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文安进了殿,云裳才又转头看向曹翰:“不管曹大人有没有背叛,曹家,本宫都势在必得。”
云裳说完,也不管曹翰如何反应,只径直进了议事殿。
洛轻言坐在桌子后看奏折,听见脚步声,便抬起了头来:“又在同曹翰说什么呢?你回宫才几日,就已经见了他两回了。你们是有多少话说不完啊?”
云裳好笑地睨了洛轻言一眼:“也没有多少话说不完,就是先前听到消息,说曹府昨天晚上专程派人出府请了此前辞官的太医。”
云裳只这么随口一提,洛轻言便立马反应了过来:“是夏侯靖中毒了?”
云裳颔首:“臣妾是这么猜测的。”
洛轻言沉吟了片刻:“那你是在试探曹翰?”
云裳笑了笑:“不是试探,我是直接同曹翰挑明了,告诉他曹翰中了毒,毒是下在他身上,经由他之手下给曹翰的。”
洛轻言闻言笑了:“他如何反应的?我方才听刘文安说,刚才他出去的时候,就看见曹翰跪在你跟前,神情有些惶恐,便是为了此事?”
“是啊。”云裳也笑:“在那里指天发誓的,说自己不曾背叛我,不知道夏侯靖是假扮成了谁,说他会想法子自证清白。”
“你信他?”
云裳脸上还带着笑,只是眼中却是冰冷一片:“他姓曹,且一直在想方设法刻意接近我。”
这便是原罪。
“曹家的人,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洛轻言眼中笑意更浓:“我也是这么觉着的。”
云裳哪能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只轻声嗤笑了一声:“你这人,心眼儿和针眼一般大小。恐怕以后,我身边都不能够出现任何男子了。”
“你还想身边出现谁?”
云裳眨了眨眼:“承业?”
洛轻言瞥了云裳一眼,并未理会她,只兴致盎然地问着:“那你准备要如何对付曹翰?”
“不管曹翰是不是曹府蓄意挑选出来放在我身边的一枚棋子,此前曹府那些人,也的确欺辱了曹翰那么多年。曹翰是不是无辜,我只需要让曹府那些人知晓,夏侯靖的毒的来源便可试探出了。”
洛轻言扬了扬眉:“事实上,若是夏侯靖知道了他的毒,是曹翰带回去的,那么,不管他无辜不无辜,只怕也都很难活了。”
“夏侯靖的心眼,连针眼都不如。”
云裳听他这么评价夏侯靖,骤然想起自己方才说他的心眼和针眼一样,忍不住又气又觉着好笑:“你连这个,都要和他比一比高低吗?”
“那是自然。”洛轻言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只看了眼立在一旁的刘文安,将云裳拉到身侧,压低了声音道:“男人,决不能比别人小,无论是心眼还是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