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叫他选一次,救子安还是救陆家?
子安会怎样选?
子安一定还是要他救陆家的。
他又想,我到底是得听他的话。
这么说,也没有可惜,即便再回去,也是一样的。
到最后,谁都救不了。
他捂着头往屋里走去。
陵光到底不忍,道:“我拿凉水给你敷一下头吧?”
陈渊连忙接话:“江兄你休息,这活儿我来就行了。”
玄庸往里走的脚步又踉跄了一下。
树上有声音哀嚎:“有没有人管一下啊,谁来放我下去啊……”
陈渊扭头:“你能上去下不来啊?”
“是啊。”树上的人一本正经。
陵光刚动手指,想了一下,又收回:“渊儿你还是去找个□□把他接下来吧。”
陈渊十分听话,立马就去了。
他对陆宅不算多熟悉,挑着灯笼到处窜,没找到□□,差点连自己也找不到了。
清风徐徐,树上的人翘首以盼,哀嚎都在风里化成了难以入耳的曲子。
玄庸已躺下要睡了,他本就有些心乱,听着那“曲子”,几度觉得自己要走火入魔。
陵光还是把沾了凉水的帕子搭在了他头上,坐在床边。
玄庸道:“你忘记了我不是人类,没那么容易生病。”
陵光笑了一笑,心道,别那么自负,你如今的身体跟人类并没有太多差别。
玄庸瞧着他的笑脸,散去心间杂乱,戏谑道:“你坐在这里不走,是有话要问我吗?”
陵光想了一想:“没有啊。”
“你怎么不问我刚才为什么抱你?”
陵光又想了一想:“需要问吗?”
人在害怕的时候找个依靠罢了,正常反应。
玄庸觉得没趣了,懒得再调笑。
陵光倒是想起什么:“不过,您在家中就不必把东西都往身上揣了吧,怀里什么东西,很硌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莫平生:“有没有人啊,放我下来啊……”
☆、四个人
玄庸不必伸手去摸,也不必想,他笑意已收,浅声道:“一个带钩。”
“带钩?”陵光目光往他腰间挪了挪,“放错地方了吧?”
“这是……原本要送给陆二少爷的。”
“哦。”陵光察言观色地不再去问。
看这样子八成是没送出去了。
能送带钩这样的物件,两人定是关系十分好了。
而他在这时候又想琢磨起方才的问题来,觉得自己是不是想错了,随口一问:“您抱我……莫不是一时间把我当成了陆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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