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若是路上回来时认错了人,同别的人如此......
他一想到时若会因为醉酒同别人做昨夜发生的事,面色都不由得苍白了起来,搂着他的颈项,低喃出声,阿若以后还是不喝了好不好,若是你夜里同别人......
这话还未落所有的声音都被压着入了口,缠绵也随之传来,驱散了他心底的惊恐。
待好一会儿后亲吻才散去,他有些喘不上气地倚在时若的颈窝处,疲倦不已。
净胡说。时若哪里不知他后头的话是什么,在他的眼角落了个浅吻,哄着道:我是醉了但也不至于连你都认不出来,别胡思乱想。说着还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哄着。
只是这低哄庄容却是并未听进去,害怕地攥着他的衣襟担忧地道:你醒来都不记得了,哪里会知道自己有没有认错。话音中还带着些许颤意,可见有多怕。
好,不喝,谁来都不喝。时若又哪里听不出他的害怕,笑着轻吻了吻他的额间,陪我再睡会儿,昨夜喝太多了,头还有些疼。说着才搂着他又往被褥中躺了些,手上轻抚的动作也未停,哄着一块儿睡。
方才还传来声响的寝殿也随着他的一番话渐渐安静了下来,到后头只余下了轻纱飘动的声音。
等到两人再次醒来时已经入了夜,屋外传来了低低地敲门声。
时若听着外头的声音轻轻皱了眉,满是不悦的侧眸瞥了一眼,片刻后才起身去开门。
站在外头的弟子也听到了声音,瞧见出来的时若低低地行了礼,道:师兄,仙子命我来送药,还有一碗是长老吩咐的醒酒茶。说着递了上去。
药?时若听着他的话低下了头,瞧着里边儿的药碗一时间竟也是没回过神。
好半天后他才想起,昨日喝酒前曾去药阁找仙子讨要补身子的药,这会儿送来的想必就是这个了。
他伸手取过了案盘,轻点着头道:麻烦了。接着才端着回了屋中。
屋门关上再次陷入了寂静,他先将醒酒茶喝了,这才又将药碗端着去了床边上。
他见庄容还安睡着,低笑着将人从被褥中抱了出来,哄着道:师兄醒醒,起来将药喝了再睡。
恩?迷迷糊糊的庄容听着声音缓缓睁开了眼,不过他并未去瞧那碗药而是攀着搂上了他的颈项,低喃着竟是又睡了过去。
时若见状笑着又将人从怀中捞了出来,轻抚了抚他光洁的肩头,低声道:喝了药再睡,听话。
什么药?庄容这被捞出去很是不高兴,尤其是听到要喝药,闹着又往他的怀中靠。
可一缩起来就又被挖起来,一来一回哪里还有睡意,他睁着满是无奈的凤眸,低喃着道:为什么又要喝药,我又没病。说着还很是不满的将药给推到了边上,俨然是不愿去喝。
这是昨日问仙子讨来补身子的。时若又将药给端了过来,哄着道:这药不苦,喝了再睡。
庄容听着这话抬眸瞧了瞧,接着又去看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药,阵阵药味儿扰的他有些晃神。
思虑了一会儿,直到再次听到了时若的轻应声,他才乖乖地捧着药碗喝。
药才入口他便恶心地撇过了头,干呕着就往时若的怀中藏,凤眸里边儿染满了委屈,低声道:好臭,阿若我不想喝了。话音轻柔,里头还藏着一抹娇气,惹人心动。
再喝一口就不喝了,好不好?时若见他如此很是无奈,这具身子真是娇气,这也闹不了那也闹不了,就是想用药补补都不行。
瞧着庄容倚在自己怀中摇头推拒,他轻叹着气将药碗摆在了边上,低哄着道:不想喝就不喝了吧。说着又是一声轻叹。
既然闹不了,那也就只能自己忍着,也总比强迫着这人喝药好。
想着这,他搂着人便要躺回去继续睡觉。
可这动作才出,就见方才还推拒的人突然起身端着药全给喝了,动作之快连他都有些缓不过来。
咳咳
轻咳声也在此时传来,庄容强忍着药味儿带来的干呕,捧着药碗递了过去,笑着道:喝完了,阿若别生气。
傻子。时若听着他的话哪里还不知何意,低哄着将人抱在了怀中,是我不好,这些补药以后还是不喝了。
到是没想到这人会如此说,真真是有些心疼。
其实我的身子撑得住,就是仙子老是夸大,哪里有那么严重。庄容乖乖地倚在他的颈窝处,轻笑着又道:阿若我没事的,我的境界都已经是化神期了,哪里有那么脆弱,只要你一直喜欢我便好。话音中的笑意也越发深了。
他不在意夜里会被闹多久,也不在意奇怪的动作,只要一直都是自己便好,只要都是自己。
虽说他的心魔已经散了,可这也让他越发的害怕,没了聚魂铃的牵引,真的守得住这个人吗?
所以他一点也不在意这些,不在意。
想着这,他搂着时若的颈项爬着就跨坐在了他的怀中,娇笑着低喃道:我不在意的,一直是我便好。
真蠢。时若听着他的话低低地笑了笑,还真是个蠢师兄。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才散了,庄容因为喝了药昏沉地趴在他的怀中睡着了。
明明都睡熟了,可手中攥着衣裳的动作到是极重,竟是怎么都不肯松开。
时若见此倒也有些无奈,笑着吻了吻他的额头,哄着道:乖,我就在门外,一会儿就回来。说着才将人放入了被褥中,起身去了门外。
就如他所言,他并未去别处而是站在台阶上,瞧着院中的黑暗,道:站一天了,不打算出来?
这话一落,他又低身坐在了台阶上,凤眸微挑着看向了桃树边。
也正是这一眼,方才还寂静的院中传来了低低地声音,下一刻就见一道白衣金莲小童出现在了桃树边上。
他先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待时若的轻应声再次传来,他才讪笑着飘了过去,道:回去啦。话里边儿还带着一抹尴尬,手中的金莲更是随意的拂动着,好似是在掩盖着什么。
呵!时若听着他的话低低地冷笑了一声,又道:拖了前辈的福,弟子回了原来的身子,到是前辈你,我已放你自由,为何还在云中。
这白童子自上回在浮华殿外被自己赶走后,这人便已经有一月未出现。
他以为这人是带着九宫珠去寻新主人,谁曾想竟然又出现在了云中,并且在自己的殿外守了一夜也不知是想做什么。
而他的疑惑,白童子也瞧出来了,轻飘飘的就落在了他的边上,道:好歹也认识这么久了,吾哪里有说弃你就弃你的,再者九宫珠是滴血认了主,哪有说自由就自由的。说着还乖乖地笑了笑,当真是一副童叟无欺的模样。
可早已经看透他的时若又哪里会去信他的话,低眸看了过去,见这人是坐在台阶上可身子却至始至终未沾地。
这时他又忆起,从白童子出现开始这人就从未沾过地,哪怕是摔在地上也是如此。
奇怪的念想让他瞧着白童子的目光也不由得染上了探究,待片刻后才散去,道:既然如此,前辈说个法子,我将这珠子断了,也就不妨碍前辈去寻新主子。
别啊。白童子一听这话猛地就起了身,焦急地又道:你若离开,吾会死的。
这话才落他便慌忙闭上了嘴,攥着金莲就捂住了自己的嘴,片刻后才道:你的道侣娃娃如何了,身子可还好,需不需要什么灵丹妙药,吾这儿有。说着还呵呵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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