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要是没学过也就罢了,但偏偏你上过一年高三的,高中作文怎样拿到最高分你还不知道吗?这些还要我教你吗?!”
余大富把试卷当作是戒尺往我身上问候,少不得又是一阵大骂。说不生气那是假话,潘果果在地下悄悄拉我的衣袖,我才放开了手,任余大富开心,愣是一句话不说。余大富兴许是累了,大概说了个十分钟的样子,愤然离去,两袖子甩出了几分老夫子的气概。
最后这节课余大富整堂课都在讲这次的作文,其间好几次点我名来着。下课之后还不忘愤愤瞪我一眼,待余大富走了之后,潘果果扯了扯我的衣袖,说:“你没事儿吧?”
我愣了一下,我能有什么事?便摇头不语。
“唐默,你厉害啊,这是第三个年头了,我从来没见过余大富发过这么大的火,在我心里,你是这个!”
潘晓涵冲我伸出大拇指。
我骂了他一句滚,潘果果抬头骂了一句:“滚,别和稀泥,不然打死你!”
“欸,果果,我们可是近三年的老同学,唐默才来一个月你就这样偏心,你也太那啥了吧!”
“滚,就你话多。”
我可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潘果果,原来温顺的小猫有一天也会龇牙咧嘴咆哮啊,只是这样的潘果果别有风味,仍旧是觉得十分可爱。
潘晓涵十分识趣地闭嘴了。
“其实余大富是看中你他才说那么难听的话,只是希望你能够听进去而已,虽然他骂人是难听了一点,但是他人还是蛮好的,你别太往心里去。他不喜欢我喜欢啊,我就很喜欢你写的那些句子,很美,就跟今天的太阳一样照在心上是暖暖的。”
“我当然知道,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这么死板,他如果在题目上明确要求了我写哪种格式的作文我一定会这么写,但是他没有啊。凭什么必须按照他的想法来吗?即使那样可以得到一个高分,作文题变成了一个数学题一样直接套公式,还有什么意义,说的好听是驱动型作文,不就是八股吗?披着八股的外衣,一点也没意思。”
“我能够理解他的做法,但是我不认同。”
我拿着笔在纸上乱画,谁也看不明白的线条在纸上像是蚯蚓一样。
潘果果不再说话,只是望着窗外,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想念远方的那个少年。
看一眼时间正好是十二点一十五,马潇潇约好今天一起吃午饭,该去等她了。我出教室门口的时候马潇潇正好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向我跑来,我忽然间有一种感觉,就好像她要飞奔到我的怀里,我能说出那种感受吗?就像是怀里都是云朵,软软的,很香,不要问我为什么会想到潘果果的脸给我带来的触感,看着马潇潇就够了。
“嘿,你好啊,唐默。”
马潇潇伫立在我身前。
“嘿,你好啊,马潇潇。”
好一个偶遇的游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