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像一只囫囵洗脸的大猫,而且还是比较笨的那中,纪廷森这么想,将碗放在洗手台上,记得口袋里有湿巾,沾了醋水先去敷秦镇比较红的右眼。
看秦镇发呆,轻声道:“低头。”
秦镇低头,眼睛还是疼,但好像疼的没那么厉害了,大概是这么看着眼前的人是更重要更值得注意的一件事。
感受眼角湿凉的触感,近在咫尺的是心上人的面容,关切的眼神温柔,微张的唇淡红,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那么柔和和鲜美......
秦镇眨了下眼,喃喃道:“森哥,你真好。”
纪廷森专注于手上的动作:“......嗯?”
下一瞬,秦镇红着的眼忽然近了许多,手臂也抬起来,动作太大,直接带倒了洗手池上的大碗。
水泼到地上的哗啦声,碗碎的碰·撞声,一切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
纪廷森被秦镇压·在了洗手台上,先是唇角被亲了一下,说是亲,更像是啄,又轻又快。
罪魁祸首将脸贴的极近,鼻尖顶·在纪廷森的鼻尖上,似有若无的蹭:“森哥,你关心我啊?”
纪廷森偏头,躲开这中暧·昧的气氛:“不能白吃你的,换一个人......”也一样。
话没说完,下颌就被捏住了。
秦镇将纪廷森偏到一边的面颊正过来,力道不重但很难挣脱,指腹还在细·嫩的面颊上摩·挲,蓝色的瞳仁亮的惊人:“换一个人,你要敢这么亲近,我就......”
就什么他没说,那念头太危险,只重新贴近了,声音低·哑的不像话:“你怎么能这么好,试一试好不好?”
试一试......什么?
冷寂的气息似乎无孔不入,纪廷森双手手腕被秦镇攥在身后,正在极力挣脱,尚未完全理解秦镇什么意思,唇·瓣就被堵住了。
吴阿姨听到碗碎的声音,急匆匆的赶过来。
刚到门口,只往里看了一眼,又赶紧原路返回了,走远了才拍了拍胸口:“这些年轻人啊......感情好,好事......好事......”
她一直觉得两个先生平常相处太礼貌了,原来私下里这么......真好!
洗手间,
秦镇亲的挺有章法,毕竟是脑子里过了很多遍的事,先碰了碰觊觎了许久的淡红的唇,然后是眼角,面颊,又回到唇上,从唇角往最柔·软的中间磨。
耐心又强势,绵·密又痴迷。
他觉得自己像被勾了魂,不可自控且心甘情愿的沉溺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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