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也不是只能试这么一种,书上可是千奇百怪的数不胜数,总有一种适合。
意识到这儿,他将人从怀中抱了出来,看着庄容通红的面庞,笑着道:不如我们再试试其他的?
你!庄容一听就知晓这是在打趣自己,可他竟然真的心动了,真的想要试试时若口中的,真的好想啊。
这般想着,他傻乎乎的点了点头,只是下一刻就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忙又躲到了时若的衣裳里头,哑着声道:我不想试,不想试,不想!!一连说了三回。
可他越是这么说,话音中的娇气便越重,时若只不过听着就知道这人心中在想什么了,果然是真的很喜欢那些啊。
这让他有些好奇,好奇庄容究竟是看了多少,怎么就如此喜欢呢。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问,不然他可真怕自己好不容易骗回来的师兄要被自己给忽悠跑了,那可真是想试都没得试了。
于是他动手轻拍了拍庄容的后背,低哄着道:好好好,这会儿就不试了,夜里如何?
躲在衣裳里边的庄容听着这番话猛地闭上了眼,好半天后才乖乖地点了头应了,想试。
两人又在屋中闹了一会儿,直到午后的暖阳透过窗户落了进来,这才散去。
庄容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天,这地方比不得云中门,味儿不算好闻,所以时若也没打算让人睡到夜里。
他伸手取了衣裳替这人穿上,牵着他的手准备出门。
我们要去哪儿?庄容抱着时若递过来的拂尘,疑惑地出了声。
时若听闻并没有马上回话而是领着人去了院外,看着前头不远处的田地,才道:出去走走,正巧弟子听了些有趣的故事,师兄应该会喜欢。
故事?庄容不解何意,可也只低低念了一声便不再询问,跟着时若缓步走在小道上。
这会儿许是才过正午不久,田地间劳作的村民也只依稀几个,大多都在家中歇息。
不过也不难保是因为明日的献祭才没什么人,毕竟这事瞧着还挺大,谁也不舍得自家的闺女被送上去,可若是不送就是死路一条。
时若牵着庄容的手一路行至龙母石山底下,也不知是不是为了送人上去,这上头竟是开辟了一条石阶,一路延伸至半山腰。
看着被云雾缠绕的龙母石山,他不由得沉下了眸,心底的异样也渐渐涌了上来。
他的这幅模样庄容看在眼里,但因不知之前的事,疑惑地道:怎么了,可是石山有什么问题?
恩。时若点了点头,不是有问题而是有大问题。
思量了一会儿,他才出了声:师兄你还记得龙吟经上对这座石山还有其他的记载吗?
龙吟经?庄容低喃着出了声,随后看向了身侧的龙母石山,瞧了一会儿后才摇着头道:其他的记载到是没有,这座山千百年前就有了,兴许其他的书上还有记载,只不过龙吟经上只记了这么一段。
他的这么一番话时若大致也听懂了,龙族对凡人极其厌恶,龙吟经上的记载怕也是算不得数。
可若不算数那也就没有其他的典故,也就只是一座普通的石山,被其他人胡乱编撰给传了下来。
这般想着,他看向了庄容,道:今日从父亲口中听到一件关于此山的事迹,不过同龙族没有太大的关系,到是同妖兽有关。
他说着又看向了龙母石山,轻捏了捏藏在自己掌心下的玉手,才道:十五年前有名外乡女子来了祈人村,在跳湖自尽时被村中的书生所救,两人暗生情愫结为夫妻,日子过得还算安稳。某日女子怀了孕,书生很高兴,可生产时女子生下来的不是人而是一颗蛋。
蛋?庄容讶异的出了声,竟是半天回不过神。
第一百三十二章
恩。时若轻点了点头,又道:书生当时就被吓傻了,后头就连其他村民也知晓了这事,正巧那会儿连着一年未下雨,故将其视作为妖。
但因着众人平日里受过她的恩惠,所以在处理事情上多少还收敛了些,直到一个道士的出现才变了样。他说着轻哼了一声,看着龙母石山的目光也不再同方才那般淡然,反倒是染上了冷意。
在瞧了片刻后,他才又道:道士说女子生下的是颗蛇蛋而女子则是蛇妖,这话一出让村民好似寻到了借口,对女子不再收敛反而恶言相向,听从道士的话将人丢入了湖中,甚至还对其执行过火刑。
简简单单的一番话将那女子的一生说了个明白,庄容听到这儿不由得心尖微颤,竟是半天回不过神来。
待片刻后,他才清醒了些,低声道:师弟是怀疑那人没死,就躲在龙母石山?
不是怀疑是确定。时若从林母的话知晓这不是怀疑而是真实发生了,片刻后才道:午膳那会儿,母亲告知数年前死了的人却在三年前回来了,看这模样是为了报复祈人村所以才让村子里献祭未出阁的女子,若不献祭便杀光他们,师兄是不是觉得有什么地方很相似。说着轻笑了一声。
庄容听闻哪里还不懂这番话的意思,猛地就想到了在唐水镇发生的事,询问着道:同唐水镇一样都是未出阁的女子,是同一只吗?
不清楚。时若轻摇了摇头,又道:兴许不是同一只,因为梁家小姐活着回来了,可入石山的女子却是当场毙命,不过让我好奇的是为何非得要未出阁的女子,妖兽食人还分这些吗?
从唐水镇开始他便觉得奇怪,又不是修炼什么邪术需要女子,再者就算是那又会是在修炼什么邪术,真真是奇怪。
想到这儿他拉着庄容又往前头走了几步,这回是到了台阶边上。
本也只是想细瞧瞧罢了,可谁曾想连台阶都还未瞧清,边上却传来了一声厉喝,就见一道身影快速袭来。
时若见状抱着庄容侧身快速躲过了袭来的人,一步□□落至不远处,冷眼瞧着扑在台阶边上的人,低声道:什么东西!
那人听着时若的话缓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袭破烂的麻布衣下是一双染满污渍的双手,面上更是脏乱的险些瞧不出模样,整个人散发着令人难闻的恶臭,这会儿正傻兮兮的对着他们二人笑。
瞧着这人傻里傻气的模样,时若拂袖挡在了庄容的面前,替他掩去了些恶臭后,这才轻皱着眉道:是个人。
别上去,别上去。那人看着他们傻笑着出了声,只是下一刻也不知是瞧见了什么又害怕地蹲在了地上,小心翼翼地道:上头有蛇,有蛇,会吃人的那种蛇。边说还边往石山上指。
时若见状顺着一同看向了龙母石山,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傻子的话,他这会儿竟是觉得龙母石山有那么一丝阴森,明明此时也才午后。
但很快他却又将那股子想法都给抛到了脑后,看着前头的傻子,低声询问道:你怎么知道上头有蛇,你见过?
一个傻子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就是其他人同他说了怕也只被他当作耳旁风罢了。
可这会儿傻子却有理有据地说着龙母石山的事,要么是这人见过,要么这人就是此事的参与者。
也在这时他想到了林母的话,妖兽夫君一家全疯了,莫非......
意识到这儿,他看着傻子的目光也变了样,试探着道:你是张子羽?说着才打算上前。
可还不等他动作,那傻子却惊恐的大叫了起来,往一侧逃去,啊!我不是张子羽!我不是!别杀我,别杀我!喊叫着逃入了山林,没了身影。
看着这人逃离时若下意识皱了眉,方才也不过只是猜测着是张子羽,却不曾想还真是。
那是谁?庄容瞧着傻子没了踪影疑惑地看向了时若,一时间有些迷糊的很是不解。
不过很快他就清楚了,就见时若笑了笑掩去了方才的冷意,低声道:弟子方才说过那只食人的妖兽同书生相恋,张子羽正是那名书生,只知道他们一家都疯了,现在看来疯的不清,也不知是报应还是被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