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衍璋见他像是发了癔症一般,眼睛发直的盯着火堆,陷入沉思。
这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的潇洒。
“香肠烤好了,吃吗?”孟衍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是礼貌的问了一嘴。
他以为郎箫正在思考人生大事,却不想这人一听到吃的,立即抬头,“吃。”
他们俩在山沟沟里待了没多久,就是春节,郎箫的戏份不多,赶在除夕前一天杀青,走之前语重心长的拍拍孟衍璋的肩头,“好好在里面改造,我过些日子再来探望你。”
被孟衍璋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下手,“你才坐牢呢。”
“说真的,在这儿的日子和坐牢也没区别。”郎箫一开始还有点偶像包袱,后来和孟衍璋一起成了野人,成天在山里窜,这一片都有他们俩的足迹。
“偶尔待一段时间挺有趣,待久了我还是怀念城里有网的生活。”郎箫平时爱好登山攀岩,去的地方倒不至于偏僻到一点信号都没有,在这儿你想要有网都得看运气。
郎箫赶着回去吃团圆饭,他爸妈和他妹妹一直在催他,说着会回来探望孟衍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和郎箫挥手告别,孟衍璋继续自己的拍摄日常。
除夕这晚,徐导特意让人从镇上的餐馆里,跋山涉水带了一桌子好肉好菜回来。
剧组的人围在一起,举杯恭祝新年,孟衍璋不觉得清冷,倒是久违的过了一个热闹的新年。
只是,有点想段江秋。
他手里拿着酒杯,心里思忖着,这会儿段江秋应该在家里吃团年饭。
徐导和他碰杯,让他好好演,前途不可限量。
孟衍璋真诚的感谢她,一口将酒喝完,大家纷纷为孟衍璋的豪爽鼓掌。
酒过三巡,孟衍璋的脑子有点晕,他的酒量不错,没有特别醉,剧组里其他人就不行了,横七竖八的歪着,喝得烂醉,徐导毕竟五十来岁的人,没喝几杯就回去休息了。
酒桌上几乎都是男人在喝,其中掺杂着几位女中豪杰,孟衍璋定眼一看是他们剧组的编剧小姐,拉着副导演还在划拳。
孟衍璋起身去放水,夜晚的风吹拂在脸上,二月的风冷得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