一定要问个明白。
“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在一起啊?我是没什么优点,但是我有钱啊!我也可以让所有人都不欺负你,你就不能…不能试着喜欢我一点吗?”
岑溪说着还抽了起来。
他从小就喜欢傅靳,这个乡野来的穷小子什么都不懂,但是会给他做饭,会在晚上打雷的时候陪他睡觉,会给他讲故事……
这些是保姆没法做的事情,可傅靳都帮他做了。
岑溪知道傅靳不喜欢自己,知道他就是为了过得好一点。
他不在乎,只要这个人在自己身边,傅靳想要的,他都能捧到他面前。
可相处久了,总是控制不住生出点期望,万一日久生情了呢?
小时候打雷都没哭过的男子汉,因为傅靳若即若离的冷待,哭得跟个孩子一样。
岑溪一边哭一边抹眼泪:“嗝~你…你凭什么啊!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说,我一定会变成你心中的完美伴侣的,你这样一声不吭的扔下我,我真的很难过…”
傅靳就那么冷漠的站在一旁,看岑溪哭得梨花带雨,心里
', ' ')('面古井无波。
直到外面有几声嬉笑传来,再让他哭下去,到时候丢人的还是自己。
于是傅靳将手搭在岑溪肩膀上,用力把人揽在怀里,另一只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跟哄小孩儿似的。
“别哭了,没扔下你,跟你睡一张床上容易思想高潮,你难道想被我操一晚上?”
岑溪愣了愣,没想到是这么个理由。
一想到自己这个时候满脸鼻涕眼泪的,他就羞耻的把头埋在傅靳肩窝里面,脑袋拱了拱:“什么啊…你要是想,也可以操一晚上的,我又没关系。”
反正再痛也不会像第一次那么痛了。
傅靳闭了闭眼,将眼神里的不耐烦压下,把人从怀里面拉了出来:“好了,现在不哭了?”
岑溪还是有些难为情,低着头不敢看他,只是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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