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怕你出事。”
秦镇像回自己家了一样,脱掉薄外套递到纪廷森面前,一面道:“不是你打电话来说害怕......”
他似有若无骄傲的抱怨,其实心里绷着一根弦,直到等纪廷森接过外套抖一抖又折好,放在沙发扶手上,才冲着对方的背影翘了下唇。
看吧,他一点都不嫌弃,还叠衣服,像个等丈夫加班回家的贤惠妻子,如秋风乍起时喝了一碗热汤,秦镇只觉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
事实上,他在家接完电话后,思维有一段时间是不由理智控制的,当然,这也有自我放纵的缘故。
再回过神,人已经坐在了车里,车则驶出了小区。
好在剧组隔的不近,尽管不堵车时需要七八十分钟的路被他压缩成了四十多分钟,但四十多分钟的时间,足够他想出突然跑来的理由。
尽管这理由有些强词夺理。
可是他想见纪廷森,在因为对方电话里提起白宁时而嫉妒,更因为听到那句“不要工作太晚”的关心而激动。
这......应该是喜欢吧?
纪廷森没觉得之前的电话自己表现的害怕,只是查漏补缺一样提醒一句而已。
不过秦镇是好意,即使有一些细微的怪异,也并不适合在人家风尘仆仆的跑来后挑剔出来辩驳。
他问秦镇要不要喝水,要不要洗澡,还有没有其他需求。
秦镇都说不。
下班回家他就洗过澡了,只说困,想睡觉。
既然是情侣,肯定是要睡一个房间,纪廷森作为这间房的主人,开始忙活起来。
秦镇像个回巢的大型动物一样跟在他的后面,看纪廷森给他找拖鞋,找枕头,从衣柜里拿出浴袍问他穿不穿,反正走哪跟哪,直到将人堵在床头。
仔细观察,小心验证。
他抱着考究的态度,考究自己的心,也研究纪廷森对自己的态度,终于不再莽撞的看到人穿着轻薄的睡衣晃来晃去就热血下涌到难以自控。
当然,涌还是涌的,只不过在危险边缘立即转圜思维,总算维持住了体面。
纪廷森一回头,差点和秦镇撞到一起。
他将人往后推了推,扫了床一眼:“你想睡这边?”
秦镇一手抱着浴袍,一手还拎着全新的拖鞋,有一种忙乱又居家的气息,但即使胸口抱着鼓囊囊的浴袍,在浴袍没遮挡的下面,被黑色衬衫勾勒的劲瘦腰身以及长到过分的腿,哪一样都可以单独出镜。
他摇头,沉默了一秒钟。
其实是花了二分之一秒来克制住喉咙自发自动涌上来的那句“我好像是想睡你”,然后又以二分之一秒酝酿出以假乱真的探究目光。
三分关切七分探究的问:“真的不怕?”
纪廷森摇了下头,幅度很轻微,最又忍不住笑起来,将自己睡的枕头调换到身边:“有一点,你来了就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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