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看热闹,看你个大头鬼!”
林婉晴没好气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胸前的高耸挺拔上下起伏,明显是气得不轻。
太凶狠,实在不要太凶狠……
方休看得眼睛都直了,感受着鼻腔里血气喷涌,连忙夹紧双腿,一屁股坐在了地铺上。
“不管怎么说,玉玲堂姐也是我们林家的人啊,我们都是她背后的有力臂膀。”
方休乐呵呵笑道:“没了我们给她撑腰,韩家指不定会说什么闲话呢。”
“哼,未婚先孕,是值得大肆宣扬的好消息吗?”
林婉晴坐在大床上,居高临下的瞪着方休,眼底有抹毫不掩饰的鄙夷。
“本来就是一件家丑,亏得奶奶她们还沾沾自喜,恨不得让全朱城的人都知道……”
她摇摇头,也懒得多想这些破事。
“我都有点羡慕韩易辰了,买一送一,刚结婚就能体验当父亲的幸福感。”
方休有些幽怨的哼哼唧唧。
一双贼眼,颇为不老实的频频扫向林婉晴睡裙下,那一对脆生生白嫩修长小腿。
“怎么的,你也想体验当父亲的滋味?”
林婉晴转过天鹅般修长的雪白脖颈,似笑非笑问道。
一滴冷汗,缓缓从方休额头滑落。
他分明看到了,林婉晴一双妙目之中,隐含的杀气。
“哎呀真是奇怪了,我突然好想去睡客厅……”
话语未落,方休已经屁滚尿流的从地铺飞快爬起,然后火烧屁股一般冲向卧室房门。
“去死!”
身后传来林婉晴气急败坏的尖叫。
方休只觉劲风袭背,连忙反手一抓,顿时抓住了林婉晴恨恨砸来的凉枕头。
“谢谢婉晴,怕我热得睡不着, 还把凉枕头送我。”
方休依然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抱着怀里残留着林婉晴幽幽发香的凉枕头。
一时间眉开眼笑,心花怒放。
砰!
身后房门被林婉晴狠狠关上,震得方休虎躯一抖,脸上泛起了一丝丝苦涩笑意。
距离二十五岁生日越来越近,体内的欲火,也越来越难以压制。
最近频频激动,已经显露征兆了。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对林婉晴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
方休也只能找个由头,主动避开林婉晴,苦逼的一个人睡在客厅里。
余珍珍与林文建已经回了侧卧,方休关上客厅的灯。
枕着林婉晴的粉红色凉枕头,舒舒服服,将自己深陷入真皮沙发内。
心头一动,方休变戏法一般,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个巴掌大的酒红色小葫芦。
赫然是当初周文龙临走时,丢给方休的。
将小葫芦举到头顶,对着天幕那轮皓月轻轻晃荡。
方休的脸上,不禁泛起一抹愁意。
哪怕再如何舍不得,这壶酒,终有喝完的时候。
就好像他再如何舍不得,与师傅周文龙的师徒情谊。
却也知道,总有走到头的那一天。
“这个老王八蛋,指不定正搂着西方的大洋马,舒舒服服,逍遥快活呢。”
近乎自我安慰的想着,方休笑了笑。
将小葫芦拔开酒塞,轻轻抿了一小口。
火辣辣的酒液像是一道火线,顺着喉头,一路蔓延到了五脏六腑。
奇怪的是,这口酒液下肚,反倒是让方休神清气爽,欲火消退。
“西方,海角论道……世家评定大会……”
脑海里转过无数个念头,让方休愁上眉间,再度下意识将小葫芦举到了唇边。
若是三年前没有发生那件事。
现如今,他龙城方家大少,应该是已经作为方家的代表。
在风风火火的着手准备,世家评定大会的相关事宜了吧?
可惜世事无常,这一切,都和他方休无关了。
现在的他,只不过是朱城里,一个饭馆的专职外卖员而已。
失笑摇头,方休恋恋不舍的合上酒塞。
然后手腕一翻,便将小葫芦不知藏到了何处去。
摸出手机,将购买地毯的事情,给郑助理发了条短信。
嗅着凉枕头上林婉晴的淡淡发香,方休缓缓合上了双眼。
一夜无话。
“爸,妈,今天可是玉玲堂姐,去韩家提亲的大喜日子。”
方休照常是第一个起床的,去楼下买来早餐之后。
余珍珍还有林文建这才踩着拖鞋,呵欠连天的走进客厅。
乘着一家人吃着早餐的功夫,方休乐呵呵提醒道。
“……”
一听这话,余珍珍与林文建相互对视,脸色便跟吃了死苍蝇一样难看。
“去干什么,未婚先孕,多丢人的一件事,也只有那老不死的当成是件大喜事。”
余珍珍将手里的油条恶狠狠塞入大嘴,瓮声瓮气道:“我才不去,我丢不起这个人!”
说实话,余珍珍其实还是有点嫉妒林玉玲的。
不声不响,就怀上了韩易辰的孩子。
等于是将半只脚跨入了韩家啊。
瞧瞧人家,再瞧瞧自家女儿……也就林婉晴这种死脑筋,非得守着方休这个窝囊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