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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道侣?唐飞一听这话,也不顾这问题是不是越了矩,几步跑到了时若的跟前。

本是想再询问一些,可在瞧见时若颈项上的痕迹时愣了一会儿,接着才满是诧异地道:你还说不是道侣,你看你的脖子!

话音里头布满了震惊,显然他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瞧见的。

他虽然年岁较小,可师兄师姐们的关系他还是知晓的,此时一见时若颈项上的印记便知是怎么留下的,以至于面色都渐渐红润了起来,像是一只煮熟了的虾子一般。

时若见状一脸的疑惑,不知这人是瞧见了什么竟是脸都红了起来,下意识抚上了自己的颈项,这才道:我脖子上有东西吗?

有,而且还是个大东西。唐飞看着时若一脸的不解,便知这人定是不知自己颈项上留着的痕迹。

他慌忙掩去了自己面容上的红晕,拉着人就去了井边上,一把夺过了小弟子手中的水盆递到了时若的面前,用着极浅的声音道:你自己瞧瞧。

水盆中的清水随着唐飞的动作轻轻晃动着,不过依旧能够看清里头的模样。

时若本就有些迷糊此时便越发不解了,低眸看向了水盆里头。

轻晃的水盆中倒影着一张极为普通的面容,是林小的。

他之前就见过了,所以这会儿再见林小的面容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诧异,可随着目光的落下他却是被惊到了。

就见颈项上不知何时留着一记红艳似血的痕迹,并且这痕迹竟还明晃晃的留在他喉结边上,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瞧见。

这什么?他有些诧异地抬起了头,指尖在上头轻轻地擦着,试图将上头的痕迹擦去。

可无论如何擦,这痕迹却是深的厉害,甚至比上回瞧见庄容颈项上的还要深。

你问我?唐飞一听这话愣了一会儿,又道:你的道侣留下的,你自己不知道吗?还来问我。

一说到道侣,他便有些好奇,好奇着昨日夜里究竟是做了什么才会留下这般明显的痕迹。

意识到这儿,他抬眸用着好奇的目光瞧着时若,才道:林小,你们昨日是不是双修了,与女子双修是个什么感觉,你快说说,快说说。话音里头还带着一抹憧憬,当真是对那双修之事好奇不已。

什么双修,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时若一听这话脸都黑了,什么双修不双修的,自己活了几百年连女子的身都没有近过,哪里来的双修。

再者,昨日夜里自己一直都待在丹药房炼通灵丹,如何同女子双修。

女子没有,不省心的师兄到是有一个。

等等,昨日夜里......

他猛的便想起了昨日夜里在药房里头发生的事情,那时庄容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抱着自己就是一顿啃咬。

莫非这痕迹是昨日夜里留下的?

意识到这儿,他低眸再次看向了水盆,见那血梅痕迹深的厉害,哑着声道:偏偏就咬在这儿,师兄什么时候睡觉还喜欢咬人了?说着指尖轻轻地抚了上去,抚着上头如同血梅的痕迹,眼里染满了无奈。

这痕迹很深,可若是咬在别处用衣裳遮起来,倒也没什么事。

偏偏昨日庄容就咬在了颈项上,而且还是最明显的地方。

如此明显的位置,当真不是在宣告主权吗?

他瞧着血梅痕迹越发的无奈了,张了口还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却是半句没有说。

站在边上的唐飞听到了时若呢喃的声音,可他却没有听清,又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时若听到询问抬起了头,见唐飞一副好奇的模样,轻皱了眉,又道:什么都没有。接着才转身离开了。

其实这事说开了也没什么,可也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同唐飞说昨日夜里的事。

虽说只是庄容做梦闹下的乌龙事,他就是有些不想解释,甚至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是庄容留下的。

可他不想解释,有人却赶着上前的捅娄子。

两人很快便回了弟子居,还未到门前,就瞧见睡得一脸迷糊的庄容正巧从屋子里头走了出来。

许是还未睡醒,青衫随意地穿在身上,甚至连衣带都还未系上。

墨发未束松散的落在身侧,玉色莲花发冠被他捏在手中,凤眸里头染着一抹倦意。

此时的他犹如入了凡尘的仙人一般,昏昏沉沉地倚在门框边上,谪仙不已。

时若见状止住了步子,漂亮精致的眼眸里头带上了一丝不悦。

可为什么会生出不悦,他却是半分不知了。

至于跟在边上好奇不已的唐飞,此时真是被吓得魂魄都要飞出去了。

庄容的这幅模样一看就是才起,浑身上下染着的倦意都还未散去。

一个刚睡醒的仙师怎么可能不在自己的寝殿而是跑来了云竹峰的弟子居,他是绝对不会相信仙师犯迷症了。

所以也就只剩下一个可能,那就是昨日夜里本就睡在弟子居。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时若颈项上的痕迹,慌忙侧眸去看时若,惊悚地道:你......你们......

第二十四章

你还有事吗?时若听着耳边的声音拧了眉,低眸看去见唐飞那是又惊悚又好奇的,心里头的不悦也越发重了,只想将人打发走。

至于唐飞也听出了时若话音中的不悦,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但很快又点了头:我是来同你说郭然死在暮色里了,连带着他的两个哥哥都死了,你知道吗?说着又瞧了瞧站在门边的人。

不知道。时若本还有些不高兴,可一提到死在暮色中的郭然突然就觉得郁气散了一些,笑着道:他死了吗?

这人死不死同他可是没有半分关系,再者那人还是自己杀的,所以就更不在乎了。

本还有些好奇双修之事的唐飞,此时听到时若那句不知道愣了一会儿,疑惑地道:你真不知道?

我该知道吗?时若轻轻地应了一声,显得毫不在意。

唐飞见状越发的疑惑了,毕竟历练大会那一日他可是看到郭然对时若的敌视,而且之后也跟着去了暮色。

他可不相信郭然几人真的只是去暮色里头玩会儿,既然跟着时若去了必定是有了别的想法,至少时若在里头肯定是会吃些苦头。

毕竟郭然的两个哥哥都已经过了筑基期,而时若如今也只是一个小小练气,如此实力之下哪里会这般安然的回来。

可是,事实证明最后时若安然回来了,反而是郭然与他的两个哥哥死在了里头,而且还是误食了毒草直接化为了一滩浓水。

若说此事真是与时若无关,他可真是一点也不信了。

可,时若这么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真是说明同他没有半分关系。

这......

你现在还有事吗?时若看着一脸迷茫的唐飞,知晓这人应该是不相信,可那又怎么样呢,人都死了还想从地底下爬出来指证自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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