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与浅音对视了一眼:“曹翰的确是个小心谨慎的性子,他带着浅酌离开曹府的时候,身边只带了两个十分信赖的下人,且一而再再而三地确定他们没有易容。”
“只是此前为了想方设法地救出浅酌,我们安排曹府的人,提前了很久,在浅酌身上动了手脚。”
浅音扬起一抹笑来:“对,还是浅浅老大提醒我的,让我叫暗桩在浅酌身上洒了一些追踪香。”
“方才暗卫去曹府搜人未果,暗桩便给我们传递了消息,我们立即就派遣了人追着追踪香的味道去寻去了。”
“我们发现,曹翰带着浅酌,已经出了城。”
“事情紧急,我们得了消息之后,立即便入宫来禀报娘娘您了。”
云裳颔首,转身吩咐着暗卫:“带人追上去。”
暗卫应声而去。
云裳却蹙紧了眉头:“夏侯靖死了,曹家也树倒猢孙散,面临落败。曹翰将浅酌拿捏在手中,却并不联系我,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东西,却带着浅酌转身离开锦城,他是想要做什么?”
宁浅与浅音对视了一眼,她们对曹翰并不太了解,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宁浅沉吟了半晌,才开了口:“我听闻,此前浅酌失踪,是假扮娘娘去了甘河县查探那龙脉之事?”
“是。”云裳点了点头:“此前我从宫中得了那三张地图,那三张地图皆在夏国龙脉附近,事关龙脉,我与陛下皆十分重视,派出了人去查探,可是却并未查探出什么结果来。”
“后来,我身边的人辨认出,那三张地图合在一起,是甘河县下面安永庄的地图,我便想,兴许那地图应该是合在一起看的。于是,我又派遣了暗卫去安永庄查探。可是,暗卫派出去之后,便再没有了消息。”
“我觉着,那安永庄定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便想要去查探一番。此前我有事去夜郎国,就安排浅酌假扮我去了。一是为了查探那地图中的端倪,二则是为了吸引敌人的注意。”
“浅酌便是在回来的路上出的事,之后被下了毒失去了记忆。”
宁浅点了点头:“既然是在回来的路上出的事,那娘娘有没有想过,兴许,是因为浅酌在那甘河县安永庄,查探到了什么?”
“因为查探到了一些东西,所以,那些人才迫不得已,想方设法地设计了浅酌。又害怕浅酌有其他的法子能够将消息递给娘娘,又下毒药让浅酌失去了记忆。”
云裳身子微微一顿:“倒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所以,你觉着,曹翰带走浅酌,兴许并非是想要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只是为了不让我们知晓,那安永庄的秘密?此番曹翰出城,也极有可能是朝着安永庄去了?”
开了这个头,云裳脑海中便浮现出了无数的念头。
云裳在殿中来来回回踱步了半晌,才又骤然转过身看向宁浅与浅音:“曹翰在曹府之中,本就不受宠爱,加之后来我暗地里将他纳入麾下的缘故,曹府一面吩咐他做事,同我周旋,一面却仍旧在忌惮着他。”
“若是那地图上的地方果真有端倪,我觉着,曹府其他人,曹老夫人以及曹毅,甚至曹舟,都不一定知道全部,更遑论曹翰。”
宁浅颔首:“兴许曹翰只知道一点关于那龙脉的事情,不知晓具体。”
云裳眯了眯眼:“因为浅酌查探到了一些曹翰,亦或者是其他曹府的人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曹翰带她出城,兴许就是想要往安永庄去……”
“浅酌虽然失了记忆,可是却只是因为服毒的缘故。曹翰那里,十有七八是有解药的。因而,他带浅酌去安永庄,兴许就是想要从浅酌口中,问出安永庄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