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真的不怎么下山,所以这好不容易出来了,才高兴吧。
这般想着,时若也只轻摇了摇头并没有再说话了。
很快他就取了普通的药喂到了庄容的口中,见这人轻皱着眉,才道:吃了药后就睡吧,明日我们在这儿留一日再走。
恩?庄容听着这话愣了一会儿,含着药迷迷糊糊的,直到苦味儿蔓延他才慌忙咽了下去,道:为何?
时若笑了笑,伸手又替他捻了被褥,这才出了声,道:没什么,外头的雨下的有些大,明日怕是走不了,我们再住一日等雨停了再走,师兄可安心些。
再住一日不仅仅是因为这两日下雨的原因,更多的还是庄容这突如其来的伤寒,若是明日急急忙忙走了,又吹了风怕是这病会更严重。
既然什么都不行,那还不如在这儿多住一日。
这般想着,他低眸笑了笑,又同庄容说了两句这才不再开口了。
屋中很快就安静了下来,许是因为吃了药亦或者时若在边上守着,庄容终于是不再闹了,而是蜷缩着身子倚在他的边上睡了过去。
可他的嘴角却一直挂着浅笑,想来是心情极好。
也是,能同时若睡在一块儿,心情能不好嘛。
不过时若却是半分也不知,他只安静的守着庄容,见他嘴角挂着的笑意,指尖缓缓落在了他的墨发上,心尖更是化了一片。
又看了一会儿,他才低了身吻上了庄容微红的唇瓣,笑着道:睡吧。
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的话,睡熟中的庄容轻轻地应了一声,乖得厉害。
时若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又在边上坐了一会儿,他才掀了被褥一同躺了进去。
也正是他躺入的瞬间,庄容就像只黏人的兔子一样蜷缩着身子就入了他的怀中,一双玉足直接挂在了他的腰间,全然没有平时谪仙的模样。
注意到这一幕,时若无奈的抬着他的腿又往自己的腰上挂了一些,这才搂着他的腰出了声:平时看你睡得挺安分,怎么最近越来越闹了,是知道我喜欢你,所以恃宠而骄了,恩?
第九十五章
一句恃宠而骄来形容庄容那是最适合不过了,明明前不久庄容还对自己礼让三分,可现在却是连睡觉都不安生了。
有那么一瞬间时若都以为这是回到了当初自己还在门内的时候,那时候庄容睡觉虽然很安生,可平日里却是闹得厉害,就同现在一样。
那闹起来是一刻都不能停,娇气的很。
想着之前的事,他低眸看向了怀中睡得一脸迷糊的人,淡淡的莲香环绕在四周。
也不知是不是屋中热了起来,一抹红晕缓缓染在了庄容白皙俊俏的面容上,瞧着便是令人着迷。
时若只是看着就心动了,指尖轻轻抚了上去,呢喃着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生的这般好看,你是不是故意扮丑,好让我发现不了,然后同别人快、活,是不是,恩?
以前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庄容总是缠着自己,自己从未正眼看过他,甚至还处心积虑的想要甩开他。
可如今这人终于被甩掉了,可自己却上心了。
还真是令人无奈啊。
唉
他轻轻地叹了一声气,指尖也顺势拂过了他的下颌,贪恋着属于庄容的气息。
也在这时,庄容有了动静,他伸着手便搂上了时若的颈项,又黏上来了。
时若见状并没有抗拒反而是极其顺从的让这人黏着,嘴角微仰笑了起来,心中的郁气也随着这番动作都散去了。
直到这人不再闹腾了,他才抬手抚上了庄容的后背,隔着衣料轻抚着。
屋中再次陷入了寂静,直到后半夜传来了淅淅零零的雨声,显得很是安宁。
这场雨一直到了第二日都未散,清清冷冷的。
时若醒来时天还未明,屋里头也是一片漆黑,但隐隐还是能瞧清事物。
四下瞧了瞧发现时间还早,他才收了起身的念头,搂着怀中的人准备再睡一觉。
可也不知是不是吵到了,庄容皱了眉,呢喃着便要醒来。
注意到这儿,时若伸手轻轻地抚了抚他的后背又将人给哄了回来,片刻后才轻咬着他的耳垂,哑着声道:乖,这会儿还早,再睡会儿。
恩。迷迷糊糊的庄容轻应了一声,侧着身又往他的怀中倚了一些。
时若见状心尖都不由得化了,瞧着他染满倦意的面容低眸笑了笑,又怕这人会睡得不舒服伸手搂着他往自己的怀中抱了一些,这才又抚上了他的背脊,细声哄着。
本也只是想哄着庄容睡觉,可他的指尖才拂过后腰却注意到了一抹轻颤,下意识低眸瞧了过去。
就见庄容漂亮的眉宇轻拧了起来,片刻后就连他紧闭的薄唇也缓缓轻启了些,有浅浅地清音传了出来。
那一声清音并不重,可本就在边上的时若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他看着庄容微红的面容,笑着道:动、情了吗?说着又抚了上去,甚至还故意在上头捏了捏,感受着指尖下的暖意。
也正是这一番动作,清音又传来了这回还夹杂着动人的喘、息声,很是暧昧。
时若一听笑得越发高兴了,终于在这人即将传出痴迷的清音之前吻了上去,可他觉得只是自己在缠绵有些不够,于是又逼着庄容回应自己。
也不知是不是上回尝到了回应时的甜腻,他越发的喜欢上了,才知道两情相悦是多么的令人着迷,就好似被庄容装在心底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这般想着,他伸着手就将庄容松散的衣裳撩着露出了他白皙的窄腰,浅淡的莲香迎面而来,犹如酒酿一般醉人。
一双玉足也随着醉意缓缓落在了时若的腰际,上头染着令人心动的红晕,漂亮的厉害。
两人不过才缠绵了片刻,屋外却是传来了脚步声。
时若听到声音皱了眉,不过他并没有去理会而是搂着人往自己的怀中倚了一些,细吻着这人微红的薄唇。
可他才刚尝了些甜味儿,敲门声却传来了。
磕磕磕
浅浅地声音在这本就寂静的屋中显得格外清晰,时若听闻快速看了过去,眉间微皱显得很是不高兴。
什么人如此扫兴。
明明都要吃到今日份了,好巧不巧就来了个不知趣的人。
他不想去理会,反正这镇子他也没有认识的人,于是又低头吻了吻庄容白皙的颈项,在上头细细地啃咬着。
也在这时,敲门声又传来了,同时将浑浑噩噩的庄容也给唤醒了一些。
一见庄容皱眉要醒来了,时若被惊得快速捂住了他的耳朵,直到敲门声散去了,他才低下了头,低声道:乖,再睡会儿。说着才开始替庄容穿衣裳,同时还将他胸膛上残留的水渍也给抹去了。
待什么都收拾干净后,他才下了床榻去了门边。
至于没了怀抱的庄容却是侧了身躲到了床榻里头,明明就未醒,可眉宇间再次染上了忧色,瞧着便是惹人怜惜。
时若这会儿很是不悦,尤其是在看到站在门外的人后,这股子不悦深的直接从眼里头溢了出来,正是昨日在楼下看到的石松。
他看着石松,好半天后才冷着声道: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