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火光一闪,她恍然明白秦刺为何要给她系衣服了。心里的气恼一下子烟消云散,转而化成甜丝丝的欢愉。她偷偷浅笑。
电梯突然出现故障,不能继续运行。许耐耐站在电梯门前,傻了眼。本来跑了步就腿软,就只想舒舒服服地回去休息,结果现在还要爬几层楼?她家楼层不高,但也不低呀。
怎么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时候出问题了。先前还是好好的呢,就这一会儿就坏了。
“走吧。”她攥攥秦刺。才爬了两层楼她就喘粗气了。
秦刺撤离放在她腰际的大掌,上前,蹲下,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格外低沉,“上来,我背你。”
“不用。”她连忙摇头。他拍拍她的膝盖,她腿一软,“不要你背,我没那么弱。”这句话说的有点心虚,她咳了一声。
“不要我背?”他眉间一挑。
“不要。”
他起身,不再蹲着,张开胳膊就要横抱她,“那,抱上去?”
“不。”
“好吧。”他耸肩。
她还没松口气,天旋地转之间,整个人都颠倒过来。
他把她扛到了肩上!
“不让我背,又不让我抱,那我就只有扛了。”他跟扛了一片羽毛似的,不费半点力气。
“放我下来!秦刺放我下来!”许耐耐头晕,使劲儿挣扎。
他捏捏她,笑的流里流气,流氓一样,“让不让我背?”
“让让让!”她咬牙切齿,连声答应。他终于放下她。他重新蹲下,示意她上来。许耐耐顺从地靠近。
一上背,她朝他的肩膀一口咬下去,愤愤道:“叫你欺负我!”
他一声不吭,似乎感觉不到疼,就站那儿任由她咬。
即便为了泄愤才咬他,她也控制着力道,并未使劲咬。发现这一点,秦刺牵唇,“上楼了。”
她轻哼,磨了磨牙,头一偏,安静下去。
空旷安静的楼道里只有他的脚步声,轻轻的回响在她耳畔萦绕。声控灯一层一层地亮起,照亮他坚实有力的背脊。这时候许耐耐已经消了气,她看了下楼层,问他:“重不重?”
“不重。”他呼吸平稳,仿佛背着她上了两三层楼的人不是他。
“累了就放我下来。”她略带歉意地抚摸方才她咬过的地方。
他浑身绷紧,像是能力受到质疑般,立马加快速度上阶梯,踏踏踏地利落又矫捷,看起来十分轻松。
她忍俊不禁,贴着他闷笑。身前是他坚硬的背脊,耳边是他轻盈的脚步声,许耐耐闭上双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猛烈地席卷到她心尖。
这种幸福感随着楼层的增加,愈发强烈。
到达家门口,她拿钥匙,他握着她她手指,“耐耐。”
她明白他要说什么。之前她不让他在她家里睡,此时那种幸福感使得她竭力搭建起来的堡垒轻易被摧毁,“进来吧。”
他眸光一闪,片刻也不停留,火速进入门内。
“你可以在这里睡,但是必须老老实实的,不许跑到我床上去,听到了吗?”她在玄关换鞋。
“嗯。”
许耐耐准备去洗澡,顿了顿,提议道:“你要不先回去洗澡?洗了再过来。”
“这里又不是没浴室。”他直接去往阳台。那里晾着的有他的衣服。之前他在这里睡过,所以留了衣服在这里。
许耐耐耳朵发烫,匆匆道:“你的房间里有浴室。”她和他的房间都有,不用去公共浴室,也可以避免等待与尴尬。
回房之前,她见他在茶几上的果盘里拿了一个苹果,一边朝卧室走一边咔嚓咔嚓地吃。
她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肚子。有点饿了,他应该也饿了。思索半晌,她快速去洗澡。
她吹完头发,刚到客厅,就见秦刺背靠沙发,翘着二郎腿,两腮一鼓一鼓地在吃水果。
他没穿上衣,就只穿了一条大裤衩,骨架仍然瘦削,但是最近这段时间结实了不少,长了些许肉。健美精壮的腹肌还水淋淋的,直直地映入许耐耐的眼帘,她看直了眼,霎时呆若木鸡。
秦刺看到了她。美人出浴,长发黑亮蓬松,皮肤粉粉嫩嫩,潋滟水润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那阵燥热再次来临,他还未出声,就只听她道:“你怎么不穿衣服!”她边说边捂眼。
“哦,热。”本来打算穿衣服的他,见她羞答答的模样后,起了玩儿性,索性不穿了。
“热你就开空调啊。”她仍然捂眼,下一秒,只觉头顶沉下黑影,紧接着捂着眼睛的手被人拨到一边。
“反正以后都是要看到的,怕什么?”他不知何时来到她跟前,轻飘飘地掷下这句话。见她耳垂红嫩,如白玉里浸了盈粉,他情不自禁,摸了摸。
许耐耐迅疾转身,以背对他,她紧贴墙壁,嗫嚅:“你快去穿衣服。”
本来就娇娇小小的一团,这时蜷缩在墙边,显得更加娇小脆弱。他从后面抱住她,埋在她颈边,吸了口气,大狼狗似的亲她的头发,嗓音低哑:“好香。”
“你是不是饿了?我去弄夜宵。”她颤颤道,想要摆脱桎梏。他拂开她的头发,看着她露出的纤细后颈,指腹在她白嫩的肌肤间滑动,哑声道:“饿了。”
“那我去做------”
她还没说完下面的话,就只感觉后颈贴上了什么凉凉软软的东西。她愣了一下,有那么一瞬的茫然,意识不到那是属于什么动作的触感。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一个老单身狗,写这种甜兮兮的情节,简直就是在自虐t_t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