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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屈昊止?还是屈昊行?”
唐为嗣沿着我的鼻骨亲上来,吻在我眉心。
我坐在唐为嗣的大腿上,不知什么时候他长得这么健壮了。
腿部的肌肉紧实有力,从前也没见他健身,不知打哪儿练出的腹肌,在白衬衫下形状分明,身体向前时会微微变硬,唐为嗣抱着我,就像一只大狗抱着宠物玩具一样轻松,把湿乎乎的口水蹭了我一脸。
唐为嗣的书桌顶着我的后腰,桌上厚厚一叠书和几本摊开的习题集,他摘下细边的金丝眼镜,我看到他的手指被水性笔油浸黑了一块,鼻骨上留着两点红色的眼镜压痕,那压痕离我越来越近,终于近在眼前,把他的脸模糊成一片。
唐为嗣用舌头描摹着我嘴唇的形状,舔了两下后钻进来,他的舌头霸道有力,在我的口腔里四处乱窜,我的舌头被他驱赶的无处安放,最后被他缠住,狠狠吸了一口,嘴里的空气好像都被他吸光了,我的喉咙发痒,好想咳嗽。
我也确实在他放开我的一瞬间就咳了起来。
“屈家两个傻逼没教你?怎么亲嘴都不会?”
“都已经答应不操你了,怎么接吻还不专心?”
“故意装清纯?真骚。”
唐为嗣嫌弃我拙劣的吻技,连连抱怨,抱着教学的态度,他又吻了我好几次,而我确实没和别人接过吻,上次被他下药后记忆一片空白,那些经验完全用不上。
被他亲了好几次,我仍然没学会换气,缺氧让我头昏脑热。
唐为嗣的脸也红红的,不过他不是因为缺氧,我感觉到了他两腿间的炽热,夏日的服装衣料轻薄,米色的裤子隐约可以看出他勃起的形状。
唐为嗣喘着粗气,手掌抚弄着我的后颈,像安抚小动物一样,“别怕,哥哥,我答应了不操你,乖乖的。”
不知道是避孕药的作用,还是上次被唐为嗣操得太狠,我的月经过了一星期还没有结束。
唐为嗣大概是算好了日子才叫我来的,距离他强暴威胁我后已经过了五天,他大概以为我的经期过去了,进门扒了裤子看到我的卫生巾,可能觉得扫兴,就只是把我抱在他腿上,然后低头写他的练习册。
唐为嗣的腿肯定比板凳舒服,我便也发起呆来,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刚才就被他抓到了。
他问我想什么,我其实什么也没想,脑袋空空如也,只是在发呆,就算没和他通奸,坐在亲弟弟大腿上也很龌龊,这时候我怎么敢想被我背叛的屈昊止,和那个干干净净的屈昊行呢?
唐为嗣抱住我,两颗虎牙在我的肩颈上摩擦,寒森森,湿漉漉,我以为他又要咬我了,后背僵硬起来,然而他好像只是拿我当他的磨牙棒,来回来去的磨,不疼,反而痒痒的。
唐为嗣似乎真的很难受,耳后红了一片,连脖子上的青筋都绷紧了。
唐为嗣从小就欺负我,我和他的关系没那么好,更别说前几天他刚对我做出那种事。
可是,他是我弟弟。
他现在这个样子,可怜兮兮,暖烘烘的拱在我的颈窝里,好像一瞬间又变成婴儿时那样小小的一个肉球,流着口水趴在我身上,把我的衣服当成他的口水巾。
他毕竟是我弟弟,尽管欺负我,伤害我,我还会用他年幼不懂事来为他开脱,血脉至亲,我还是心疼他。
我轻轻回抱住唐为嗣,拍他的背,我说不出话,只能发出鼻音,像小时候哄他睡觉那样,哼起了摇篮曲。
唐为嗣躺在我的颈窝里,侧着头看我,鼻尖因为忍耐渗出几滴亮晶晶的汗,他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藏起自己锋利牙齿,吸着鼻子瑟瑟发抖,不疯不叫,不讨厌,反而有点招人可怜。
“哥哥……”
我嗯了一声。
“好爱你。”
唐为嗣埋在我胸口,一手扣住我的脖子,一手向下身伸去,米色的裤子前端透出了一点湿润,唐为嗣把手伸进去,上下套弄起来,胡言乱语道:“……好爱你,哥哥,好爱你,好想操你……操你身上每一个洞……”
唐为嗣的鼻音闷闷的,他把鼻尖上那点湿漉漉的汗水蹭在我的侧脸,“想操你……按着你的腿操,填满你会流水的逼,上次还没操过你的屁股,真想操,操你,全部,全部射进去……”
“射给你……”
唐为嗣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而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靠在我怀里。
唐为嗣的手上沾着黏糊糊的乳白色精液,他抓住我的胳膊,顺着袖管钻进去,留下一路湿滑,他来回抚摸着我的上臂,那里有一条长长的旧疤,从我的上臂一直延伸到肩膀。
唐为嗣任性乖张的性子自小就有苗头,他还是个小肉球的时候就调皮捣蛋,极不安分,刚学会走路就在家里四处乱跑,后来更是恨不得凿破墙壁钻到邻居家里去。妈妈整日把我和他两个人关在家里,只有我照看他,家里地方狭窄,不够他折腾,可是我也不敢带他出门。
终于有一天,唐为嗣在地上跑腻了,趁着我上厕所的功夫
', ' ')(',他爬到了大衣柜上,他在上面乐呵呵地笑,推下妈妈堆在上面的东西,似乎在给我腾位置,他拍着小手喊我:“哥哥!来!上来!”
我吓坏了,衣柜跟棚顶差不多高,那时我也才不到十岁,天棚对我的意义跟天空一样遥不可及。
我不敢自己爬上去,也不敢让唐为嗣跳下来,只好让他乖乖的别动,可唐为嗣怎么会听话呢,小孩子就是这样,你越表现的不想让他做什么,越是显出困扰的表情,他就越得寸进尺,玩得越疯。
唐为嗣费力的推着最后一个也是最大的木箱,用手推不动,就用脚蹬,结果一只腿踩空了,他跟着木箱一起摔下来。
我自然是去接的,唐为嗣落在我怀里,身体的重量把我压得干呕一下,他看起来没受伤,就是吓傻了,呆呆的,倒是那个木箱摔得四分五裂,木板错落交叉,其中一条直挺挺支出来,划伤了我的胳膊。
我只顾着检查怀里的唐为嗣有没有受伤,肩上凉飕飕也没去理会,直到他拍着我的胸膛哭喊:“血!血!哥哥!你出血了!”
我这才看向我左臂的伤,木条的斜切口像把锋利尖锐的刺刀,旁边细小的木叉枝桠横生,上面沾着血,它连我的衣服都划开了,露出一道半指宽的伤口,皮肉外翻,哗啦啦淌着血,顺着胳膊流出四五条血痕。
唐为嗣抱着我的手臂嚎啕大哭,伸手就往那伤口上按,我知道他是想帮我止血,但他把我按的更疼了,看他哭的那么可怜,我虽然疼死了,倒不是很想哭,我摸着他的脑袋强撑道,“没事的,哥哥不疼!”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把上衣脱了下来,缠在胳膊上绑紧,我也不知道那有没有用,起码这样就看不到流血的伤口。
果然,看不到血唐为嗣很快就不哭喊了,逐渐变成了抽抽嗒嗒,他举着一双沾满血的小手要去揉眼睛,我握住他的手,站起来把他搂在怀里,“弟弟不怕,我们去洗干净,洗干净就好了。”
我的胳膊不但不像受伤,反而比从前更有力量,我拉着小小的唐为嗣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一根一根洗净了他的手指。
唐为嗣那时就开始长个了,差了三岁的他快和我差不多高,只是他趴在洗手台上,才比我矮了些,他就像刚才那样,侧着头,仰望着我,一双湿漉漉的,小狗一样圆圆的眼睛,“哥哥真的不疼了吗?”
“不疼了。”
“哥哥……对不起……”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到唐为嗣道歉。
当然,这不代表那之后他就改过自新,再也不调皮捣蛋。他仍然任性,喜欢捉弄我,欺负我,不过是再没闹出过这么凶险的流血事件而已。
长大有什么好呢?
唐为嗣从一个矮矮的小肉球,超过我,长成颀长精壮的英俊少年,从一个看到我受伤哭闹到撕心裂肺的淘气包,长成了强暴我威胁我,在我身上制造伤痕的施虐者。
他却再也不会跟我道歉了。
“只有哥哥你对我最好,不计回报的好。”
唐为嗣摸着那道疤,喃喃自语似的,飘渺地说,“其他人拿我当什么呢?”
被宠坏的小孩都是不知足的,不知足是幸福的特权。
妈妈回到这个家之前,住在这里的前任唐夫人留下的两名子女就搬走了,其实就算他们不走,唐家的别墅豪华宽敞,也有我们的容身之地。然而父亲还是在唐家主宅的后院为唐为嗣修筑了一幢独栋别墅,这里有琴房,有画室,有泳池,唐为嗣爱好天文,喜欢观星,父亲不但为他添置了天体望远镜,设计了观星台,还在顶楼为他搞了座天文馆,棚顶是巨大的人造天幕,躺在椅子上就能看到漫天星斗,仿佛置身银河。
那些都是我不敢奢望的,也与无我关。我只是沾了唐为嗣的光,在这栋别墅里分到了人生第一间属于自己的卧室,而我现在和母亲断绝了关系,那里也不再属于我,我无家可归了。
在一穷二白的我面前感叹着的唐为嗣,如同坐在金山上,和快要饿死的乞丐诉苦说自己吃腻了山珍海味的大富翁,我不怨恨他,不指责他不懂事,我也没办法同情他。
唐为嗣的手顺着我的左臂滑下去,他拉住我的手,我和他同时看到了左手上那颗迎着日光闪闪发亮的钻戒。
他弄脏我没关系,在我脸上舔口水,把精液糊了我一身,可是他不能弄脏屈昊行挑的钻戒。
我想抽手已经来不及,唐为嗣恶狠狠地捏住我的手掌,指甲都快刺进我掌心的皮肉里。
我和唐为嗣之间温情气氛就是这么短暂,和流星划过天空的时候一样,璀璨只一瞬,连个小小的愿望都来不及许。
“上次明明没有这个东西,什么意思?你特意戴给我看的?”唐为嗣冷冷地哼了一声,细长的凤眼眯起来,看上去寡情刻薄,“还是你觉得带着这个和我做爱更刺激?”
唐为嗣把我从腿上推下来,我被书桌的桌角卡了一下,疼痛让我捂住后腰,很快又有其他的疼向我袭来,唐为嗣拽住我的头发,把我压进他的胯间。
', ' ')('裤子底下是他刚刚发泄过的阴茎,那里还残留着一片雄性激素的味道。
那味道钻进我的鼻腔,我的心一跳,下体一热,情不自禁地湿润了。
那个肮脏的女穴,闻到男人的味道变得更加饥渴,就算那是我的亲生弟弟散发出来的。
可我不能这么下贱,我抬起脸冲着唐为嗣摇头,他非但没有被我的求饶打动,眼神反而更加兴奋。
“是啊,我答应过,我不操你的逼,我也不操你的屁股。”
“我要操你的嘴。”
唐为嗣掏出手机,在我面前调出了微信联系人界面,上下两行紧挨在一起的是屈昊行和屈昊止。
“十分钟,不让我射在你的嘴里,就等着让他们看着你给我口交吧。”
唐为嗣已经按下了倒计时。
可是我不会,我没有口交过,我不知道怎么做。
我宁可唐为嗣来操我的逼。
我站了起来。
唐为嗣大概以为我要反抗他,拧着眉就要按手机。
而我只是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我把唐为嗣的练习册推到一边,我还在流血,我不想把它们弄脏,那样唐为嗣会更生气。
我坐在他的书桌上,耻辱的低下头,对着他张开了双腿。
唐为嗣久久没有动作,半晌,我听见他冷笑一声,“唐唯,你是婊子吗?”
或许吧,我真的是个婊子。
肮脏的婊子最不应该做的,就是心里装着一个干净的人。
“可我又不是婊子,我是说话算话的人,我说了不操你,就不操你。”
我没办法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只好拉住唐为嗣的手,把他按在我的阴阜上,尽管那里很丑,光秃秃一片,一根毛发也没有。
我见过屈昊止和唐为嗣的私处,他们那里的毛发都很旺盛,不像我。
我看见自己的眼泪砸在唐为嗣手背上。
“你就那么爱他吗?”
他可能是在说屈昊止,因为我是他公开承认的伴侣。
而我心里那个人却是屈昊行。
但我解释不了,我还是点了头。
唐为嗣眼里没有欲望,没有疯狂,甚至连刚才那点嘲讽都没有了,黑眼球里空洞洞一片,让我看了心虚,仿佛要跌进深不可测的黑漆漆的谷底。
“为什么不能爱我呢?”
“哥哥,求求你,爱我好不好?”
我害怕,怕他威胁,怕他手上那些我的照片,我只能什么都听唐为嗣的,于是我疯狂点头。
“好乖,这样乖就好。”
唐为嗣夸奖我。然而他并没有露出满意和喜悦的神色,还是那样空空荡荡的眼神。
“不操你,也不吓你。”唐为嗣作证似的,把那手机扔在桌上。
他帮我把裤子穿好,还像刚才那样,把我抱在他的大腿上,紧紧搂住我,“只要让我抱抱就好了。”
真的吗?
那我简直求之不得。
我把唐为嗣抱得紧紧的。
可能是我抱得太用力,唐为嗣被我勒痛了,他躺在我的颈窝,望着我,流出了一行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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