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飞的。
想象中纪廷森双目汪水面颊敷粉的样子并没有发生,脸色苍白到纸一样,嘴唇也一丝血色都没有,半仰着坐在地上,垂着眼,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单薄的像随时都会碎掉。
更让秦镇汗毛都炸起来的是,地上不知哪里来的血迹,即使混着暗褐色的醋水,还是清晰又鲜艳的让人胆颤。
受伤了?
以前断条胳膊的时候,秦镇都没觉得怎么样,可一想到那是纪廷森的血.....连站起来都忘了,手忙脚乱的挨过去:“哪儿受伤了?”
下一瞬,秦镇就被纪廷森一脚踹回了墙根。
这一脚可狠,腿部肌肉不自觉强直爆发出来的力气,差点没将秦镇踹吐血。
纪廷森也不想,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手指狠狠一用力,掌心里攥着的碎瓷片扎的更深,疼痛让理智压过机体本能的排斥和激动,他尽量保持平静,看向秦镇:“抱歉......你先......出去。”
胸口闷痛,也不知肋骨有没有断,秦镇顾不上这些,才看到纪廷森额上一层水光,竟是出了一脑门汗:“森哥,你怎么了?”
想起以前也见过纪廷森冒冷汗,没被踹过似的又靠过去,毫无防备的上下左右看:“低血糖了?哪儿受伤了”
纪廷森看着眼前焦急的面容,心底沉沉的叹了口气。
浑身的肌肉还僵硬着,但力气却是卸了,大概是知道秦镇不会伤害他,最起码和曾经企图占他便宜的那个人完全不同。
心底最隐·秘的事自然不能说,近乎无奈的道:“是......低血糖......”
都承认是低血糖了,掌心被划破的碎瓷片,就也从特意捡的变成了不小心碰到的。
再后来,纪廷森就被秦镇抱去客厅了。
低血糖这中事可大可小,有时候会要人的命,秦镇几乎是跑着去冰箱找了蛋糕,然后喂到纪廷森嘴边。
看秦镇脸白的像鬼,纪廷森勉强吃了两口,又接过来:“我自己可以。”
秦镇也不坚持,拿了医药箱,让吴阿姨弄来清水给纪廷森手掌擦血,然后快速又精准的消毒和包扎。
手掌的口子不大但扎的挺深,难怪血流那么多。
一番折腾下来,秦镇出了一身的汗,眼睛好像也不怎么疼了。。
看纪廷森坐在沙发上捧着小碟慢吞吞的吃蛋糕,嘴唇恢复了血色,脸色还是有些白但不那么吓人了,就问:“带着湿巾干什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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