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心上来说,孙悦一点也不想掺和这种狗血的爱情故事里,青春期的男男女女,可以因为一个眼神而爱的轰轰烈烈,也可以因为一句错话而恨的咬牙切齿,说白了就是荷尔蒙分泌过盛,没个准普,谁还不是从那时候过来的啊,多经历些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是将来最珍贵的回忆。
但是,曹婉这事儿一头牵着赵光美,一头牵着吕蒙正,这就很尴尬了。
想了想,孙悦拍了拍曹婉的背道:“你也不要怪他,你自己也是苦出身,那个五彩琉璃灯卖出去少说也值三四十贯钱,你应该知道对一个穷苦人家来说三四十贯钱意味着什么。”
曹婉不说话,噘着嘴,明显还是很生气,赵光美倒是颇为不爽地瞥了他一眼。
“我去找他谈一谈吧,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欺负了我阿姊不是。”
曹军道:“我也去我也去,我最近新学了好厉害的功夫。”
赵光美道:“我也去。”
曹婉瞪了他俩一眼道:“你俩不许去。”
好半天,曹婉才对孙悦道:“你去的话,好好跟他说,若他不想我再去,我以后不再去找他也就是了。”
说着,曹婉还将白玉灯找了出来,道:“他若是不想我去见他,你就把这个还给他。”
孙悦点了点头,接过东西,搂着赵光美的肩膀把他拽走。
出了屋,赵光美的眼神更加幽怨,却没说什么,孙悦笑道:“怎么,不怪我不帮你说话么?”
赵光美摇头道:“我是王爷,将来的王妃不是哪个开国元勋的女儿孙女就是哪个大将的妹妹,跟她没戏,总不能让她做小吧,你不帮我说话,很正常,我也从没有过非分之想,只觉得,能做个好朋友就挺好。”
孙悦很诧异,想不到赵光美还有这觉悟,倒是挺刮目相看的。
“怎么?是不是很吃惊我这么豁达大度,你是不是以为我就是个不懂事的纨绔子弟?”
孙悦思考了一下,道:“是啊。”
赵光美脸一黑,不理他了。
不过没多大一会,赵光美还是忍不住道:“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你阿姊能找到一个值得托付的好人家,那姓吕的虽不能说是家徒四壁,却实在是穷的厉害,穷的厉害也就罢了,男儿有志不患穷,我大兄年轻时也偷过菜,但最起码一个男人不能没有担当,不能没有自信,不过是一个琉璃灯而已,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他却因为这么个东西退缩了,实在不是什么良配,我压根没怎么吓唬他,真的,哪有他这个样子的,话都不说明白,躲着不见人算是怎么一档子事?”
孙悦道:“你既然没有非分之想,气的这么义愤填膺的干嘛。”
“我……我作为你的友人,你阿姊被小白脸欺负了,我抱打不平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