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听着他们的话冷笑了一声,指尖下的竹筷子也随之轻转动了片刻,低声道:所以你们当真将那女子作法杀了?
恩。林父点了点头,随后看了一眼林母,又道:虽说当时我是极力不赞成,就算那人是妖可也从未伤过我们,并且还曾过她的恩惠,你儿时生了一场大病正是她给求得药治好了,可谁成想......说着又叹了一声气便不再开口了。
林母见状低声抽泣了起来,待片刻后她才止住了些,其实我们一开始并不信道士的话,可道士将她丢入湖中过了一日都未死,所以我们才信了道士的话,再者那会儿又是一年不曾下雨,所以也就越发相信那道士了。
她说着用衣袖抹了抹眼角的清泪,哽咽着再次出了声:当时看她浑身是血的求我们时确实有些愧疚,毕竟住在一块儿如此久,又得了这么多的恩惠。可谁曾想她死后就下雨了,所以大家对她也就没有愧疚而是将错都安在了她的头上。
一年不曾下雨?时若听着林母的话皱了眉,从这些话中他还真是听不出一丝妖兽伤人的模样,反倒是给了他们许多的恩惠。
不过妖兽的本性便是以人为食,说不定也只是装着一副给与恩惠,实则背地里却食人成性。
这般想着,他抬起了头,又道:那后来呢,信上的又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们也以为她已经死了。林母抹着眼泪摇了摇头,又道:她死后确实安生了许久,可很快就出事了,整整三年不曾下雨,那会儿以为是她没死所以来报复我们,可后来却又没了动静。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散了,谁成想三年前她却回来了,而且要我们每月都送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上龙母石山,不然就将我们都杀了,逃都逃不了。
未出阁?
又是未出阁。
时若听着林母的话猛地就想到了在唐水镇时伙计说的话,说的是每隔七日就会有女子失踪,而且都是一些未出阁的女子。
这会儿到了祈人村又是未出阁的女子,只是这儿不再是失踪而是直接成了献祭。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意识到这儿,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疑惑地道:那这些女子呢,有回来吗?
唐水镇的梁家小姐回来了,说明抓人者并未伤人亦或者是那道士去的及时,所以才没让梁家小姐死在那儿。
这祈人村呢,是死还是活?
很快他的疑惑就得了解答,而这回答有些令他心惊。
只见林母哭着摇了摇头,道:都死了,当场就死在里头,尸骨都没了。
死了?时若一听当场就死了轻皱了眉,这可同唐水镇合不上,但他又好奇林家是怎么知道人当场死在里头,又道:你怎么知道人当场就死了,有人亲眼见到了?
一开始我们也不信,可前段时间送姑娘上山的张大爷亲眼看到蛇妖将姑娘咬死吃了下去,他逃回来后就大病了一场,当晚去了。一直未说话的林父出了声,他说完后看向了门边上,好半天后又道:明日就到了送姑娘的时候,可我们村子哪里还有,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林父的意思说的很明白,明日若是不送人上去,怕是真要出事。
可让时若奇怪的是,这地方也不偏僻,怎么会连个修士都没有经过,不至于让妖兽肆虐这么久才对。
很快他就知道,不是这儿没有经过而是经过的都死了,全部都死在了那座龙母石山上。
那妖兽将修士的修为吸收后,实力定然大大提升,还真是不好对付啊。
也在这时,他又想到了林母口中蛇妖的夫家,这事怎么说都是他们家出的,怎么不见他们出来。
这般想着,他才道:那女子的夫君呢?
林父一听这话又是一声长叹,摇了摇头后道:疯了,一家子都疯了。
一家都疯了。
几人的话很快便散了,这么一番讨论之下也都没了食欲,干脆不吃了。
时若本就不饿,听着祈人村的事后只觉得有意思也就越发不饿了,又坐了一会儿他才回了林小的屋中。
他看着还睡在被褥中的人低眸笑了笑,关了门后才缓步走到了床榻边上,本是想脱鞋陪着庄容再睡会儿。
可不曾想他这念头才出,庄容却是低喃着醒了过来,也不知是瞧见了什么,那双漂亮的凤眸中还染着浅笑。
师兄睡得可还好?时若低声询问着。
庄容这一觉睡得有些迷糊,轻应着伸手搂上了他的颈项,呢喃着道:师弟我有些饿了。说着又靠在了他的肩头闭眸浅眠着,嘴角还染着浅笑。
饿了?时若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会儿,可随后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勾唇浅笑着将人从被褥中抱了出来跨坐在自己的身上,这才道:是哪儿饿了?方才师兄是还未尽兴吗?怎么这会儿还同弟子讨食了?
白皙俊美的身子随着他的一番动作映入眼帘,没了被褥的遮掩,这会儿就这么恍惚的倚在时若的怀中。
只仅仅是瞧了一眼,时若便没忍住低眸吻了上去,在他漂亮的薄唇上细细啃咬着。
我哪里同你讨食了,不许胡说!庄容趁着亲吻的空袭出了声,面色也随之越发的红润了,使得他连去看时若的勇气都没有,羞得只能低着头。
可他虽然不敢抬眸去看时若,可低头的瞬间却是瞧清楚了在自己身上轻抚的手,面色红润的连颈项都红了起来。
他并未出声抗拒,而是轻抿着薄唇乖乖地顺从着,任由那浅浅的细吻落在自己的颈项处,美眸中染满了水渍。
时若见状搂着他的腰往自己怀中又倚了些,指尖也顺势抚了上去替他舒缓着,可随后却又停下了动作,轻笑着吻了吻他漂亮的锁骨。
也正是他的停歇,早已经恍惚的庄容缓缓睁开了眼,抬眸看了过去,满是娇气的轻唤出声:师弟?
这话才落他看到时若眼底的笑意,一下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乖顺的伸手去脱时若的衣裳,取悦般的亲吻着他的唇。
只是这衣裳还未脱下半件,时若却是先他一步止住了,在他迷糊的目光下轻笑着道:乖,弟子如今还未过筑基,不好现在泄、精、气。
筑基?庄容听着他的话有些不解,筑基同双修有什么关系。
可看着时若的目光大约也知晓定是有什么原因,低眸倚在了他的怀中,低声道:那师弟要怎么办?话音中还带着一抹担忧。
忍着呗。时若听出了他的担忧,将人往怀中按了些,感受着那浅浅的暖意在自己腹部缓缓而绕,笑着又道:乖,师兄自己来,恩?
庄容听着这话楞了一会儿,下一刻又低眸去看两人此时的模样,猛地就清楚这番话的意思了。
只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同时若做这些事,一下就慌乱了起来,慌得连眼中的清泪都落了下去,竟是不敢了。
师兄不但脸皮薄,就连胆子都这么小。时若知晓他是羞了,笑着打趣了他一句,这才扶着他的腰领着去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