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一些工匠,仔细瞧瞧叛军留下来的这些东西,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很快,我派人调遣来的兵马应该就会赶来。若是那些兵马赶来了,你们记得及时撤离。交涉的时候,也不要对你们自己的情况泄露太多。你们要记着,武安州这边的事情,并非是你们的责任,你们仍旧是陛下辛辛苦苦培养的秘密武器,不能轻易显露于人前。”
“其他的事情,你自个儿看着办。你也是军中带兵多年的老将了,许多事情也不必我一一叮嘱,你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做就是了。”
“是。”李牧连忙应了下来:“娘娘放心。”
云裳点了点头,转过身找承业,承业靠着墙站着,耷拉着眼皮,似乎已经困极了。
李牧见状连忙道:“末将叫人在这山洞中收拾了间屋子出来,娘娘带太子殿下去休息会儿吧。”
云裳点了点头,走过去将承业抱了起来,轻轻拍了拍,承业就闭上眼睡了过去。
云裳这才又抬起头来:“你们到这边之后,可曾去山下庄子里瞧过?”
“怕暴露了我们,末将并未派人去山下庄子里,只是叫人将这庄子围了起来,不让人进出。”
云裳点了点头:“此前山下庄子里也有叛军的人,多是女子,负责的,是给藏在这山上训练的叛军提供一些衣裳食物那些。如今叛军撤离此处,可是之前放在庄子里的人却不一定都撤走了。”
“我派暗卫明日进庄子里去打探打探情况,到时候你们伺机行事。若有可疑之人,宁可错杀三千,也莫要放过一个。”
“末将明白。”
云裳颔首,才抱着承业出了门。
李牧带着云裳去了休息的屋子,云裳便同承业一起睡了。
第二日一早,云裳与承业醒过来,洗漱用了饭之后,便登上李牧为他们准备的船,启程南下。
也不知是此前船上那活计说的用姜拍碎了绑在肚脐处治晕船的法子极好,还是云裳给承业喝的药起了作用,此番承业晕船的症状倒是好了许多。
在江上行了两日,便已经习惯了船上的日子,开始闹腾起来。
“娘亲,咱们为什么不自己再叫船南下啊?之前那船上的伙计就很有意思,我还说让船上的活计叫我捕鱼呢。”
云裳笑了一声:“从这里到巫族附近的水域,距离极远,单单到那里,便得要十来日的时间,寻常船家哪里会愿意?”
“且虽然咱们走水路要稍稍安全一些,可是也只是稍稍而已,谁也不知道,这路上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咱们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云裳见承业嘟着嘴一副不甘心的模样,忍不住抬起手来揉了揉他的脑袋:“好了,你想学捕鱼,待会儿可以让暗卫去找经过的船借一借捕鱼的渔网,让他们教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