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在封宗过夜了??
“遮什么呢, 里三层外三层的我还有透视不成?”江尘将手里的糕点递到他手上,“宗主去给内门统检的新弟子上阵法课了, 你吃完这些东西就从哪来回哪去吧。”
语气像极了“不想负责”。
路寒舟还是不信,试探道:“我昨晚一直在这里?那……你们江宗主……”
江尘听懂了他的意思,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觉得丢人,突然起了调笑的心思,挽着胳膊无奈道:“是啊, 你昨晚睡在这里,宗主也和你睡在这里,早上负责通勤的小弟子进来正好看到你两抱在一处,这不已经人尽皆知的事了吗有什么稀奇?怕了?怕了就把百折抵押过来,我就帮你把这事儿压下去。”
他一本正经的满嘴跑火车,临了还不忘向挽香阁讨个人质来玩。
说前半段时路寒舟是真的信了的,只不过说道抵押百折时,他才反应过来江尘是在骗他。
一道怨火勾起,将江尘悬在了房梁之上。
江尘被气的双脚直蹬,骂道:“你这个无赖,放我下来!说不过就用这些小花招算什么本事!”
虽然江尘刚才在瞎说,但路寒舟还是觉得住在封宗一晚实在是太丢人了,要不是昨晚心软绝不可能有这种失误,为避免被人看见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等你家宗主来救你吧。”路寒舟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点点头赞许道:“还挺好吃。”
正当江尘又要开骂,一道黑色雾气直冲门外,路寒舟化龙离开。
……
挽香阁一楼,趴在地上的坤兽收到神魂感应后“嗷呜”了一声。
靠在门上等待多时的百折拿起了扫帚,严阵以待。
“丢死人了,丢死人了!”路寒舟落地嘴里止不住念叨,可以一抬头就看到了幽怨的百折堵在门前,他咳了一声掩饰,问道:“这是……怎么了?”
看着百折明显发红的眼眶和抿紧的嘴唇,路寒舟知道他们这是又担心了自己一晚上。
赶忙解释道:“我……我昨天心血来潮想去看望一下元顾,这不许久没见了嘛,只是一不小心被困在封宗了!不过还得了江宁灼的一个宝贝,不亏,不亏。”
他把江宁灼给他的铃铛当作借口。
百折第一次见这个铃铛,仔细端详一阵后问道:“真的?”
“真的啊!”路寒舟心虚地进了挽香阁大门,“江尘那臭小子说要把你当人质就放过我,我都没换呢!”
“可是昨晚元顾下山采买是在挽香阁住的。”
所以你去看望谁了到底是?
百折波澜不惊道:“都在封宗过夜了,那些绯闻该不会是真的吧。”
“……”路寒舟被戳到痛处脚步一顿,假装没听到继续上楼。
关门前吩咐道:“收拾东西,一会就启程青镜封。”
……
江宁灼授课结束回到房间,看到被吊着的江尘没忍住笑了几声,在哀求中把人放下来。
江尘一落地就开始骂:“那个十一不是个东西!他……呜……”
他的嘴被人用咒封上了。
“……”
“不可说粗鄙之语。”江宁灼护短道。
江宁灼说正事道:“一会去简单收拾一下东西,启程青镜封,名单上的那几个人得尽快开始排查了。”
江尘好歹也是封宗数得上名的一号人物,被挽香阁那邪祟吊起来这种大事身为宗主江宁灼竟然不管不顾。
搞得他有点寒心,低声道:“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哭什么?”江宁灼疑惑。
“唔!”
“奥忘了解咒了,不好意思。”
“……”
得了自由的江尘决定以后对路寒舟的事闭口不提,反正封宗已没什么正义可言。
他心如死灰道:“最近封宗事情颇多,若走了统检的那些新弟子的课怎么办?”
“江茂晋来上,这本来就不是我的范畴,他伤也养的差不多了。”
江宁灼拿起昨日路寒舟夸过的一个花瓶,问江尘:“你说这个要带上吗?”
江尘:“……”
转身离开。
封宗另一处别院。
元顾带着新采买的一些东西回到了封宗。他的一头小辫被拆开,规规矩矩用发冠束在头顶,没了往日那份张扬。
封宗这次迷惘之境选徒一共招了七名新人,按理来说元顾应该跟着他们参加内门统检,最后分流一些人去外门,有资质者留在内门。
可由于他境内表现比较突出,出来后直接被江茂晋收为弟子不用参加□□学。
起初他是开心的,可最近几日下来,师尊负伤无法上课,他只能眼睁睁干一些杂务,看着别人修为超过他。
昨夜又去了一次挽香阁,他越发觉得繁文缛节遍布的封宗不适合自己。
他有些向往那份自由,修什么道都是修,路寒舟也未必教不了他。
可这份心思只能暂时藏在心里,他想的出神,以至于忘了敲门。
“吱呀”一声,他看到正在上药的江茂晋慌里慌张地开始穿衣服。
江茂晋从来不让他帮忙上药。
元顾赶忙低头拱手道歉:“师尊,对不起,弟子刚才走神了忘了敲门……”
其实他根本记不住进门要三叩这种细节。
“无碍。”江茂晋打量了他一番,问道:“要买的东西买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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