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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昊行在我们回家的路上买了一块小蛋糕。
它被他从粉红色的纸盒里请出来,放进瓷白的盘子,现在被他托在手里。
屈昊行坐在我的床边,手中的银叉插中蛋糕中央那颗新鲜艳红的草莓,他没有吃,而是把它放在了碟子的一角,用叉子重新刮了一坨奶油,递到我嘴边。
屈昊行温声道,“现在只能让你吃些奶油,等过几天伤好了,再买芝士蛋糕来给你庆祝。”
他以为我爱吃甜食,所以才买了蛋糕来安慰我。
我点点头,用舌头把它卷进嘴里,舌尖是微甜的奶香,我却忍不住苦涩地想,陶晓茹从前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屈昊行是不是也像这样哄她,所以他才把一切动作做得如此行云流水。
许是怕我弄脏床,屈昊行并没有把碟子交给我,而是由他一口一口喂给我吃。
他喂我吃东西,我自然高兴,可又担心是不是太麻烦他了。
如果他从前常常喂陶晓茹吃东西,那么屋里应该会有那种放在床上的小桌板。
爸爸屋子里就有,我见过。
我虽不受待见,但在唐家每天早上也要按规矩去爸爸的屋里打招呼,唐为嗣还没出国时他的身体状况就很糟糕了,面色枯黄,卧病在床,他的床上就放着那样一张小桌板,早餐都是在上面用的。
有小桌板,我就可以自己吃东西,而不用麻烦屈昊行端着喂我。
我正要张嘴询问,突然一个念头闪入我的脑海。
屈昊行那么细心的人,我能想到的事,恐怕他会更早想到,如果有,他却没有把它拿出来用,那会是什么原因?
还能是什么,无非是因为那是陶晓茹用过的东西。
他怎么会让人用陶晓茹的东西,我又怎么配用她的东西。
就算屈昊行对我够好了,好到我认为他可以做到的极限,我也永远没办法和陶晓茹相提并论。
这几天我常跟自己说,知足,要知足,唐唯。你这样的身体不但没有被厌恶,还依然能留在屈昊行身边每天见到他,难道你还不满足吗?
可爱情是个坏东西,它会把人变得贪婪,当我贪得无厌的愿望不被满足时,灰色的情绪就会盈满胸腔,变成气馁和不甘。
我很怕死,可如果能被屈昊行这么牵挂,我也宁愿死去的人是我。
“阿唯,你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是不是不开心?”叉子磕在瓷碟边缘,发出清脆的一声。
屈昊行皱着眉,顿了顿才说,“蒋临是不是说了什么冒犯你的话?如果是,我让他向你道歉。”
“他人还不错,就是脾气外放了些,说了什么你不要当真。”
我早就忘了蒋临的事,除了那双蓝眼睛,我都快把他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也忘记了,任谁长得再帅,眼睛再漂亮,我也不会放在心上,我的心里只有屈昊行。
蒋临是说了些不好听的话,但我完全没当回事,从小生活在妈妈和唐为嗣的冷言冷语下,我早练就了充耳不闻的技能,随便说两句话就能影响我心情的人,也只有屈昊行。
何况就算真的感觉不舒服,我也不会告诉屈昊行,他连皱皱眉我都心疼,要是他知道他的朋友在背后说他的坏话,知道自己交友不慎,他会更难过的。
于是我摇摇头。
屈昊行却像认定了什么似的,接着开口解释,“是我太心急了。”
“情况特殊,我以为找相熟的人会好一些,也比较容易保密,蒋临在外科方面很有权威,他的医术不错,我以为他能触类旁通,才去拜托他,没考虑周全。”
屈昊行很自责。
我感觉他了解蒋临,甚于蒋临了解他,蒋临能说出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性格确实蛮糟糕的,但是我怎么会怪屈昊行呢?
屈昊止的性格也很糟糕,对我也不算友好,他还是屈昊行的亲弟弟呢。
他们的性格不好,关屈昊行什么事呢?
我握住屈昊行的手,笑着冲他摇了摇头,用口型说:没事,我只是有点困了。
屈昊行点点头,“那好,你等一下,我叫人上来把营养针打上,然后你好好睡一觉。”
我并不是完全在说假话,这些天我确实没睡好,真的感觉有些困。
尤其今日听了检查结果,知道自己的器官虽然奇怪但起码还算健康,再敷上阵痛的药,心和身体上的包袱都卸了下来,紧张的情绪缓和很多。
我有一种完成马拉松长跑后的清爽和疲惫,再看着那一滴滴落下,如同计时沙漏一样的注射液,我就像被催眠了一样,很快坠入梦乡。
我真的做了梦,一个奇怪的梦。
我梦到我躺在床上,身体像被无形的钉子死死钉住,动也不能动,视线所及之处只有头顶一片惨白的天花板。
有人掀开了我的被子,他脱掉我的裤子,分开我的双腿,然后折叠摆放着我的膝盖,让我好像上午检查时那样双腿大张。
屋里开了空调,穴口暴露在冷空气中时难免冷得缩了一
', ' ')('下,那个人用手指分开我颤抖的阴唇,他捏住我的阴蒂,像小孩子拨弄一颗弹珠一样在手里把玩。
他的手指很干燥,指腹饱满,略显粗糙,指甲边缘生了些倒刺,硬硬的,像芒刺一样,把我穴口的嫩肉都刮痛了。
我确定那是一双男人的手,并且它给我的感觉,好像屈昊行。
这个猜想诞生后,我的小腹就变得一片火热,情欲翻涌,本就湿润的穴口接连不断有温热的液体往外流。
那双手也察觉到了,他很快离开了我的阴蒂,那根粗糙的手指,或许是食指,或许是中指,它凑到那流水的泉眼处,在我的穴口打着圆圈,它像一根毛笔,沾取那些不断涌出的淫水,作画似的挥毫,很快我的整个女穴都被他里里外外涂抹的一片湿润,就连大腿根部也是湿滑的。
冷气的吹拂下,我的下身冰凉一片,只有内穴越来越火热,它焦躁的,淫荡的,发出黏腻的水声,像在呢喃着渴望被什么填满。
清醒时我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更别说在梦中,那个放荡的女穴,一旦感觉到男人那根手指的接近,就化身成一张饥渴的嘴,它一下又一下地张合,妄图把他整个吸纳吞入。
然而男人却并没有在那穴口处流连太久,他的手又向上握住了我的阴茎,用那沾满淫水的滑溜溜的手掌上下套弄起来。
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恐惧,因为我觉得这个人一定不会是屈昊行。
我其实能隐约感觉到屈昊行似乎和屈昊止一样排斥我的男性器官,我并不是想指责他,因为他们是直男,排斥同性的性器官是自然。
屈昊行在给我上药的时候只触碰了我的女穴,上午检查的时候也是,他刻意忽视了我的阴茎。
但梦总是离奇的,也许在梦里,这个我幻想出来的屈昊行不会排斥我的一切呢?
我一晃神,那只手动得更快,就在我好像快要射精的时候,他却又坏心眼的离开了。
他重新回到我那个贪婪的女穴,这次他甘心让自己成为被献祭的食物。
穴口很快吞没了他一根指节,炽热的内壁紧紧将它吸附住,不断收缩,吞吐,很快将男人的整根手指吃进身体,灼热的温度简直像要把他融化在我身体里面。
然而它仍不满足,阴道里如同洪水一样泛滥成灾,一根手指已经堵不住那漏水的缺口,男人不只双手的触感像,他连善解人意的心思也像屈昊行,他很快就满足了它,将抵在穴口处曲起的手指伸直,三根手指并拢,一齐塞进我的内穴,他一下一下捣得飞快,穴口处水花飞溅,甚至溅湿了我的大腿内侧。
空虚一下被填满的爽利让我头皮发麻,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在梦中我突然就可以自由地说话了,身体依旧无法动弹,我的嘴巴却是自由的,我也不理那男人到底是谁,干脆就把他当成屈昊行,我不断地叫喊着屈昊行的名字,我求他填满我,让我高潮。
那人似乎不愿被当成替身,他用嘴巴把我的嘴巴被堵住了,我只能又变成哑巴,含着他的舌头发出嗯嗯的憋闷声,他的舌头湿厚,像他的手指一样,它们不管不顾往我的身体里钻,像要把我捅穿了。
身上身下两个入口被同一种频率进出,双倍的快感,我爽得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就算被唐为嗣亲吻了那么多次,我还是没学会换气,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男人突然狠拧了一把我的阴蒂,当女穴的高潮濒临时,他却又猝不及防地飞快套弄起我的阴茎,我一阵心悸,哆嗦着双腿,女穴和阴茎居然同时颤抖着迎来了高潮。
我好像被整个扔到了温泉里,四周都是湿热的空气,我整个人也是湿漉漉的,我累极了,睁开眼只有一片迷迷蒙蒙的水雾,水雾中有个模糊的轮廓,他的影子真的好像屈昊行。
“昊行。”
我听见自己蒙了一层水蒸汽一样,潮湿朦胧的声音。
这次那个人没有堵住我的嘴,他低下头,黑色的宽大的身影笼罩住我,他吻了吻我的眼睛,那里也是一片湿润的眼泪湖泊,他用舌头吃掉了我眼角残留的泪水。
“屈昊行……”
“喜欢你……屈昊行……”
呢喃着这个让我凭借幻想就能高潮的名字,我慢慢失去意识,在梦中无力地,堕入了更加幽深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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