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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起床啦。主人,起床啦…”
娄禧阳一只手摸到床沿的触屏面板上,关掉了闹钟。
“早安”易缘眼神涣散,过了好几秒才对准焦,近在咫尺的眼睛狭长,漆黑的眼珠深不见底,是很冷酷的面相。
可是娄禧阳是个老好人。
易缘装模作样地用脸蹭了蹭娄禧阳的脖颈,双手搂在他的背上胡乱摸着,却很短暂的听见了一声微不可查的抽气声。
“怎么了?”易缘很警觉
“没怎么。”娄禧阳避开易缘的眼睛。
“艹,娄禧阳你蠢吗?”易缘猛地掀开娄禧阳的衣服,一下子没绷住。
娄禧阳有点懵,抿了抿嘴没说话。易缘平时是很乖,就是有时候会突然暴起,少年的心思真的不好猜。
这是易缘看到过的娄禧阳受伤最严重的一次
青紫狰狞地爬满了上半身,还有着向尾椎以下蔓延的趋势。好几块皮都掀开了,露出里面嫩红泛白的的肉,最严重的,是在左腰侧上有一条两寸长的划痕,像是被水果刀划的。
“为什么不给我说”
“小缘你老是大惊小怪的,怕你咋呼”
“哦”
时间又静止了,两人陷入了沉默,此时隔壁传来了放荡的浪叫,娄禧阳摸了摸鼻子,感觉有些尴尬。
偷偷用余光瞥了一眼,发现易缘低着头毫无反应,没过多久,发旋上的一缕头发就抖动了起来,伴着若有若无的抽噎声。
心脏突然重重一跳,娄禧阳一只手捏住易缘的下巴抬起来
果不其然,眼泪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涌出来,并且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
易缘的鼻尖很红,抽抽搭搭的,嘴唇死咬着,就是不愿意发出声音。
真要命。
“行了祖宗,我错了行不行”娄禧阳双指用力,捏住了易缘的的鼻尖。
“那你以后还受伤吗”易缘鼻音很重
“受伤肯定不能避免…”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易缘嘴角又瘪了下来,顾不上可行性,连忙哄到:“行行行,不受了”
易缘一下把头扎进了娄禧阳胸口,在娄禧阳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扬起了嘴角。
两人将各自的物资清算了一下,一共有三十包压缩饼干,五块巧克力和两针营养剂,家里有娄禧阳做的简易净水器,还能用自来水撑过去,所以按最低摄入量来算,这足够他们生活两周了。
眼看着娄禧阳换好衣服要朝大门走了,易缘像只忽然警觉起来的猫,一下子跃到娄禧阳身前,浑身的毛直挺挺的立着。
“你去干嘛”双眼瞪的老圆
“我…”
“你伤这么重,况且这些东西已经够我们吃很久了…”
“我就是回我家”娄禧阳无奈
“哦,这样呀”
炸起来的毛慢慢的塌下去,看起来委屈巴巴。
“那阳哥,你能一直住在这儿吗”易缘漫不经心的疯狂乱瞟
“易缘,你成年了”娄禧阳声音突然沉下来,配上那张冷酷面孔,还真的挺唬人。
没等易缘再说话,娄禧阳就走了,没多久对面传来巨烈的关门声。
凶死了。易缘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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