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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六年,所有一切黑暗和不能自持的想念,都在温笙出现的时候涨大到极致,也在拥她入怀的同时烟消云散。
他吻在她脸上,唇齿纠缠着让她的呼吸完全被他掌控。
“没事,笙笙,已经没事了。”
“你回来了,我在这里。我们在一起,就没事了。”
六年的时光,各自分开的时候,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但他们相拥在一起,炙热的吻让彼此冷了六年的心重新跳动温热起来。
漫长的黑夜之后,天就要亮了。
横亘在他们之间一切的晦暗,都将消散。
周驭第二天没有去上班,第三、四天也都没有去公司。
安全每天都在楼下等,等周驭安排工作,等周驭工作狂的病一犯起来肯定会和他去公司。
但周驭却压根没有露过面。
第五天的时候,他终于给安全打了个电话。
安全刚刚被严佑琴打电话骂了一顿。严佑琴几天没有见着周驭,已经快要疯了。
她不敢自己过来,就硬逼着安全上去敲门,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把周驭带回公司来一趟。
安全想说自己要是有这个本事,也不至于在楼下等了四天都没有结果。
但他说不过严佑琴,只能老老实实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没想到这边才一挂电话,周驭的电话就来了。
他在电话里淡淡说了声“上来。”
安全欣喜若狂,马不停蹄奔上楼去敲门。
可谁想人家连门都没开。
敲门声刚刚落下,安全收到周驭的微信。
惹不起:【门口黑色袋子,扔掉。】
安全视线移到大门的角落边,规整打包好的黑色垃圾袋正安静地待在那里。
安全:……
所以这个人是叫他上来帮他扔垃圾?!
司机小陈在车里看见安全兴高采烈上楼去,不到两分钟又垂头丧气下来,手里还多了个黑色垃圾袋。
想问什么,又不敢问,只听安全回到车上来打了个电话,语气带着两分不敢明表的怨怼。
“周总,今天有和岩尚的签约仪式,您不出面真的可以吗?我?不行不行,我和严助还有别的事情没有结束,我……严助?严助她今天……好好好,我马上给她打电话。”
等他挂了电话,司机小陈从后视镜里打量着他难看的脸色,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他:“咱们老板还不愿意出门呢?”
安全正给严佑琴拨电话,她许久没接,等待音扰的他心烦。他嗯了一声。
小陈略惊讶地又问:“这都几天了?四天?五天?啧,咱们老板果然是厉害啊。”
安全一顿,抬眼。
后视镜里,小陈冲他挑了挑眉,个中暗示意味明显。
安全心头咯噔一下,顿时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
“咳咳。”他皱了眉头,“小陈。”
小陈自觉失语,忙抿抿唇不做声了。
严佑琴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安全啧了一声,让小陈开车了。
车子驶出巷口前,他看了眼二楼。
憋了这么些年,可不是厉害么。
楼上。
周驭正在给温笙上药。
房间里,温笙抱着膝盖坐在床尾,周驭半跪在她脚边。
温柔的天光从窗外照进来,将他们的身影笼罩成了一片柔软的朦胧。
温笙伤得不重,养了这么几天,脚上已经不肿了。
但周驭心疼,连半点红痕都舍不得让她有。
温笙脚小,踏在周驭掌心里,她有些羞涩。
白嫩圆润的脚趾轻轻蜷着,像一颗颗精致的肉珍珠。
周驭揉了揉她的脚踝,侧脸专注,像在修复一件易碎的宝物,每一个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轻柔。
手边白色瓶子的外用药喷雾已经快用完了,周驭拿了瓶新的。
细细的药雾从药瓶里被挤压出来,正好有风一吹,药味散开,飘到周驭鼻尖之下,激得他打了个喷嚏。
他动作很轻地耸了下肩,没发出声来。
但还是被温笙看见了。
温笙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细声问他:“感冒了吗?”
“没。”心里有些旖旎的薄雾散开,周驭抬手揉了揉鼻子,自觉道:“可能是安全在骂我。”
温笙一顿,眼里开始盈起笑意。“嗯,确实该骂。”
她笑着,想起什么似的,有点停不下来:“安全,他真的叫安全吗?”
温笙第一次听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在医院,周驭随口叫出来,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后来在周驭手机上再看见,她才晓得自己没听错,他的助理真的叫安全。
安全安全。
这个名字还真是可可爱爱的。
她笑得好看,被光笼着,愈发的美。
可偏偏她是在念着别
', ' ')('人的名字。
有些尖锐的酸涩从心头的缝隙里溢出来,激得周驭忍不住想要将这样的笑容按在怀里,狠狠地据为己有。
他这么想着,便这么做了。
令人面红耳赤的唇齿纠缠声没有预兆地在房间里响起。
温笙被人按倒在枕头上,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她听见周驭说:“不准你这样叫别人的名字。”
温笙不明所以,近乎窒息的燥热将她围住,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张嘴吐出来的却是让自己也心惊的喘息。
“嗯…周、周驭……”
周驭不再让她出声,他现在只想一点点将她吞进肚子里。
他撩起她的衣摆,指尖顺着往上攀爬,正要将她握住的时候,刺耳的手机铃声蓦然响起——
叮铃铃——
是温笙的手机。
声音惊醒了她的神智,腹部粗糙的炙热触感让她猛地一激灵。
温笙挣扎着想将身上的人推开,“唔…周驭,手机。”
周驭即将攀上她的柔软,哪里舍得放手。
他不让她有机会挣开,整个人都倾覆上来的时候,小腿跟着上了床来,却不小心碰到了温笙的脚踝。
温笙吃痛,倒吸了一口凉气。
周驭这才不得不停下来。
他撑起身子,看见温笙紧皱的眉眼,黑眸里的浓欲一点点褪下。
“弄痛你了?”
温笙好不容易得了自由,怕他继续侵略,她咬着唇点头,望着周驭一双鹿眼,含着水光,眼角泛着红的模样,又纯又媚。
周驭真不想就这样停手。
但该死的手机铃声一直在响。
温笙眼见着周驭一幅又要扑上来的样子,忙抓起手机来,“我先接电话。”
打来的是方妍。
温笙回国的事情本没人知道,是昨天徐川打电话来约周驭出去喝酒,温笙不知道他们在讲电话,洗完澡进来发现窗台的花被吹歪了,说了句“你怎么没关窗。”恰好被徐川听见了。
徐川起初没认出来她的声音,只是诧异周驭身边竟然有女人,而且听声音并不是严佑琴。
他的八卦之魂顿时熊熊燃起,再三追问之下,周驭不耐烦地一句“除了她,我还会要谁。”徐川便顿时明白了。
徐川明白了,那方妍也就知道了。
这会儿在电话里,方妍把温笙好一顿控诉,斥责她没有良心,走的时候不告诉她,回来了竟然也不让她知道消息,根本就是没把她当朋友。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这一哭,惹得温笙也红了眼眶。
“对不起……”温笙这一声对不起,似乎是含着千言万语。
方妍于是生不起气来了,只剩满肚子的想念一定要见面才能消解。
她勒令温笙现在立刻马上出来请她吃饭。
见面是没有问题,但是吃饭……
温笙挂了电话,无辜望向了床尾正低头给她揉脚的男人。
她眼眶还红着,声音有点潮湿:“妍妍哭了,她好像很生气,把我骂了一顿。”
“嗯,听见了。”周驭头也没抬,“是该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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