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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预警一下吧,最后一段可能会引起心理不适
第一眼看到的是棋盘格的天花板,转身第二眼看到的是灯光下的屈昊止。
屈昊止望着我的眼神居然带着一点担忧,这让我差点把他错认成屈昊行。
然而这海市蜃楼一样的奇景很快消失不见,屈昊止又臭起一张脸,变回我熟悉的样子,“探个病把自己探晕了,你还能再废物一点?”
屈昊止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打你一百个电话也不接,哑巴了不会回个信息?大哥让我过来接你,醒了还不走?”
他一拽,我的下身哗地淌出一滩温热的液体,紧接着是女穴两瓣肉唇传来的灼热红肿的刺痛。
我往后一躲,是应激反应。
我的意识这才清晰,我终于想起来,先前在这间屋子里不知道被唐为嗣操了多少回。
他就像刚才的屈昊止一样,拽着我的胳膊,像拎一只待宰的兔子,他提着光溜溜的我,把我带到楼梯,书房,阳台,卧室,把我按在任何可支撑的台面上,用他的阴茎从内而外解剖我。
记忆虽然模糊,下身的疼痛却是真实的。
我被唐为嗣操了。
这让我浑身发麻,胃里一阵恶心。
我不会承认那是做爱,和亲弟弟做爱,谁能接受?
我宁可认为那在异国他乡的唐为嗣学业压力过大,无法发泄,心理扭曲,所以才施虐在了他最好欺负的哥哥身上。
那不过是一种身体霸凌。
我是哑巴,我会对这件事守口如瓶。
唐为嗣只是个在青春期被过盛荷尔蒙操控的小屁孩,他只是被我的逼迷惑了,被男人想对一个“逼”为所欲为的混账天性驱使,看到一个洞就想要填满。
我想了很多很多,我一向很会逃避现实,很会为伤害我的人开脱,不然我从小经历的一切足够让我郁郁而终,或者自杀一千次。
最后我把这总结成一时冲动,一场错误。
唐为嗣很快会交到女朋友,他会找到属于他的逼,他会长大,不再冲动,学会控制自己的欲望,然后我们都会忘记这次的荒唐。
不这么想的话我没办法面对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见我一动不动,屈昊止又骂起来,“你还不愿意走了,脸上谁打的?挨了打还不肯走,贱得难受?”
我扑上去抱住屈昊止的胳膊,像一只无尾熊抱住树干,像一个溺水的人抱住求生的浮木,我不要坠落,不要溺亡,我求屈昊止带我走,逃离这里。
“你这是干……”
屈昊止还没说完,母亲推门走了进来,年过四十的她保养得当,本就美艳的面容在昂贵首饰的点缀下更显得珠光宝气。
如此端庄美丽的贵妇脸,看到我的瞬间却像看到瘟神,表情变得扭曲。
我低下头,不敢直视她,抱着屈昊止胳膊的手被我捏的发白。
记忆里隐约记得唐为嗣说过家里的人都被他赶走了。
父亲躺在医院里疗养,根本就没有病危,母亲却打电话叫我回来,那么妈妈是帮着唐为嗣一起撒谎,把我骗回来的吗?
这一整个的计划,她都有参与吗?唐为嗣给我下药,还有之后做的事,她知道多少?
她再娇惯唐为嗣,再厌恶我,她能允许她的亲生孩子乱伦吗?
残留的药效和恐怖的思考,让我感到一阵一阵眩晕,屈昊止大概发觉了我脱力的症状,在我手掌颤抖得再也抱不住他的时候,他把我抱了起来。
母亲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狭长的凤眼紧紧闭上。
这样一个看着同性亲密行为都感觉恶心的女人,居然能默许她的儿子去强奸她另一个儿子。
不对,我不是个完整的男人,我不算她的“儿子”,可我还能是她的什么呢?
我不是很重,或者说屈昊止更有力量,他稳稳地横抱着我,走过母亲身边。
他高大可靠的样子真像他的哥哥,他像个救世英雄,让我得以躲进他慷慨的怀里,像一只鸵鸟一样把自己的头藏在沙地,自欺欺人无视着外面危险的世界。
“你妈真是有毛病,喊你回来干什么,就为了打你一巴掌?”
屈昊止知道母亲和我关系不好,他以为我脸上的巴掌是母亲打的,而我抿着嘴不想解释。
屈昊止放我下来的时候我的腰有些悬空,车子开起来后坐得更不舒服,我稍微调整了下坐姿,下体猛地一阵撕裂的疼,疼得我哆嗦了一下。
“又怎么了?”屈昊止转头看我,骂道:“真是废物,一个大男人,挨揍不会还手还不会躲?”
他骂得都对,我没什么好反驳的,除了那句我是“男人”。
想起自己双性人的身份,我猛然一惊,唐为嗣内射了多少次?我会不会怀孕?我能怀孕吗?月经期间会怀孕吗?
我越想越焦躁,望了一眼窗外,我拍打起车窗。
屈昊止按住我的手,“发疯啊你!干什么?”
我指
', ' ')('指车窗外面,繁华的街景里正好有几家亮着灯的药店。
屈昊止不是屈昊行,他不会试图解读我的意思,也没耐心等我慢慢表达。
我急得直跺脚,多一秒钟,唐为嗣的精子都会在我体内扎根更深,我害怕自己会孕育出一个乱伦的怪胎。
“呃———啊!”
或许是太着急说话,喉咙里不知怎么挤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我的声音像年迈的老头子,像没上油的轴承,像被人踩了一叫的鸡,喑哑干涩而且刺耳。
“你能说话了?”屈昊止按住我的肩膀,他没被吓到,竟是有些惊喜的。
喉咙涌上一股铁锈味的腥气,我咳嗽半天,咳出满嘴血沫,还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算了算了。”屈昊止又用力地按了我两下,“你别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翻出口袋里的手机,打出几个字,举给他看,“我想下车买点东西。”
“老吴,停车。”
车子应声停下,屈昊止吩咐道,“买什么,让老吴去。”
我拼命摇头,打开车门冲下去,我跑向马路对面的药店,小腹发胀坠痛,像栓了一颗下坠的铅球,而我顾不得疼,不知道唐为嗣的精液是不是已经流进子宫里去了,真希望它们被颠得全流出来,别再侵入我的身体。
手机上打了紧急避孕药和含片两样东西,在售货员的注视和窃窃私语中我付了款,回头看到窗外不远屈昊止正向这边走来,我慌忙揣好那盒避孕药,打开含片,猛吞几片。
我和屈昊止在门口碰面,屈昊止看到那盒含片,暴跳如雷,“买个药你跑什么?有病啊,闹什么鬼毛病,嗓子疼不会说啊!”
发觉到自己话中的歧义,屈昊止哽住,却并未因此平息怒火,“怎么这破药不卖别人就卖给你?非得你自己买?矫情不死你!”
在别人店门口大吵大闹太失礼了,我又说不出话,只好伸手把屈昊止往外推,不知道推到屈昊止胸前哪块痒痒肉,他突然就笑了。
屈昊止低头看着我堆在他胸口的拳头,“手真小,娘们唧唧的,摸我胸干嘛?傻逼同性恋。”
离店门口有段距离,屈昊止也没刚才嚷嚷的那么大声,四周没什么人,我就放下手,由着他骂。
“傻逼。”
我已经默认他这个称呼,并不在意。
“今天是你生日?”
屈昊止从西裤口袋掏出两个蓝色的小丝绒盒,盒顶做了不同的标记,他递给我一个,自己留了一个。
我打开,里面居然是一枚剔透的钻戒,屈昊止把空盒子扔给我,左手无名指戴上了和我手里这枚一模一样的六爪钻戒。
“你少胡思乱想啊,我哥给的,谁知道今天是你生日,他让我拿这个当礼物,南非带回来的,质地不错吧?”
屈昊止抬手欣赏一番,似乎对品质很满意,“便宜你了,没婚礼,起码也得戒指吧,我哥都这么说了,我不能不带。这戏演的可真到位,幸亏没有婚礼,不然他还不得过来闹洞房?”
屈昊止自顾自地说笑起来。
我把戒指取出来,银质内圈刻着一行小字,是四个字母——ONLY
我没上过高中,文化水平有限,不过简单的单词还是认识的,这是唯一的意思。
是我的名字,唐唯那个唯。
“要我跪下亲自给你戴怎么的?别做梦了,赶紧戴上吧,傻逼同性恋。”
喜怒无常的屈昊行,笑着踢飞了地上的一个矿泉水瓶,转身走了。
屈昊行替屈昊止送给我一枚钻戒。
如果在今天之前,或者今天早上,我收到这件礼物一定会高兴的发疯。
而现在,我体内残留着不属于他弟弟的精液,兜里揣着的避孕药甚至都没办法马上吃下去。
我像一个出轨的荡妇,浑身都是下流的痕迹,只有我自己知道身上的狼狈和内心火灼般的羞耻,尽管这一切不是我自愿的。
我和屈昊止之间没有爱,由一场充满心机且不堪的交配开始,始终充满谎言,屈昊止跟无数女人上过床,我们的关系早就没有任何坚贞可言,可这次却是我背叛了他。
屈昊行也许会原谅屈昊止,那是他的亲人,他们流淌着同样的血,始终保持着无形的羁绊,无论做错什么他都会原谅他,那是他血液里的天性,而他不会原谅我这个外人背叛他亲爱的弟弟。
屈昊行这样忠贞的人,一定忍受不了背叛。
我脑海中浮现出屈昊止鄙夷不屑的眼神,现在那双眼睛长在屈昊行脸上,他冷漠地望着我,不带一丝感情,看我就像看街边一只正在发情,耸动着下身,可以任意和各种器物交配的野狗,他避之唯恐不及,看一眼都嫌脏。
这不是一枚钻戒,圆形的不是戒圈,而是环首死刑的套绳。
我被它审判,捆绑,勒紧,然后窒息。
我捂着胸口,喘不过气。
我跟在屈昊止身后,泪水把世界模糊一片,像钻石折射出的光芒一样
', ' ')('细碎而明亮。
屈昊止把我塞进车里,把戒指硬套在我手上。
夏夜的街道,微微有些凉风,昏黄的路灯下,屈昊止的面目看上去都柔和许多,正嘲笑着我的自作多情。
如果有行人看到,会以为我因为感动而哭泣吧,毕竟我的爱人刚为我戴上了一枚象征爱情坚贞永恒的钻戒。
明明屈昊止不爱我,我也不爱他。
我低下头,亲吻着我戴着戒指的手指,我像对着神明忏悔的信徒,温热透明的泪落到那颗硕大的钻石上,我希望爱神宽恕我的不洁,原谅我的背叛,赦免我所有的谎言和罪过。
“真能哭,矫情!”
“哭得像个女人似的。”
或许因为屈昊止不讨厌女人,所以他破天荒的呼噜了一把我的脸。
他不嫌弃我那些眼泪鼻水,气氛烘托到了这种程度,也许让他产生了一种甜美的错觉,好像我们置身于一场浪漫的爱情舞台剧中。
而他也像个真正的爱人一样对我笑了,“好了,别哭了,老公带你回家。”
屈昊止做错过什么呢?
他被迫跟身为男人的我做爱,受我威胁,成为我接近屈昊行的工具,不得不配合我演戏。
我亏欠他够多了,现在却连个名分上的爱人也做不好。
我想为屈昊止做任何事。
尽管那不是出于爱,只是出于对爱的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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