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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鋆还是一头雾水,“是啊。云禹可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请得动的。”
池慕程:“那我再问你,屿森集团的董事长叫什么?”
宋鋆:“余林海啊。”
池慕程点了点头,气定神闲地道:“那是余夏的父亲。”
“啥?”宋鋆一激动,把桌上的矿泉水瓶都抡倒了。他一直以为余夏除了美貌佳性格好之外,其他方面平平无奇,没想到她还有不为人知的显赫家世。
“不对啊,大家都知道余林海只有一个女儿,现在正在国外留学。余夏难道是余林海的……私生女?”宋鋆根据世俗常理推测了一番,最后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他眯着精明的眼睛,眼角眉梢却吊着一抹显而易见的八卦闲情。
池慕程垂眸冷睨了他一眼,“少接点违背公序良俗的案子,多净化自己的心灵。”
得知余夏是余林海跟前妻生的女儿,宋鋆“啧啧”叹了一声,“还以为你是遇到了真爱头脑不清,奋不顾身。现在看来你的算盘打得比谁都响。余夏有这层身份,的确是锦上添花。”
池慕程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结婚又离婚了。”
宋鋆仿佛被踩到了痛处,眯眼成缝,“互相伤害,是吧?”
沉默良久的顾俨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你如此强大,谁能伤害你,离婚后过得如鱼得水的就是你。”
宋鋆“哈哈哈”朗声笑开。
直播结束后余夏便若无其事地回了公司,继续埋头苦干,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发光发热。
快下班时接到池慕程的电话,说有个朋友来了江城,约着一起吃饭,问余夏想不想去。
余夏便答应了。
到了饭店才知道,池慕程说的朋友是顾俨。尤其是当听到宋鋆喊他“燕子”的时候,余夏立马想到了池慕程住院的那天晚上他们的群聊语音,脑子里勾勒了一幕霸道总裁和清冷女秘书拉扯虐恋的大戏。
她还挺好奇顾俨跟他的女下属怎么样了?但当着当事人的面余夏自然不好多问。
宋鋆已经跟余夏见过多次了,所以并不陌生,“今天得弟妹你请客。”
余夏一看这用餐的氛围,心想这不是要她大出血么,她现在开溜还来不来得及?
但面上却丝毫不显,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宛若微风拂过脸颊,“那宋律师得说出个让我信服的理由。”
宋鋆镜片后的一双狐狸眼滚动着狡黠,“你喜提洋房这么大的事不值得庆祝一下?”
余夏清澈的眼眸立显惊讶,瞳孔微微紧缩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了池慕程,见他正眉目温静地盯着自己,才漫不经心地笑开了,“原来你们知道了呀。”
一行人走到包厢,池慕程体贴替她拉开了椅子,然后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看到下午的直播了。”
余夏眸光流转,明媚的笑意始终挂在脸上,今天她的心情的确是不错。
“你们好厉害,我都没露面你们就猜出来了。虽然这房子是我妈的,不是我的,但宋律师既然都开口了,愿意给我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员工请吃饭的机会,我哪怕是倾家荡产、砸锅卖铁也要把宋律师还有顾总招待好。”
言外之意,让我一个随薪锁欲的卑微打工人请客你们好意思么。
她这一开口,顿时把宋鋆和顾俨乐得不行。
宋鋆故作老气横秋地指责池慕程,“池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零花钱没给到位。”
池慕程懒得理他,只觉得余夏可爱又机灵,替她倒了杯水,宽慰了她一句,“不用你请客。”
“不过我确实要谢谢宋律师,上次多亏了你我才摆脱了舆论的攻击。”余夏很真诚地跟宋鋆道了谢。
“不客气。我拿池子当亲兄弟的,不用跟我太见外。之前都没听说那套房子是你们家的,否则上次我就帮你一并处理了。”
余夏抿了抿唇,思忖了一下开口:“也是偶然才知道我妈还有这么一套房子,当时也没想好要怎么处理。后来有人给我安排了律师就省得再麻烦你了。”
宋鋆悄悄地给池慕程递了个眼色:你媳妇挺厉害,说起话来,滴水不漏。
池慕程略带炫耀地回了他一个眼神:承蒙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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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租赁合同,朱家不需要赔偿两千多万这么庞大的数额,但是云禹还是替余苏清争取到了一笔不菲的赔偿。
以至于朱家和周秀芬三天两头的来找余夏,软硬兼施。一会儿求她高抬贵手,那么多钱他们实在拿不出来,一会儿又骂她是吸血鬼刽子手,天天逼他们去死。
有一次刚好被池慕程撞见,他便说交给他处理,后来那群人果然消停了。
余夏实在好奇,“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他们忌惮了?”
池慕程卖了个关子,“你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余夏捕捉到他眼里的促狭,知道他是想逗自己,薄唇微微一翘,谁怕谁啊。
于是故作高兴
', ' ')('地笑了起来,“还有这么好的事情呢!”明媚亮堂的声音里填充着细碎的笑意,惹眼极了。
紧接着便凑上前噙住了他的唇瓣。
香甜软糯的触感令池慕程浑身一震,细长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在他心间扑棱着,躁动于无声处萌生滋长。
不由得伸手揽过她的腰肢,用更深的动情回敬她的吻。
余夏险些被他带了节奏,理智尚存的时候推开了他,“现在你可以说了。”
池慕程无奈地看着她,眼眸弯弯的,藏了许多眷宠,女朋友总是不按套路走要怎么办?
骨节分明的手帮她拨开了挡在脸颊的碎发,才温良平静地告诉他,“他们这种人觉得自己不好过,就不想让别人好过,千方百计地给你添堵找不痛快。你威胁他们报警已经不起作用了,因为他们知道警察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所以我告诉他们再闹下去,我也可以找人去他们各自的单位闹。让他们所有人都失业。一旦朱家老父亲,江逸文失去工作,那他们就更没好日子过了。”
余夏忍不住给他手动点赞,“你都不知道周秀芬有多看重江逸文的这份工作,在外面吹得跟状元及第封官拜相似的。他肯定是受不了江逸文失业的。你算是拿捏住了她的命门。”
池慕程莞尔,“所以说打蛇打七寸,对人也是一样的。”
养了差不多一个月,池慕程的手总算恢复如初了。
余夏扒拉着他的右手,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确实毫无瑕疵,白皙且骨节分明,隐隐散发着清淡好闻的药香。如果不提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曾经大面积的烫伤。
她很欣慰,“我就说那个药膏有用吧。”
池慕程当然很清楚雪玉冰肌膏的效果,只不过看到余夏顾盼生辉的一张脸上写满了笑意,心头只剩下一片温软愉悦,轮廓立挺的眼角眉梢都似传染了一般晕开了笑意。
“嗯。谢谢你,让你费心了。”池慕程满目含笑地凝睇着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磁性的嗓音捻出了几分缠绵悱恻的味道,比初秋的晚风更加撩人心扉,余夏心弦一动,刚想说“不客气”,男人子夜星辰般明亮的眸子里忽然多了一份深情款款的味道,紧接着他温凉的唇瓣便印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
“为了庆祝你的手恢复如花似玉,今天我请你吃大餐!”余夏喜笑颜开地做了决定。
根据余夏的导航,池慕程开车来到了一家火锅店,“就这儿?你说的大餐?”
池慕程无奈地笑了笑,看来他跟余夏对大餐的理解有很大的出入。这儿看起来也就人均两三百的样子。
余夏却已经解开了安全带准备下车了,“没错,就是这儿!现在你的手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吃重口味的了。这家是明火炭火锅,味道很正宗的,等到了抱团取暖的冬天,你就知道这家店有多么火爆了。而且据说明火炭火锅有辟邪的意思,咱们也图个吉利,希望以后都不要再遇上这些小灾小难了,一直平安顺遂下去。”
现在刚入秋,天气还是处于很炎热的状态,所以来吃火锅的人不算多。
两人要了个小包间。
池慕程全程将余夏照顾得妥妥帖帖,每当她盘子里空了,新鲜烫好的菜就会及时添上。
余夏在蘸料中放了很多辣椒和花椒油,又麻又辣,她一边吃一边给自己扇舌头,直呼过瘾。
没一会儿,她便吃得满头冒出细汗出来,又长又密的卷发遭到了她的嫌弃,直接拿了根筷子三下五除二将头发挽了起来。
池慕程觉得很惊奇,也没看清她是怎么弄的,只是低头烫了个毛肚的功夫,她就换了一幅妆容。原本被披散的长发遮挡了一部分脸型,现在这么一来,细致精巧的五官更加凸显,杏眸有节奏地翕合着,恍若一幅桃花灼灼的图景,说不出的灵动与曼妙。
心中不由得泛起阵阵悸动,眼神变得格外温柔,仿佛看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满满的宠溺无处掩藏。
“你也吃啊,不要光顾着给我烫菜。”余夏觉得池慕程吃得太少了,跟她的战斗力完全没法比。
其实池慕程的胃口和饭量还不错的,但是看余夏吃东西莫名有一种满足感。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很难想象余夏这么一个美若天仙,看上去好像不食人间烟火,靠一口仙气活着的美女吃饭是这样不拘小节的一个状态。
但又觉得很真实、很可爱,尤为赏心悦目。以至于看着看着,忘了自己也要进食。
“我吃了不少了。”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池慕程夹了片牛肉卷送进了嘴里。
余夏还是觉得他吃得不多,索性捞起一片雪花肉片,晾了片刻送到了他嘴边。
池慕程:“……”身躯一震。
“吃呀,啊——”余夏甜腻娇软地开口,拖着长长的尾调显得有点嗲,也有点撩人。
池慕程的目光几乎是顷刻间炽热了起来,好在火锅热气袅袅,将他的表情和眼神勾勒出了几分朦胧,掩饰了他尚未来得及克制的情愫。
他绷直了身子,一口咬住
', ' ')('了她的筷子,心乱如麻。草草咀嚼了几下吞咽下去,明明还没来得及细品其中的滋味,却又觉得自己尝到了这人世间最美味的东西。
“好吃吗?”余夏笑着问道,满含期待。仔细喜欢吃的东西总是希望也能得到别人的认同。
“嗯。”他满足地如实回答。
撞破私情
池慕程以为这顿火锅能给余夏带来不少快乐,至少这份快乐能维持到下一顿来临之前。
然而却发现刚吃完,余夏的兴致就不怎么高了,拉着一张精致的脸蛋,很烦闷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吃撑了?”池慕程有些担心地问道,“要不要去隔壁药店买点健胃消食片?”
余夏见他煞有介事的样子,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不是。”她这么大个人,还不至于饥饱不识。
“那怎么不高兴了?”池慕程走到她身旁,抱了抱她,像安抚小动物一般拍了拍她的背。
余夏推开了他,有点拒绝他的拥抱,“不要了,一股火锅味。”
她抬手闻了闻自己的手臂,又抽出筷子放下自己的头发闻了闻,露出一脸的嫌弃,“真是吃火锅一时爽,吃完泪两行。”
池慕程低眉笑了一声,“至于么。”
“怎么不至于?”太有损她仙女的形象了。
说着便从包里拿出了香体糖含了一颗在嘴里,又拿出了口红和化妆镜,开始补妆。
池慕程惊讶于她巴掌大的小包里竟然藏了那么多东西。
随即便看到一抹炽暖的红棕色,让她整个人的气色又提升了一个维度,本就动人的双唇被描绘得更加香色诱人。
池慕程觉得好看极了。
“这是什么颜色?”他不着痕迹地打探女朋友喜欢的口红色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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