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一幕他将关于聚魂铃的心思收了回来,至少现在已经从庄容的身上感觉不到聚魂铃的气息,等这傻子醒了问问便好。
于是他又脱了衣裳掀了被褥躺了进去,将那蜷缩起来的人给抱到了怀中,亲吻了吻他白皙的颈项,哑着声道:师兄饿了吗?边说边伸手抚上了他的腹部,闹着他就往自己的怀中倚。
恩。迷迷糊糊的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声,可却仍是没有醒。
这也使得时若心里边儿的异样越发深了,亲吻着开始帮他舒缓,直闹得他有了感觉都未停下。
庄容低喃着传来了浅浅的清音,凤眸半阖着有些缓不过神来,以至于好半天下来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就连暖意染在时若的指尖上时都没能清醒过来。
就是觉得好喜欢,喜欢的又闭上了眼浅笑着。
傻师兄这样都没醒?时若见他又睡过去了忍不住笑了笑,撑着下颌看着怀中睡得香甜的人,舒缓的动作却是半分未停。
终于是在暖意再次涌来时,这个睡迷糊的人醒了过来,凤眸里头还染着倦意,哑着声唤出声,阿若?
醒了?时若见他终于是醒了低眸吻了吻他的唇,接着才伸手抚上了他的面庞,将那指尖下的点点痕迹抹在了他的颈项边上,瞧着他如此漂亮的一幕眼底的暗色也渐渐溢了出来。
庄容嗅到了空气中残留的气息,身上的异样更是缓缓而来,立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翻身就往他的怀中靠,期间还传来了低低的清音。
这也惹得时若越发想要将人吃掉,低眸吻了上去,看着他越发恍惚的模样,笑着道:一会儿我要去见长老,师兄乖乖留在这儿?说着又吻了吻。
恩?庄容听着这话疑惑地睁开了眼,可下一刻却是猛地清醒了过来,搂着他的颈项摇了摇头,委屈地不得了。
深怕这人又会突然消失,双足勾着他的腰间那是怎么都不肯松开,片刻后才低喃着道:不要,阿若你不要走。
怕了?时若本就有意逗他玩儿,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尖,见他缠着自己不肯松手,哄着道:逗你的,带你一块儿去,我这具身子的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现在得补回来。
不仅仅庄容怕,现在连他都怕了。
连着两回自己离开这人都出事,现在他也是一刻不敢离开,恨不得将人揣在怀中才好。
只是揣着好似有些困难,也就只好自己去哪儿就带到哪里,也好比这人又在自己瞧不见的地方发疯才好。
这一想到发疯他又想到了聚魂铃,抬眸瞥了一眼后窗边,道:聚魂铃消失了。
恩?庄容轻轻地应了一声,抬眸看了过去,只在瞬间便又沉下了眸。
不过他并未出声,只是轻轻地摇着头又窝在了怀中。
时若见状就清楚这人是知道怎么回事,张口咬上了他白皙漂亮的耳垂,在上头舔允亲吻了片刻后才道:乖,那聚魂铃已经消失了,师兄可以同我说说为何吗?
那铃来的蹊跷去的也蹊跷,之前长老们想了许多法子都没能将铃给断开,就连白童子也说毫无办法。
但他现在不大相信白童子的话,可对长老们的话还是相信。
既然根本就没有办法,为何这次就消失了,是因为自己的死吗?
他没能得到庄容的回应,伸手掐住了他的下颌面向了自己,轻应着又道:不想说吗?
我怕说了你又骂我。庄容乖乖地抬眸瞧着,漂亮的凤眸里头还带着一抹令人心疼的忧色。
时若见了忍不住吻了上去,将他眼中的忧色吻去后,哄着道:你不说我就骂你?
能断聚魂铃的法子有两种,一种是我死,一命换一命。庄容在说完后缓缓低下了头,薄唇轻抿着又道:我知道阿若你不喜欢我,我只是想你活着而已,但我却又私心的觉得阿若你兴许会喜欢上我,所以我偷偷将自己的魂藏了起来,私心的想着你兴许会来寻我藏起来的魂。
这话未落他抬起了头,轻笑着抚上了时若的面庞,我把它藏在了泉珠内,我骗了清玉说在幻境中,因为我想要看看阿若你会不会去寻,若你没有来那缕魂魄也会在我死后不久消失,到那时聚魂铃也就断了,阿若你就能好好的活着,活着同喜欢的人在一起。
明知不会有结果,明知不会得来喜欢,那四百多年都没能得来的喜欢,不过短短几月又如何会喜欢上。
可他还是一意孤行的想要看看,看看时若会不会喜欢上自己,就是拖累了清玉。
时若听着耳边的低喃声沉下了眸,低身倚在了他的额头,感受着怀中人浅浅的暖意,另一种是不是我死,这样被聚回来的魂也会重新回去,对吗?
恩。庄容轻轻地应了一声,好半天后才傻笑着道:阿若我是不是很笨,只能想到这个法子。
明明是在笑可里边儿却是无尽的苦涩,像个笨蛋一样,只会用如此愚蠢的法子。
本以为会得来辱骂可却并没有,只听到了浅浅地笑声,他疑惑地又抬起了头。
只是这才抬头就被缠着吻上了,熟悉的气息迎面而来,扰的他恍惚不已,银丝顺着他的唇角缓缓落了下去,令人心动。
确实笨。时若见他恍惚的模样又吻去了他唇角落下的水渍,抱着人完全入了被褥中,笑着道:不过我喜欢。说着低眸亲吻着他只剩下花苞的梅花,嘶磨着想要其绽放。
这让他再次想起了那一番警告,警告自己别信清玉的话,想来清玉应该也知道这件事。
自己和他的挚友比起来,定是会毫不犹豫选择挚友,兴许以后会将事情告诉自己。
只是到最后清玉都没有说,虽然不知为何没说,但多少也同自己这傻师兄有关系了。
如此一来也就全说通了。
又嘶磨了一会儿他听到耳边传来了低低地清音,知晓这是动、情了,笑着又吻上了他漂亮的耳垂,哄着道:要不要,恩?
话落甚至还未等庄容反应他就抱着人翻身坐了上去,本是想就这么要一回,结果他发现还是不行,最后也只好又拿了边上的素生膏。
庄容见了低低地笑了笑,像只偷果子的兔子。
还笑,要不是怕师兄你疼,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笑得出来?时若见他笑了伸手掐了他的脸,又道:小心我现在就把你办了。
他到是没想到这傻子居然还能偷笑自己,若不是心疼他,不舍得他疼,早把他吃干净闹得下不了床了。
不过,现在能看到他偷笑怎么说也是有些高兴,至少他得来的都是愉悦同欢喜,而不是自己那痛到浑身被拆散了重组那般。
那阿若要是想的话,我也可以啊。庄容这会儿是一点也不怕时若,甚至还勾着他的腰开始胡闹,就好似当真想要一般。
惹得时若很是无奈,按着人又躺了回去,别闹,一会儿又得哭着喊疼了。说着才在手上抹了素生膏。
看着指尖下的膏药他忍不住叹了一声气,看来一会儿去药阁的时候还得要些来,不然这一瓶怕是都不够。
不过他这个思绪很快就散了,只因为怀中的人又开始胡闹了,竟然学着咬自己的喉间,酥麻的异样扰的他下意识轻喘出声。
只以为这人会继续这么轻咬舔允,结果这人学也只学一半,竟然不咬了。
这让他很是无奈,低眸看去见这人笑看着自己,知晓这是故意的,偏偏又舍不得说他。
最后也就只好亲吻着他染着水渍的薄唇低身坐了下去,感受着撩人的异样,哄着道:乖,试试?
随着这番话落下,屋中渐渐染上了浅淡的莲香,清音回荡久久不曾散去。
等到出门的时候已经是片刻之后了,时若牵着被闹得几回都得不到的人出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