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廷森偏头看白宁:“一个朋友。”
白宁很想问什么样的朋友,抿抿唇换了种方式:“那我算纪哥的朋友吗?”
纪廷森注意到白宁忐忑的神情,笑道:“当然,你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小朋友。”
白宁性格腼腆,不好意思的笑,眼中又有些担忧:“那小朋友想问大朋友,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自从被打之后,他控制不住想要寻找纪廷森的身影,看到了才能获得安全感,以至于自己没有戏而纪廷森有戏的时候,也会一直留在拍摄现场。
所以,怎么会发现不了对方拍戏间隙的异常,手会微微撑着腰的,偶尔有些难·耐的神情。
尽管那只是很微小的一瞬。
纪廷森低声道:“腰不小心扭了一下,秘密,不要声张。”
他不太想说是硌到,避免回忆有些尴尬的场景,也不想大张旗鼓到所有人都知道,影响拍戏的进程。
白宁:“可是......真的没事?”
纪廷森再三保证身体健康,才让这一小只不再那么担心,又听白宁悄咪·咪提醒:“纪哥,封导今天看着心情很不好,早上还好好的......你注意一下。”
白宁很怕封导,尽管知道纪廷森和封导关系很好,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这种担心不无缘由,他看到封导一上午总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纪哥,那种不太和善的,甚至是阴郁的目光。
......
中午的时候,纪廷森和封迎凯一起吃的饭。
盒饭,在封迎凯的房间。
封迎凯的确情绪不高,气氛就有些沉闷。
纪廷森无意中听到过封迎凯打电话,知道他最近家里似乎有什么烦心事:“如果需要倾诉的话,我很乐意。”
剧开拍前,付从打听过封迎凯的家世,听说是海外华侨。
看封迎凯行止坐卧,家境应该相当好。
财富带来优越生活的同时大多会伴随纷争,纪廷森见过很多甚至亲历其中,觉得可以做一个好的倾听者。
封迎凯修长浓密的眉毛抬了抬,似乎有些无奈:“你是在关心我吗?”
纪廷森说:“当然。”
他记得和袁能一起去吃饭,封迎凯着急忙慌赶来的样子。
封迎凯道:“好啊,有需要的话我会的。”
他想说可是我只接受秉烛夜谈,要是能抵足而眠就更好了,又怕某些阴暗的心思露出来,和纪廷森连朋友都没得做。
眼前这个人活的简单剔透,有时候却给人一种阅尽千帆仍旧不动如山的感觉,聪慧到让封迎凯不可遏制的沉迷,又怕被这种聪慧看破内心的隐秘。
如果他没有结婚......他不止一次的想。
纪廷森传递了自己的关心,但并没有强迫封迎凯一定要告诉他什么,或者马上就好起来。
有些事需要自己去调适,也只能自己去调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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