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诧异之下,他才道:这会儿是你守着?边说边指了指笼子里边的人。
是我爹,不过我爹回去吃饭了就让我来守会儿。李小虎说着挠了挠头,可随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道:你怎么过来了?
时若听到询问先是笑了笑,接着他才指了指笼中的人,道:昨日瞧见了,所以来看看,这是怎么了?
哦,这事啊。李小虎说着瞥了一眼站在边上的庄容,也不知是在忌讳着什么竟是支吾了一会儿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可把时若给闹疑惑了,可依着李小虎的目光大约也知晓是在惧怕着庄容,笑着道:可是有什么难处,若是有难就算了,我也只是好奇罢了。说着轻摆了摆手,显得很是不以为意。
也不是什么难。李小虎边说边低下了头,可随后好似是想通了什么才抬起了头,叹着气道:实话和你说了吧,之前你们说的龙母石山还记得吧,她就是要送上去的,虽然爹他们不说可我也清楚,上去的人没一个活着出来的。
这样啊。时若低声呢喃着显得有那么些难受,就好似是在可怜女子一般。
接着他又瞧了瞧女子,随后才又去看李小虎,询问着道:你送上去吗?
我爹送,不过我们都不敢到山顶,一般到半山腰就下来了。李小虎说着还往边上退了一些,又道:你算运气好,三年前正好被仙人领走了,我们可就惨了。
他说着又叹了一声气,轻摇了头,你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回来了,想逃都逃不了,我们也不想献祭可是没办法,真恨不得杀了她!说着还咬牙切齿了起来,眼底更是溢满了恨意。
而他的这抹恨意时若也瞧了出来,侧眸又去看笼子中的人,见这人浑浑噩噩的想来是已经心死了。
想想也是,逃也逃不了,死也死不了,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般想着,他又同李小虎说了几句,这才牵着庄容的手离开了。
不过这回他们倒是没有回林小家而是去了距离龙母石山不远的竹林中,时若又从云鹤布包内取了一身衣裳递到了庄容的手中。
师弟这是?庄容看着自己手上的衣裳疑惑地出了声,细看之下发现竟还是一身女衫,越发疑惑了。
时若轻应了一声可却并未回话而是动手去解他的发冠,瞧着那圆润白皙的莲花玉冠,低声道:师兄替她上去,就是要委屈师兄穿女子的衣物了。
额。庄容这才意识到为何之前时若会说要委屈自己,原来是这个委屈啊,下意识又道:那师弟你呢?
随着他的询问,时若也已经将他的发带玉簪一同解下,一头青丝缓缓落至身后,随着暖风而舞。
瞧了一会儿后他才又动手去脱庄容的衣裳,边脱边出声道:方才李小虎不是说有人会送着上去嘛,我替下那人,还是说让弟子去替那女子?说着才止下了动作。
他到是不想庄容去替下那名女子,毕竟石山上是个什么状况也不知。
但依着庄容的修为境界定也是不会出太大的事,反观自己一个练气小弟子,估计还不够人家塞牙缝。
庄容当然也知晓这些,他忙摇了摇头,担忧地道:师弟还是留在这儿吧,待我上去瞧瞧我们再定夺。
别担心,弟子还想同师兄试书上的,哪里会死。时若说着低笑了起来。
可也不知是不是说错了话,庄容的面色当即便暗沉了起来,一下就知道这人是恼了。
他伸手轻捏了捏庄容漂亮的脸蛋,这才同他亲昵缠绵了一会儿,道:弟子是胡说的,哪里舍得师兄,恩?
不许说这些。庄容低眸倚在了他的怀中,哑着声道:你若死了,我该怎么办。话音中竟是染上了一抹哭腔。
时若一听愣了一会儿,显然是没有想到庄容竟然对自己的生死如此看重,还以为这人顶多就是对自己有那么些好感罢了,却没想到原来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些。
不过他大约也清楚,应该是自己同那人相似吧。
只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能听到庄容如此动人的话,他还是心动了,笑着吻了吻他的唇角,低声道:师兄真笨,等弟子入了筑基就有百年寿元,到时候就怕师兄先厌烦弟子了。说着低笑了起来。
不会。庄容轻应了一声便不再开口了。
两人之间很快就没了话音,只亲昵相拥着,唯有暖风拂过竹叶传来了瑟瑟声,很是清脆。
也在这时,竹林外传来了脚步声。
来了。时若侧眸看向了竹林外头,这才拉着庄容一同跟了上去。
他并没有马上动手而是静静地等着他们去了龙母石山前,这会儿天色极暗,但因着月光依稀能瞧清前头两人的身影。
时若这时才发现来送人的竟是方才还在一块儿说话的李小虎,不解为何换成了他。
但此时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拉着庄容躲在了一处竹子后头,低眸瞧着。
第一百三十六章
走在小道上的李小虎看着四周只觉得很是阴森可怕,明明这条路他都走了千百回了,可此时再走竟是觉得有那么些可怕。
也在这时他听到有什么声音从一侧竹林传来,惊得快速看了过去,厉喝着道:什么人!说着停下了步子紧紧地盯着竹林,可好半天他也没再听到一丝动静这才轻松了一口气。
听错了,应该是听错了。他说着又去看跟在后边的人,见她一脸的死气沉沉,轻叹着气扯了扯绳子,道:二妹你也别难过了,生死有命,你看我还陪着你上去。说着又叹了一声气。
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见身后的人一丝动静也没有,这才攥着绳子继续往前行去。
至于方才被他厉喝的竹林中有两道身影半蹲在竹子后头,这会儿正目不转睛地瞧着。
时若到是没想到他们方才的动静竟然被李小虎给听着了,也不知是该说他因为害怕而特别灵敏呢还是真的资质不错,总之还是有些诧异。
待两人渐渐远去后,他才回眸看向了身后的人。
见庄容身着一袭白衣,青丝未着发冠就这么随意的散落在身侧,漂亮的令人移不开眼。
这让他不由得低声惊叹,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家的傻师兄如此好看呢?
不过这身白衣他却又喜欢不起来,因为他可是记得庄容心中那人最喜欢他穿白衣了,下意识轻皱了眉冷哼了一声。
怎么了?庄容也注意到了这一声冷哼,疑惑地出了声。
时若听闻并未开口而是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裳,片刻后才嫌弃地道:师兄生的可真好看,弟子瞧了都心动,只是师兄穿白衣却是一点儿也不好看,弟子还是喜欢师兄穿青衣。说着又是一声轻哼。
自家的傻师兄当然是穿青衣最好看了,就像当年那个抱着棋盘的小糯米团子一样,就是这么穿了一身青衣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让他知晓原来世上还有这般谪仙之人。
可如今庄容却穿着白衣,穿着别人欢喜的衣裳,让他如何高兴的起来。
这般想着,他伸手搂着庄容抱在了怀中,趁着他疑惑不解时吻了上去,细细嘶磨着,又道:师兄以后还是别穿白衣了,谁说都不许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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