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是不是没了,是不是没了?庄容说着又笑出了声,接着才攥着时若的衣裳,道:阿若夜里要来我这儿了,阿若要来我这儿,我要去沐浴,不能脏,一脏阿若又不来了。
疯疯癫癫的话随着他的挣扎又停了下来,他爬着想要从床上下去。
可还未爬出去就被时若给抱了回来,温暖的怀抱带着浅浅的莲香晃了他的神,将他那些疯癫的思绪都给压了下去。
好半天后他才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的人,笑着道:阿若是你来了吗?
师兄?时若听着他的话愣了一会儿,随后才轻应着吻了吻他的额间,道:别怕,乖。
庄容听闻低低地笑了起来同时还伸手揽上了他的颈项,学着以前时若的动作小心翼翼地亲吻着。
本就凌乱的青衫也随着他的动作缓缓落在了床面上,双足倚着往边上挪动了半分,精致绝美的身子映入眼帘,上头还染着浅浅地红痕。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伸手又搂上了时若的颈项,轻笑着道:夫君,姐姐伺候不了,我可以伺候你,夫君会喜欢的。说着又往他的怀中靠了些,使得两人亲昵相依着。
只是如此亲昵的一幕却是让时若心疼不已,搂着人将他柔弱无骨的身子藏在了自己的衣裳里边,轻哄着道:乖,哪里有姐姐,别瞎说。
若说方才他还不懂庄容那口中的姐姐孩子,现在算是全明白了,一直说自己是妾,那姐姐可不就是别人的正妻嘛,什么乱七八糟的全想到一块儿了。
这一个噩梦怎么还带到外头了,还想着什么姐姐,胡思乱想一通。
而最让他心疼的还是庄容喊的那一声姐姐,堂堂七尺男儿云中门仙师管一个小姑娘叫姐姐,这简直就是将他的尊严全数丢在地上践踏,真是疯了。
这也使得他搂着人的力道随之加重了些,亲吻着他的颈项安抚着。
可饶是这般安抚了,庄容却还像个疯子一样取悦他,甚至当着他的面自己胡闹着,就是为了惹时若高兴。
只是时若哪里高兴地起来,真是恨不得将人绑起来睡觉。
夫君夫君夫君......庄容一直在他耳边低喃着,嘴角的笑意也越发深了,好半天后还学着那些青楼女子传来了浅浅地清音。
屋中的暖意渐渐燃了起来,他一次次在时若的怀中舒缓,一次次将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迹落在时若的衣衫上,取悦着。
而这一番胡闹一直持续到了天亮才渐渐散去,他有些疲倦的倚在了时若的肩头,笑着道:夫君今夜别走了好吗?姐姐想必还未醒,你回去了怕是会扰了她。
恩。时若低低地应了一声,眸色也随之深沉了些,同时还听到了庄容疲倦的低喃声,知晓他是困了,低声道:睡吧。说着才轻抚着他的背脊哄着。
晨光透过窗户缝隙落入了屋中,驱散了屋中的寒意染上了一抹暖意,可这抹暖意无论如何都无法暖到时若甚至还越发冷了。
因为他发现庄容如今的疯癫甚至比当初心魔发作时还要厉害,尤其是那些自卑到极点的话,什么今夜别走了,什么姐姐,真是把自己当作那种宅院里的妾了吗?
他突然有些好奇,这梦魇到底是梦到了什么才会让他疯成这样。
也在这时,疯了一夜的人却又突然睁开了眼,迷茫地看着四周。
时若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将人从怀中抱了出来,看着他迷茫的眸色,道:怎么醒了?
恩?庄容听到话看了过去,思绪也稍稍清醒了些,道:你是谁?
第一百九十九章
时若听着他又问起自己是谁,知晓这人的记忆是越发混乱了,轻抚着他染着疲倦的面容,低声道:我是林小。
不敢再说忘记这个词,深怕自己说了后又同夜里一样突然发起疯来。
可即使他不说这个词庄容也并没有太清醒,而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撑着身子爬回了被褥中。
也不知是想着什么,他蜷缩着将脑袋也给藏在了被褥中,很快便没了动静。
时若见状心疼得又往他的身侧坐了些,轻轻地抚着他散落在被褥外的发丝,柔顺可却带着一抹凉意。
直到片刻之后,确定这人不会再起来胡闹了,他才低眸轻吻了吻指尖下的白皙面容,哄着道:乖乖睡会儿,我很快就回来。说着起了身推门出去了。
屋外的暖意缓缓落在了他的身上,不过他并未去在意而是出了云鹤峰去了药阁。
这会儿天色还早,药阁内显得格外寂静,只有一个小弟子坐在药炉前打着哈欠,想来是才起来不久。
时若走到了小弟子的跟前,嗅了嗅上头飘散的药香味儿,知晓这是给庄容的药,低声道:师弟,仙子可起了?
恩?小弟子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接着抬起了头,道:已经起了,不过仙子同玄天长老在一块儿说事,师兄在外头等等吧。说着还笑了笑。
同玄天长老在一块儿?时若低喃着应了一声,不知为何竟是觉得这两人谈论的事兴许同庄容有关系。
虽然碧浅仙子什么都未说清,但他也知道仙子瞒了事情,而且还瞒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这般想着,他越过了小弟子转而去了后殿。
以前他常来药阁,所以很快就寻到了仙子常去的屋子,同时也听到了里边的谈话声。
也别救他了,自己都不将命当回事。
玄天长老的声音传了出来,里边儿还带着一抹恼意,可随后却又轻叹了一声。
时若听了出来不由得皱了眉,尤其是那句别救他很显然说的就是庄容,让他也有些无奈。
知道长老你心急,这些话可不能让庄容给听见了,他现在的心绪本就不稳,若再听着这些说不定真的去了。碧浅仙子低低的出了声。
玄天长老听闻冷哼了一声,又道:你看看他自己,点聚魂铃这种事都不同我们商量,自己就点了,要不是这回出事我都不知道他还点了这种邪物。
现在可好,时若没回来反倒是把自己给搭上了,他真是骨头硬了什么都敢做。
这话一落又是一声叹气,碧浅仙子侧过了身,道:我还以为他将人给忘了,结果都这幅模样了还记得时若,当初青玄长老就替他算过一卦,时若会是他命中一劫,逃不掉也躲不开,生死全看时若。
那时候就不该将人带来云中。青玄长老说着恼的一掌落在了桌面上,又道:卦上明明就写的清楚,字里带若是庄容的大劫,当初就该把他送回去,也不至于现在要了庄容一条命。
碧浅仙子听闻沉下了眸,这何尝不是她想的,可人都进来了劫也已经遇上了,如何散劫才是最重要的。
屋中的谈话声还在不断传来,站在门外的时若听着他们的话心下一沉,片刻后却又笑了起来。
原来师尊当初就替庄容算过一卦,而卦象显示自己会是他的劫,会要他的命。
也在这时,推门声传来,碧浅仙子从里边儿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