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鹦鹉扑腾了两下翅膀,学着洛轻言道:“我便是她的夫君,你可瞧清楚了?”
云裳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望向洛轻言的眼中带了几分噌怪:“怎么连一直满嘴胡话的鹦鹉你都要斤斤计较的,也不怕被宫人们笑话?”
洛轻言眼珠子一转,望向殿中立着的宫人道:“你们方才瞧见了什么?可会笑话寡人?”
云裳翻了个白眼,瞧瞧,连寡人都来了,谁来敢说实话?
浅酌自是识时务的,闻言便连忙道:“奴婢方才觉着有些耳鸣,便眨了眨眼,什么也没有听到,陛下可是吩咐奴婢做什么?”
云裳忍不住失笑,这耳鸣和眨眼都扯上关系了,浅酌亦是个睁眼说瞎话的典型。
洛轻言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了下去,才走到云裳身边道:“你近日在清理后宫,若是这回离宫,只怕时日不会短,凡事定要做好打算,莫要让人钻了漏子。”
云裳点了点头,心中暗自道,她最近的所作所为还是没能瞒住洛轻言,且听他的话,只怕是对自己想要做什么事情十分清楚的。
“嗯,浅酌和琴依我都会留在宫中,且如今后宫之中该换的人我也已经换了大半,应当不会出什么乱子。”云裳轻声应着。
洛轻言轻轻颔首,笑着道:“我也会安排刘文安盯着的,刘文安虽然是太上皇的人,可是至少不会心怀不轨。”
云裳点了点头,笑着应了。
洛轻言同云裳呆了会儿,便又离开了未央宫去了太极殿处理政事去了。
云裳方抬起眼来望向浅酌:“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我可是望尘莫及的。”
浅酌吐了吐舌头,笑眯眯地道:“娘娘可曾听过一句话,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娘娘是奴婢的主子,陛下也是奴婢的主子,若是在不伤害娘娘的基础上,说一两句谎话来博陛下开心开心,也未尝不可。”
云裳闻言却是笑了起来,“就你歪理多。”
顿了顿,才又吩咐道:“近日只怕锦城中会有一些谣言起来,你传信给浅音,让她密切关注着,若是有什么发现,及时让我知晓。”
浅酌应了声,顿了顿才又问道:“可要给浅浅老大也说一声?”
云裳想了想,却摇了摇头:“消息是从宁浅那里出来的,她自是清楚的,她做事,我自是放心的。”
浅酌闻言,便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过了两三日,宫外果真传了消息进来:“娘娘,浅音和浅浅老大都传了消息进来,说城中有流言起,说娘娘不孕,且小皇子心智不全,流言最开始从茶肆酒楼说书先生口中说出,而后便极快地传了开去。暗卫暗自审问了几个说书先生,皆是说有人拿了银子且绑了他们的家人威胁他们那般传的。只是他们传播了那流言之后,家人便被放了回来,便断了线索。”
云裳轻轻颔首:“该来的总会来的,我想也是从茶肆酒楼传出来,那些地方是人最为聚集的地方,且即便是后面说书先生再说是因为受了威胁传出的,只怕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娘娘,如今咱们应当怎么办?”浅酌眼中满是怒意。
云裳在屋中绕了几个圈,才淡淡地道:“等。”
云裳说这个等,倒并非是坐以待毙,只是想要知晓,前段时间做的那些事情,能否起到作用,事已至此,她急也没用,倒不如静观事态会如何发展,再作打算。
“只是在等的时候,却也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让浅音和宁浅继续收集消息,寻找对咱们有力的消息。顺便还可以做一件事情,便是我们先派人将前几日观澜道长的批语传出去。”云裳神色沉静,声音淡淡地吩咐着。
浅酌连忙应了下来,正欲转身出门,便瞧见洛轻言急急忙忙地掀开了帘子走了进来。
云裳一愣,瞧见洛轻言眼中满是焦急之色,便知他定然也已经收到了消息,便笑了笑道:“陛下可是知晓了流言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