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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阳寿换的公主命 第8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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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老人,看着也是风姿绰约的青年。大约二十八九岁,是玉照早些年还喜欢比自己年长一点的男人的成果。几个风格不同的美人坐在一处果真是养颜的,阿四一眼就能认出外貌最朴素的那个是王孺人。果然,稍微正式些的内人就要考虑家室才干等的因素,而随便养养的物品,就只要貌美就好了。王孺人笑得如沐春风,向阿四点头示意。阿四回以一笑,收回直白的眼神,走到阿姊们面前叉腰告状:“怎么能让谢大学士代为转告呢!我差点就没能来!”在座的谁人不知阿四和谢大学士漫长的逃学拉锯战,不必阿四细说,人人了然。玉照作为主人家和从前的弘文馆学子,立刻就卖了谢师傅:“早朝时分我本是要托宣政殿的宫人去和你说的,当时谢大学士正在旁边,主动请缨,我不好推拒。难道她没与你说么?”阿四哪能不知道玉照看好戏的坏心思,愤愤道:“明明可以两头不落,谢师傅归谢师傅,你只管再叫宫人传话就是了,肯定是想看我笑话。”玉照无辜受揣测,立刻撇清关系:“那不能,谢大学士下衙去弘文馆就能和你说清楚,宫人还得四处跑,这不是平白耽误人嘛。下次我再也不把这事托付给谢大学士了,阿四消消气,先用些茶点垫垫肚子。”嗅着红豆糕饼的甜蜜香气,思及玉照也不能知道她昨天和谢大学士之间的事,阿四顺意坐下。坐在阿四对面是一对面熟的姊妹,年长些的冲阿四笑:“公主年幼时我们曾在东宫见过一面的,我是大雅,家妹小雅。”这般气宇轩昂的两个人,即便知道是皇帝阿娘取的名,阿四仍觉得太随便了。阿四问过才知大雅在东宫当值, 小雅则在御史台,比尤熙熙还要年长,都是三十多岁近四十的人了。大概是不曾生育、日子又顺当的缘故, 瞧着半点不显老, 坐在一众年轻人中间异常和谐。因为当年也是皇帝带回来充当半个养女的孩子,阿四便随着阿姊们叫, 也喊一声阿姊。阿四的阿姊实在太多, 往人堆里探看半天, 才发现竟还少了一个, 遂问左右:“晋王家的嗣王祈阿姊哪儿去了?前两日年宴上我还见到她了,今日怎么不在。”姬赤华道:“晋王自打知道阿祈从小圈在宗庙长大, 这两年出门都带着阿祈。开春宫里一放人, 晋王就带阿祈走得无影无踪。算算时日, 最近也该在南边了。”这事玉照清楚,她颇为羡慕道:“趁着年轻往外多跑动才好,不想我, 如今想走也走不成的。”玉照现在是正经的上有老下有下,府外还有不能不管的亲娘,整个端王府就靠她一人撑着, 除非鼎都的天塌了,她才有外逃的一天。一圈人细数下来, 姬赤华是常有事往各州府去的,姬宴平也和闵玄鸣去过一趟北京,只有阿四从小到大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九成宫。阿四咬着糕饼,期盼道:“那我再过几年是不是也能出远门玩儿?”“大概吧。”姬赤华模棱两可。姬宴平的座位边是个脸生的娘子, 她和谁说话都能接得上,天南地北的聊, 不叫一句话落空里。无需人介绍,阿四心中有数这是王家的娘子,应该就是传闻中被姬宴平看中的王家幼子。能看出她和王孺人之间的相似,都是场中说话热闹又叫人舒坦的,也许是王家的家学渊源吧。几人聊的兴起,结伴挪到屋外去,在庭院内架上烤炉暖炉,煮茶烤肉伴火锅,欢声笑语吃完一餐。曲终人散之际,端王老小一家子出门相送,王家的马车是肉眼可见的结实,车边的护卫穿的正是王府的制式。阿四和姬宴平咬耳朵:“怎么回事,在鼎都内来回还要端王府的卫队相护,是怕被抢劫吗?”姬宴平被逗笑了:“王家人是要回老家了,其余行装都已经上路,这是最后一批人了。”怪不得今日宴上的氛围这么奇怪,原来是饯别啊。阿四说:“这也太急了。”喜宴是急匆匆的,饯别也是。王孺人和王娘子上前和家人告别,彼此相对流泪。姬宴平附和:“谁说不是呢,要不是他们走得急,我也不会赶在年前回来。他们抽身痛快,散出去的摊子想要收齐可不容易。”这是贪图人家业的。阿四这才明白王家硬生生被截了两个人下来的意思,王孺人是王家交的保护费,王娘子是姬宴平找的管事。最近阿四读了不少律法,《官品令》规定,工商杂色之流,必不可与朝贤士大夫比肩而坐,同坐而食。说白了,她们今天和王家人一起吃饭都是不成的。再加上太宗诏令,五品以上,不得入市。五品以上的官员不能经商,甚至最好连东西市都不要亲自进去。从前就有官员上朝前买了个饼子充饥,被弹劾失去升三品官的资格。照理说,官员和商贾之间那是一丁点交情都不能有的。但姬宴平最近的动作太大,不免让阿四替她担心起来,“阿姊马上就要去户部……”“所以我才把王娘子留下来了嘛。”姬宴平揽着妹妹叹气,“这样一来,该是王家的还是王家,不过是换一个当家人。等查清楚了赵家事,手边也能有个人帮着打理。律法中有些条例实在太老旧,但老旧也有老旧的好处,没规定女人不能经商呀。”阿四迟疑:“这样做真的好吗?”“我就是想走正道,才迂回婉转,不然我想赚钱还不简单?”姬宴平如是说。阿四升起学习的心思:“那要是不走正道,阿姊打算怎么做啊?”“这鼎都里最赚钱的生意你猜是什么?”阿四小脑瓜转不动,开始瞎蒙:“马?”她记得马价值很高。“错了,是地。”鼎都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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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土寸金的地界,有权有势的人在严格的法律限制下,经商确实是相当有风险的事,但买卖土地却不在限制范围内。只要姬宴平点头,自有无数人变着花样将宅院庄园土地送到她手上。王家人之间的依依不舍也落下帷幕,王孺人带着丰厚的陪嫁成为端王府的一员,而王娘子也要回家面对前所未有的空荡宅院。阿四不能预知未来,不知道留在鼎都对王娘子来说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不过,有一点是心知肚明的,那就是全天下不会再有比此时此刻的鼎都更适合女人向上走的地方了。或许,这也是王娘子接受姬宴平招揽的原因吧。此后数个月,厚重的法典学习压得阿四没空再去关注姬宴平和户部之间的事,通读大周律,成了她的首要任务。之前阿四以为卫禁律、职制律和户婚律已是全部,不曾想只是四分之一。此后还有厩库律、擅兴律等等,前后相加一共十二篇章,涉及的案例数不胜数。这还只是刑部的事务,便是尚书省六部合在一块也只是三省之一,她该不会要一个个轮过来体验吧?这在阿四看来简直是活到老也学不完。孟予路过阿四身后,见学生苦闷,开解道:“四娘无需强求自己,这些东西学得进去也罢、学不进去也罢,总归是不妨碍什么的。”阿四抱着枯燥的《名例律》问:“孟妈妈……孟侍郎是为什么学这个呢?”“我是家传的学问,家中人人学律法,也没甚别的给我了。”孟予从书堆里拿出一卷《户婚律》放在阿四手边,“名例律是大周律之首,名者,五刑之罪名,例者,五刑之体例。名例律是为界定罪名和罪罚,是不能躲开的。名例律以外的,就随你喜好吧。本也不是让你学着断案的,大体知道刑部平日运转的流程也就够了。前些日子就见你多看户婚律的案例,户婚律确实比其他的有趣些,先专一读着,一通百通的。”

阿四应声谢过,俯首继续读书。粗略读在阿四从两位先生口中挖出足够的信息之前, 她的目的却在三言两语间被狡猾的宰相们摸透了。顾及公主的颜面,谢大学士没有笑得很大声,弯弯的眉眼和褶皱的笑纹足以表露她的心思。“四娘为什么会认为我——和老裴相愿意为你解答这个问题呢?”谢大学士有时候总会对阿四的古怪的想法升起神奇的感觉, 好似两人之间相隔了一堵墙, 不可见、不可触摸,但确实存在。阿四也同样疑惑:“这难道是一个困难的、不能为我所知的答案吗?”只是关于崔家上下的人际关系和年龄而已, 几乎不会造成任何后果。即便是有, 那也是阿四和崔家的事。新官上任带来的忙碌给谢大学士造成一点影响, 她看起来比从前更加神采奕奕了, 手中的事务和相对应的权力比灵丹妙药更能让人提神。这让她看起来比同辈的老裴相年轻不少,笑容灿烂:“四娘有很多方法可以知道这些, 问我们也很好, 但很快也许你就要后悔了。”谢大学士引阿四到桌边, 铺开纸张握笔沾墨,快笔写下十来个姓和排行,与阿四介绍:“这些是我所知道的, 家族内与崔家有姻亲的姊妹兄弟、姪儿、姪孙。”而后谢大学士又笑看老裴相,“我想,老裴相家的比起我家只多不少吧。”同样传承至今的大家族, 数百年、几十代人,其中的血脉牵连已经是根深蒂固不可划清的。阿四从小与崔家没有太过深刻的牵连, 记忆中也只是背景一样的陌生人,但这些出身世家的士人是不可能彻底抛弃家族的。就像阿四对身边姊妹、阿娘姨母的看重,谢大学士也有着自己的亲人,即便这些亲人在很多时候表现得不尽如人意, 不到万不得已,也是不会轻易背弃的。老裴相不动如山:“我这些年懒散了, 小辈的婚事也不上心,不大记得了,谢相替我填了吧。”阿四确实不大明白两位老人复杂的内心世界,期期艾艾道:“那就麻烦谢师傅了。”谢大学士略带惆怅地在阿四送来的书卷上添上她想要的信息,满腹愁肠不知与谁说。这馊主意也不知道是谁给四娘出的,虽不伤筋动骨,却也足够麻烦。谢大学士是一族之长,族内大小事迟早要闹到她这里。老裴相是个早早养老的,当然不能和她共情。阿四拿着书卷就要走,临了又被谢大学士叫住,给她指了一条明路:“从老人下手是很难找到突破口的。四娘要是实在有心,就从小辈里寻吧。崔家阿婉,年方十二,却定了秋天的婚事。正是你找的人。”阿四瞪大双眼:“十二岁?”该是怎样丧心病狂的人,才能把孩子十二岁就嫁出去啊?阿四今年九岁,走在外面总感觉自己距离成人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她见玉照和姬赤华二十多岁生子都觉得太早,再看这个十二岁出嫁的崔家小娘子,只觉天上地下何止是云泥之别。荒谬的错觉笼罩在阿四心头,就连熟悉且尊敬的谢大学士也不再具有威严,她上前一步,质问:“这样的事情因何发生在此时此刻?无论如何,她才十二岁啊!刚才还说都是亲戚,难道就没有人伸手管一下吗?”老裴相也没躲开阿四的质询:“道娘今年十二,裴先生不会把她今年就嫁出去吧?”老裴相半只脚都踏出门槛了,回头道:“这是博陵崔家的事,和我裴家有什么干系。”十几岁嫁人的女儿从前是极其常见的,便是这两年少了些,老裴相也不敢说庞大家族内现在完全没有这样做的旁支,未免阿四追问,说完立刻告辞,匆匆先行回家。独留谢大学士被阿四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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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苦笑道:“婚姻大事,由着长辈做主。这长辈大母大父、母亲父亲,算不上拐了三道弯的亲戚呀。”“律令明写女十五以上、男二十以上方能婚配,旁的不识字的升斗小民也就罢了,怎么连千年世家的崔氏也不识字吗?”阿四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当场掏出刀子去把崔家小娘子的亲爹砍了。虽然不是谢大学士的错,但学生这一句“千年世家”实在有够讽刺的,难得厚脸皮上有些挂不住,她讪讪道:“所以我这不是给四娘你说了。”又给阿四说了许多习俗风气,以及此类案件难以上表下达的话语。在这个孩子属于大人财产的时代,是不可能从律法上强硬处理这事的。但阿四往深里一想天底下到底有多少十来岁就被送出门的女儿,心里就恨不得行,在屋内来回踱步数十回才勉强止住怒火,冷静下来道:“这样肯定是不成的,就算我抓住了这一个,其余的赵家李家王家的我也不能一一上门去抓人,必须要找出一个行之有效的法子。”话说出口痛快,阿四心底却知道这事很难,相当的难。她即便是抓住这一点,这些人也不会受到太严格的处罚,因为这样做的人太多了,她不可能把这些人都杀了。这种连记录都罕见的小罪名,有阿四的加持,或许能给人造成麻烦,但这一点不痛不痒的处罚阿四是不甘心的。阿四咬着牙说:“不如我去把那谁砍了以儆效尤,相信此后再无人敢犯的。”谢大学士为学生莫名的一根筋叹气:“你真为这点小事下手,名声就全完了。就是皇子,也不能完全抛却名声不管不顾。你只管放出风声,大大方方地在刑部人多的地方说这事,表露你的态度,其余的事情自有人去做的。”好好的学生整日喊打喊杀,真让做先生的伤脑筋。“我想要的是能震慑所有人的例子,只有部分人改变是不够的。”谢大学士道:“官宦人家听到一些风声,自然就会改变行为。而想要天下人是很难的,有些人家甚至是养不起孩子,这要怎么办呢?”阿四直接说:“那就不应该生孩子,把养不起的孩子送出家门,再剩下养不起的孩子,再把孩子卖为奴,这是多可悲的事。所以他们更不应该结婚,最不该把十一二岁的女孩就送出家门。”“这是孩子话。”谢大学士示意阿四坐下,“你能爱惜百姓,很好。但你不能把自己的想法直接套在百姓身上,一个人衣食无忧才能分出精力去想感情,衣食无着、颠沛流离的人是顾念不到自己以外的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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