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绝不能丢在小区的垃圾桶!!!
不过这玩意到底为什么会在他的办公室?难不成是作者变出来的?
曲郁山又只能暂时先把东西带回家,回家后,他发现崔柠还没回。他站在客厅,思索了下该怎么处理口袋那个烫手山芋。
这个东西不能乱放,公寓一周会有一次清洁阿姨上门打扫,他要找个极其隐晦的地方放。
曲郁山在屋子转了一圈,明显这东西不能放在公共区域,毕竟家里还有崔柠。他又进到自己卧室。
卧室所有能放东西的地方被曲郁山看了个遍,最后把圆东西放进了主卧隐藏式酒窖里的一个柜子。
那个柜子有密码,清洁阿姨不知道,崔柠也不知道,完美的藏东西场所。
刚把东西藏好,崔柠就回来了。
崔柠一身寒气地踏入家里,看到从卧室出来的曲郁山,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他想返回自己的卧室,但先一步被曲郁山喊住。
“崔柠,你等一下。”曲郁山喊住崔柠,后面的话他说得有些不自然,“那个,我今天跟我爸说我们是自由恋爱在一起的,他可能会找你,你不要说漏嘴了。”
崔柠脚步略顿。
自由恋爱?
他慢一拍才低声回答:“我知道了。”
当夜,崔柠做了个梦。
他梦见日本的温泉池,不过梦境跟现实有些不一样。他穿着浴衣,走进温泉池,忽然听到机器“嗡嗡嗡”的声音。
那声音很奇怪,他不由找起来源。抬头一看,水雾缭绕处有人。
有人背对着他,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的圆东西。那只手很漂亮,细细长长,一点茧都没有。
随后那只手手拿着东西放进了水里。
崔柠听着变得更大的“嗡嗡嗡”声,呆在了原地。突然,背对他的人转过头。
雪脸含红,长睫挂珠。
这是是一张崔柠觉得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熟悉是因为他认识这个人,还住在一起好多天算得上朝夕相处,陌生是因为他从未看过这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正愣愣地看着,那个人对他说:“你卷子写完了吗?”
崔柠猛然睁开眼,他喘了几口气,才注意到床头柜一直在震动的手机。
闹钟响了。
崔柠失神地盯着闹钟看了几秒,突然注意到身上的不对劲。他偷偷掀开被子,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很精彩。
他迅速关掉闹钟,爬起来把被套和床单都拆下,抱在怀里鬼鬼祟祟地往洗衣间走。
可走到一半,他就迎面撞见了曲郁山。
曲郁山正端着一杯牛奶在喝,他才起床,穿着家居服,头发翘了一撮。因为空调开得足,领口最上面的扣子是解开的,露出一片雪色。
曲郁山的白,崔柠是见识过的,他也从楚林那里了解到,曲郁山是个混血。
崔柠想转身往回走,但已经来不及了。
曲郁山已经看到崔柠怀里的被单、被套,他把口里的牛奶咽下,然后啧啧道:“年轻人。”
崔柠:“……”
大清早,崔柠的脸就红成了樱桃。
曲郁山见人脸红成这样,顿时这是觉得这是他对崔柠虐心的好机会,于是他又说:“精力这么旺盛,你卷子写完了吗?”
然后,他看到崔柠跑了。
“砰”的一声,崔柠的房门关上。
曲郁山:“?”
这么害羞吗?果然年轻人脸皮薄。
那他要再接再厉才行。
此后,每一天早上,崔柠都能听到曲郁山叫他年轻人。前几次崔柠还脸红,后面就脸不红心不跳,只当自己没听到。
转眼,就到了崔柠去参加考试的那天,他需要一天时间考完所有科目。曲郁山怕人迟到,特意起个大早亲自送崔柠去考试。
明明是崔柠考试,曲郁山却表现得比崔柠还紧张,在路上,一直问崔柠文具那些东西有没有带上。
“2b铅笔带了吗?橡皮擦呢?笔有多带了几支吧?”曲郁山絮絮叨叨,像个带儿子去考试的老父亲,在得到崔柠全部的肯定后,他又说,“考试最重要的是心态,你不要紧张,把会写的题目都写了,暂时不会写的,先放在那里……”
崔柠还是第一次听到曲郁山说那么多话,他忍不住看曲郁山,见青年一边看着前面的车况,还一边偏头跟他说话,心情渐渐有些复杂。
他越来越看不透曲郁山。
从曲郁山的某些表现来看,曲郁山是有欲望的,可自那一个吻后,他们再也没任何亲密的接触。
为什么包养他,又什么都不做?
没等崔柠想通这个问题,车已经到学校门口了。曲郁山停好车,带崔柠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