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岫:“我还没去过青楼……”
许是这锦城风景实在是惹人沉醉,这夜里的热闹实在是令人心情愉悦,初岫心情大好。
万俟琤刚和初岫吵过架又和好,不想又惹得他闹一场,他就没坚持自己不入烟花之地的原则,随着初岫的意思去了。
这青楼的房间,比客栈还紧缺。
初岫数了两张百两银票,砸下了最上层相对清静的房间。
秦楼楚馆,夜里是最热闹的。
无论在这门外身份如何,进了门就都是狎客。
万俟琤容貌实在出挑,虽穿着布衣,可还是有不少的姑娘围了上来,纷纷想要往他身上贴。
他冷着脸躲开,与初岫上楼。
那是一间有些俗气的房间,进门有一张雕花圆桌,临窗有矮塌,轩窗关着,外边就是滨水河,可以听到嘈杂的人声。
往里有一张足够三四人滚的大床,上边铺了厚厚的垫子,芙蓉帐挂在两边,红的像是喜房。
屋里有股子暗香,初岫嗅了嗅,没当回事,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
万俟琤坐在桌旁,喝了口水。
初岫向他伸手,道:“帮我把手解开,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万俟琤走过来,坐在床边。
初岫就躺在了他的腿上,向他伸手。
麻布一圈一圈的解下来,初岫看着万俟琤英俊的脸,闲得无聊搭话:“阿琤,你困吗?”
万俟琤:“还好。”
初岫:“你都陪我一天一夜了。”
万俟琤将手指上的布解开,拿起来看了看,轻轻摸了摸已经结痂的伤口,道:“好了。”
“嗯”,初岫说:“我配的药,很管用。”
万俟琤没说话,继续给他解手掌上的麻布。
初岫困了,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道:“阿琤,我没力气洗脸了,给我擦脸。”
万俟琤冷漠道:“不擦。”
初岫:“我受伤了。”
万俟琤垂眸认认真真的给他拆布条,淡淡的说:“已经好了。”
初岫:“……”
双手被放开,他搂住万俟琤的腰,闭着眼睛耍赖:“阿琤,你疼疼我。”
万俟琤向后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道:“不疼。”
顿了顿,他说:“叫了洗澡水,等下你洗个澡。”
初岫蔫巴巴:“奥。”
他躺在万俟琤的肚子上,觉得身体疲乏,一股子困意袭来。
他打了个哈欠,要睡着的时候又迷迷糊糊的叫他:“阿琤。”
万俟琤没理他。
再醒的时候,洗澡水已经抬进屋里了。
万俟琤站在门口,楼下传进来的淫靡声音很快被关在了门外。
万俟琤看着他,冲浴桶扬了扬下巴。
初岫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解自己的衣服。
但是他的右臂伤了,虽用了药,可还疼着,脱了半天衣服也脱不下来。
他张开手臂,又打了个哈欠,对万俟琤道:“阿琤,给我脱衣服。”
水温适宜。
浴桶也够大。
他趴在桶边,叫阿琤:“一起洗吧,洗完就睡。”
万俟琤忽觉血气上涌,片刻后,去喝了盏冷茶,觉得稍微舒服了些,将衣服解了,迈入浴桶。
他们以前也一起洗过澡,两个男人,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他一进来,初岫就凑了过去,趴在了他胸前,用手揽着他的脖子,下巴垫在他肩上,道:“阿琤,给我擦背。”
万俟琤:“……”
没进来前,他就觉到身体燥热,喝了点茶压了下去,被热水一蒸,反而更严重了。
初岫的身体让他觉得很舒服,滑嫩清爽。
他将手覆在初岫的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擦着,声音低哑:“初岫,我应该是中了春药。”
初岫:“……”
初岫:“是香炉里那个?”
万俟琤:“……”
他语气凉凉:“你知道?”
“那个药效很小,只是助兴的,不算春药”,初岫有点心虚:“我以为对你没什么……”
东边的墙壁突然一声闷响,接着,女人淫靡的娇*响了起来:“好哥哥,好好疼疼我。”
万俟琤:“……”
不就之前,初岫刚说过这话。
不过初岫说这话的时候,软糯清爽,让人只觉得他可爱,不同于这女人的俗气。
可即便是俗气,万俟琤还是起了反应。
他想起身,初岫却还在他身上。
他缓了缓呼吸,道:“初岫,我得出去。”
初岫老老实实的从他身上下来。
万俟琤刚想起身,又僵住了。
他那里……
他叹了口气,道:“你有克制的药吗?”
初岫咬着红润润的唇,眼睛无辜的眨了眨,说:“有。”
万俟琤还没来得及问,初岫就指了指门外,道:“这楼里都是。”
万俟琤:“……”
万俟琤又和初岫生气了。
初岫这次理亏。
他自小遍尝药草,寻常药对他没作用,是故真的没把这香炉里的助兴熏香当回事。
可万俟琤不同,少年将军哪里遇上过这种药,谁敢把这种下九流的东西往他身旁摆,加上在这房里已熏了一个时辰,他如今是真的有些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