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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觉得他们兄弟两人的名字取反了。
屈昊行是个停在回忆里不肯走的傻瓜,屈昊止却是个不懂收敛的疯子。
女人推门看到被绑在椅子上的我,表情明显不自在起来。
是啊,谁能想到有钱人真玩得这么变态。
女人还是一贯的屈昊止品味,长发胸大皮肤白,乍一看和前几天那位没什么区别,我有一瞬间脸盲,但我知道,屈昊止是不会和同一个女人上两次床的。
真担心他得艾滋病。
毕竟他和屈昊行长得一模一样,这么完美的一张脸,哪怕是他和别人做爱,我也想天天看到他,我希望他长命百岁。
屈昊止看都没看我一眼,揽着女人的细腰和她深吻,卧室太大,一点点唇舌交缠的水声都格外明显,女人瞟了我一眼,背对着我,依偎在屈昊止怀里,隐约能听到她甜丝丝地跟他撒娇:“二少,人家不习惯……让他出去……”
“他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要出去也是你出去,不做就滚。”
屈昊止的嘴唇上还残留着女人艳红如火的口红,却对人家冷冰冰的。
女人回头望了我一眼,怔了一会儿,这短暂的时间里,我也认真地看了看她。
细一看发现她只是妆容成熟,眉眼间还有些许稚气。
她不会是外地来的大学生吧?
屈昊止真不是人。
我之所以这么猜测,是因为屈昊止有个同性伴侣这件事是本市霸榜很久的爆炸性新闻,本地人就没有不知道的。
而屈昊止喜欢带女人在我面前做爱这件事,想必也早在圈里传开了,愿意跟他回来的女人也不是没有对这个传闻心存侥幸的,然而真看到我就妥协了,还没哪个敢直接和屈昊止说赶我走。
我不爱屈昊止,所以对每个和他上床的女人都没有恶意。
我同情这个女孩子的天真,就对她和善地笑了笑。
女人往后缩了缩,打了腮红的脸又红了两分。
屈昊止当然也看到了,冷笑一声对我道:“你对女人发什么骚?你不是同性恋吗?当初追我追得要抹脖子,现在当了屈太太不满意?还想勾搭女人?”
脖子上早就愈合的伤口被他这么一提又隐隐作痛,我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变成哑巴的,直到现在也没办法开口说话。
医生检查过说我并没有伤到声带,所以推测这只是自杀后的应激表现,是我的心理作用造成的。
或许吧,我真的不太想开口解释,我说的越多屈昊止越恨我,毕竟哪个异性恋能原谅被一个同性恋下药爬床呢?还是被当成他哥哥的替身。
就算我告诉他那晚和他做爱时我用的是我的逼,我甚至是个“处女”,屈昊止可能也没办法接受吧,他只会觉得更恶心。
怪就怪我是个双性的怪物,不是真正的女人。
于心有愧,我便挤出个灿烂的笑,算是跟屈昊止赔罪。
屈昊止厌恶地瞪我一眼,低头用大手蹂躏着女人的胸脯,女人被他揉得娇喘连连,两个人很快情欲勃发,互相爱抚着,下身紧贴着滚到大床上。
屈昊止为了让我看到他的脸,和那女人横躺着,他抬头,正对着我,满意地看到我没有错开眼光,便把头埋进了女人丰满的胸脯,他又吸又啃,很快女人的呻吟声就盖过了他发出的啧啧水声。
屈昊止的本事我也算是见识过,女人现在哪里还顾得上我,一双腿大大敞开,小腿勾着屈昊止的腰,下身不断与他磨蹭着。
屈昊止的嘴依然没有离开她的胸,他把一只胳膊伸向她的裙底,不一会儿就挑逗着女人高昂着头颅呻吟。
在做好前戏插进去之前,屈昊止还蹭了蹭她的胸。
他是真的很喜欢大胸。
如果屈昊行也能像这样有明显的喜好就好了,我不介意为他变性,为他隆胸,哪怕整容成他已经去世的妻子,做个替身,只要屈昊行爱我。
可是屈昊行不会,他心里只有一个陶晓茹。
而且屈昊行如果不是深情专一的屈昊行,我也不会爱上他。
我是私生子,还是个双性人,这样的双重身份让我即使在本家唐家也是个人憎狗嫌的边缘人。
我的母亲现在已然成为唐家的正牌夫人,却仍对我讳莫如深,我过得甚至不如前任太太留下的两个孩子。
何况母亲后来又偷着生下了弟弟,现在她手握一个发育健全的成年男丁,显然更不需要我了。
她自小就觉得我是怪物,是个累赘,如果不是因为我有唐家的血统,按她自己的说法,早在我被生下来那刻,她就把我掐死了。
她厌恶我,怨恨我,因为我如果是个健全的人,哪怕只是个是女孩,都能有机会帮她回到唐家争取地位。
父亲知道我是双性人后没什么表示,只是对母亲来说我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我白白在她肚子里折腾了十个月。她当年瞒着唐家上下怀上我费了多大力气我不知道,不过她有多不甘心,这件事我从小就能在她的
', ' ')('掌掴下体会到。
我爱上屈昊行也算间接拜她所赐。
大概我太缺爱了,才会被屈昊行的深情吸引。
我是在家族酒会上遇见屈昊行的,在母亲正式被宣布成为唐家夫人的那天。
宴会除了屈家还有很多名流,母亲得意极了,在他们的道贺声中巧笑周旋。
她左手搀着我老态龙钟的父亲,右手挎着意气风发的我弟。
今天的正式主题其实是他的成人礼。
这幅画面太反差,太好笑,我爸那么老,我弟那么年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弟是我爸的孙子。
上个月我的生日都没人记得。
算了,没关系,宴会备了这么多精致的糕点,我就当做是为我庆祝。
那时的我只顾着吃,哪怕风度翩翩的屈昊行正站在楼上和我母亲聊天,我也没注意到他。
“好啊,找你半天了,原来你在这儿偷吃。”宴会主角唐为嗣站着我面前,笑着道。
他夺过我的盘子,顺手抹了一把我嘴角的奶油,他把手指含在嘴里,像个舔舐棒棒糖的小孩子,“一会儿就切蛋糕了,你吃这些便宜货干嘛?”
唐家的豪门晚宴,给客人准备的小糕点怎么可能是便宜货?
不过也是,这些点心再好肯定也跟他那个从法国聘请的高级西点团队特制的生日蛋糕没法比。
就像同为母亲的孩子,在唐家,我跟他也没法比较一样。
唐为嗣仗着母亲的宠爱,从小欺负我欺负惯了,这种场合下我更不敢和他争执。
我拿了个新盘子继续夹小蛋糕,一会儿正餐也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上桌,我现在不吃饱,晚上就等着挨饿吧。
我只想填饱肚子,没空理唐为嗣,想着赶紧把他打发走,便道:“你快回去吧,省得一会儿妈妈喊你。”
唐为嗣不在乎,又把我的新盘子抢走了,他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笑。
十八岁成人礼又如何?
他还是和小时候抢我东西时一个样,幼稚且不讲道理。
我还没说话,身后传来一个低沉柔和的男声,“小唐少爷在这儿啊,唐夫人正找你呢,快上楼去吧。”
唐为嗣扁扁嘴,抬头一看,母亲果然在二楼扶着栏杆向下看,眼光四处搜寻着他,正好和他对上眼,板起了脸。
唐为嗣一凛,他还是挺怕母亲的,知道再不上楼肯定会挨骂,就瞪了我一眼,老大不高兴的走了。
看他吃瘪,我心里挺痛快,又一想,家里什么时候来了个说话声音这么好听的仆人?
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哪是仆人呢,他好像就是刚才在楼上和母亲谈笑风生的那个男人。
就算不确定是谁,看穿着打扮也知道他自然是某家的少爷公子。
他比唐为嗣高半头,比我也年长几岁,气质沉稳,眉目柔和,看起来不但家教良好,而且脾气也很好的样子。
他递给我一个新盘子,温和地笑,很有亲和力,“您是唐家小少爷的朋友?”
我一窘,母亲一直耻于对外界提起我,不然我也不会没资格出现在台上,只能在这里夹小蛋糕吃。
我小声解释道,“不是的,我叫唐唯,我是他哥哥。”
男人倒没什么过度表现,微微挑了挑眉,想必他也听说过这个名字,知道了我是唐家最见不得人最不可言说的那位了。
“失礼了,第一次见您本人,我是屈昊行。”
他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向我伸出手,“看来你们兄弟感情很好。”
如果在豪门兄友弟恭的教育守则里,抢盘子这种事是兄弟感情好的证明的话。
我尴尬地笑笑,和他握手,男人的手温暖宽厚。
考虑到已经暴露身份,顶着唐家少爷的名头,在外人面前不好表现出一副饿死鬼样子,放下手我只能傻站在那儿。
男人伸手夹了一块芝士蛋糕,放进我身前的盘子里。
我低着头,视线里只有白盘子红桌布和他的大手。
出乎意料的,我注意到他右手无名指上有一枚婚戒。
不是他年纪轻轻就结婚这件事出乎我意料,而是那枚戒指,那是一枚什么装饰都没有的银制素戒,并且材质不甚高级,银色的光芒都有些黯淡了。
他连衬衫上的袖扣都是红宝石的,这种人怎么会戴这么便宜的婚戒?
再好奇这也不是我能探究的问题,我只能沉默地疑惑着。
“您很喜欢吃甜食吗?”他突然问。
谈不上喜欢,我只是太饿了,而且上个月没吃到生日蛋糕而已。
我能和他解释什么呢?
哪怕他看起来让人感觉很舒服,很想亲近,他也不是我可以一吐为快的对象,我只好点点头。
“是吗。”
他叹口气,语气突然变得忧伤起来,“我妻子也很喜欢吃甜点,她最喜欢吃这种芝士蛋糕了。”
“哦哦哦。”我连声答应,抬
', ' ')('头看到他一脸幸福的表情。
真理解不了这种爱秀恩爱的人。
不过只要顺着他的话聊就好了吧,“我也很喜欢,一会儿就切蛋糕了,呃……唐为嗣的生日蛋糕是法国聘来的大厨做的,一定很好吃,她会喜欢的。”
“谢谢你。”男人一笑,“不过她去世很久了,很可惜,她没这个口福了。”
……
……
……
“对不起啊……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妈的决策是正确的,我压根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里,我只会丢人现眼。
男人轻轻笑了笑,还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我相信他人好,他是真的不介意,是我介意自己的无知和慌乱。
笨拙的我除了道歉,甚至不知道说点什么安慰他,反倒让他安慰我,“您别紧张,没关系,其实我很高兴能有机会说说她的事,借此想念她。”
“呃……”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苦恼地挠头。
大概是我的样子太滑稽,男人笑了一声,又夹了一块红丝绒蛋糕放在我盘子里,“是我打扰您了,先告辞了,您慢慢享用。”
说罢便走了。
我一直很后悔那时没有追上屈昊行的背影。
如果知道之后会不可自拔地爱上他,我会在第一次和他见面时表现的更优秀,最起码像个正常人,而不是像个出尽洋相的小丑。
“……啊!”
女人一声高亢的呻吟,把我从回忆里拉回现实。
床上两具交缠着的肉体正在翻云覆雨。
我错的岂止那一件事,眼前这才是真实,是对我一切错误的报复。
“二少……用力,我要你……二少!”
屈昊止没有回应女人呻吟,下身仍狂乱却有节奏地耸动着,他抬起头恶狠狠盯着我。
“……你他妈的又走神了是吧?”
我抿抿嘴,看着他心跳有些快,不止心虚。
屈昊止的额头有一层薄汗,英俊的五官也被情欲氤氲缠绕,十分性感。
他的脸就是屈昊行的脸,却时常表现出和屈昊行完全不同的表情。
他是在情欲里放荡的屈昊行。
正难耐地皱起眉。
他是即将高潮的屈昊行。
是我幻想里,压在我身上,和我交媾缠绵的屈昊行。
我怎么会不心动。
我被绑在椅子上,手反剪在身后,下身却是自由的,我交叠着脚,夹紧双腿,缓缓摩擦,女穴不时有热流涌出。
除了母亲没人知道我的第二个性器官。
屈昊止也不知道,但他能看到我小小的阴茎在裤子里勃起了。
我的男性器官远没有女性器官发育成熟,阴茎长成也才只有青少年大小,不过十厘米出头。
屈昊止嗤笑一声,他在嘲笑我。
接着他一挺身,用他那引以为傲的,属于成年男子的粗大阴茎,狠狠贯穿了身下的女人。
这就是他对我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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