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导演联系完后,纪廷森让付从订了最近一趟的机票。
凌晨两点,他站在了威尔下榻酒店的房门外。
纪廷森让付从回了家,陪在他身边的是钟一山。
深夜接到纪廷森的电话,威尔吓了一跳。
不过惊吓很快变成了不安和羞惭,将纪廷森迎到书房,在对方带着薄寒的质问中:“威尔先生,你辜负了我的信任,我需要一个解释。”
在威尔的印象中,纪廷森是个脾气相当好的人,用华国人的话来说,大概是个玉一样的人,非常的有涵养。
然而这样一个人,当他收起笑意,那双颜色浅淡的眼,似乎能够看透人心。
威尔几乎下意识道:“纪先生,你听我解释......”
纪廷森:“不是解释,是招供,希望你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否则,违反职业操守的你,不会想知道失信的惩罚是什么。”
有备无患,在将埋藏在心底的秘密交付之前,他已经掌握了能够钳制对方的筹码,原本以为用不到......
威尔磕磕绊绊的用华国语道:“这就是你们华国人说的......先-礼-后-兵?”
以一种相当优雅和安宁姿态坐在沙发上的年轻男人,淡淡的颔首:“请吧。”
不到十分钟,威尔就吐露了所有的事,补充道:“就这些了,秦先生真的很爱你......”
在听到秦镇以自残接近自己后就一直绷着后背的纪廷森,:“他用的什么工具?”
威尔:“......什么?”
纪廷森:“他曾经胳膊上的伤......用的工具......”
他环顾书房的各色摆件,最后定格在一个金属底座上,走过去拿起来:“这一件......相似吗?”
威尔不知道纪廷森要做什么,只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直到纪廷森离开,他看着那一个空荡荡的格子:赔偿那件摆件当然没问题,他又不缺钱,但纪先生拿着那个东西,是想做什么?
同一天,清晨,
生物钟准时在六点叫醒了秦镇,他将盘在腹部的小久抱到一边,下床。
洗漱完之后,准备去健身房跑步。
下楼到一半,无意中扫到客厅,眼睛蓦的睁大,声音都结巴了:“森......森哥?”
是他思念成疾还是怎么,居然会看到纪廷森在沙发上看书......
转头看看外面,天还是黑的。
大冬天的,一个大活人昨晚还在千里之外,一定是幻觉!
纪廷森是侧对秦镇所在的方位的,并不能立即发现秦镇。
但冥冥之中某种感觉让他抬眼,就看到了像是中了定身术一样杵在楼梯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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