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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逸文算是为他当初的恶劣行径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席间,池慕程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聚餐结束了没有,余夏走出了包厢接听,直接被他气笑了,“大哥,这才七点不到,部门难得聚一次,哪能这么快结束?”刚刚大家吃了一轮填了填肚子,这会儿场子才刚热起来,正聊得热火朝天呢。
池慕程被她豪迈的语气逗笑了。
笑过后,他滚动着喉结,低醇的嗓音像是在酒里泡过似的,尤为醉人,“不想听你叫大哥,换个称呼。”
余夏假装没听懂,一本正经地叫了声,“池总。”
男人显然不满意,极有耐心地诱哄,“叫哥哥,或着老公。”
他刻意咬着字音,音质浓稠,像是反复烘焙碾磨的咖啡,勾出了叫人沉迷的味道。
余夏一下子被他蛊惑地脸颊通红,这个男人真的是……妖孽!
“喂……喂……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余夏挡着麦克风的位置说道。
知道余夏玩的小把戏,池慕程没戳穿她,“算了,明天再听你叫。去玩吧,少喝点酒。”
余夏嘟囔了一句,“我没喝酒。”
池慕程轻笑,“信号又好了?”
余夏:“嗯?你说什么?我怎么又听不清楚了?”
池慕程朗声笑了起来,“挂了。”
“男朋友的电话?”
余夏收起手机正要回包间,一道熟悉的嗓音叫住了她,低低的,略有些清冷和沙哑。
她眉心一皱,没回头。
“他就是个男公关,最会花言巧语、哄人开心,你别被他骗了。”江逸文向她走近了几步说道,声音寂寂,消沉而落寞。
余夏冷笑了一声,回头睨了他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逸文垂眸,原本潇洒俊逸的脸庞现在变得颓靡不振,像是已经被生活搓磨地丧失了斗志,“之前是我对不起你……”
余夏毫不动容,原本皎洁的眸光现在如子叶寒星,充满了冷淡疏离与轻蔑不屑,“说对不起有用?跑我面前演这么一出悔不当初的戏是想达成什么目的?”
江逸文烦躁地从口袋中拿出一根烟来叼在嘴里,又急不可耐地拿出了打火机打着了火,却突然想起来余夏不喜欢男生抽烟,生生把那股烟瘾克制了下去,从嘴边把烟拿下夹在了指间,“我很后悔当初那么对你,如果我……”
余夏真怕他说出“如果他怎么怎么,他们之间还有没有可能”这种令人作呕的话,所以根本不给他说出口的机会,“没有如果!你也不用后悔,我一直很感激你当初的不娶之恩,真的!不要一遍遍地在我面前诈尸了,除了让我觉得恶心,没有任何作用。也不用抽烟装忧郁博同情,我对你没有这种情绪。”
“都是成年人,心智成熟一点,要为自己所做的承担后果。”
余夏麻溜地扔给他几句话,也不看他是什么表情,径自回到了包厢。
江逸文站在原地抽完了一根烟才回去,就听到齐琪在跟余夏开玩笑,“姐夫查岗查得够勤的呀!不过要换做是我,有余夏姐姐这种天仙美人当女朋友,我也要看得紧紧的,绝不轻易放手。”
江逸文看着余夏露着小女人般的笑意,想起刚才她打电话时脸红娇羞的模样,他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他拿起手边的一杯酒,一口直接灌了下去。
不会可以学,我教你!
吃饭唱歌都是聚会的必备项目。
于是一行人吃过饭,又转战旁边的ktv。
“我五音不全,我怕我一开口,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歌声会害得你们晚上做噩梦,所以我就负责给你们点歌,想唱什么告诉我啊。”李璐的助理往点歌台一坐,对大家说道。
很快包间里就响起了不绝于耳的歌声。
齐琪也嚎了一嗓子,唱了首高难度的,高音飙到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余夏热烈地给她鼓掌,“歌神!天后!”
齐琪拎起罐装的鸡尾酒喝了一大口润了润嗓子,“夏姐你认真的吗?我明天就辞职出道去了哈。要是发了唱片卖不掉全寄到你家去。”
余夏“哈哈”笑了起来,“那我到时候只能辞职去地铁口卖你的唱片了。”
两人说笑间,包间里响起了熟悉的前奏。
刚唱完的人举着话筒不知道要传给谁,一个劲地问:“谁的歌?谁的歌?有没有人认领?”
“这是江经理的主打歌,你把话筒给江经理。”助理兴致勃勃地说道。
江逸文的表情僵了僵,下意识地看了余夏一眼,这首歌当初他是为了余夏特意学的。
然而余夏根本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他心底翻涌着苦涩和不甘。
明明财富和幸福本该唾手可得,上天却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我没点。”他淡淡地推辞。
“是我给你点的。你以前不每回都唱吗?唱得可好听了!”助理很会活跃气氛。
', ' ')('这会儿大家都喝了点酒,在兴头上,也没想那么多,纷纷开始起哄,“是啊江经理,唱一首吧。快唱吧!”
几番推脱后,他还是接过话筒唱了起来,是一曲《一眼万年》,用低沉的男音,唱出了另一种抒情的味道。
余夏听了两句就有点听不下去,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喜欢的一首歌就这么被玷污了。
而且唱得也就那样,比起那些专业的歌手,差得十万八千里。当初的自己真可怜,不仅眼神不好,连耳朵也不好使。
幸好现在病好了。
实在不想继续被江逸文的歌声荼毒,余夏直接走出了包厢。
结果一出去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只不过几日不见,她的肚子又大了点,走起路来挺着腰像个企鹅似的。
余夏不禁有点疑惑,朱云慧挺着大肚子来这儿做什么?
看她的样子是奔着里面的某个包厢去的,那显然不是来找江逸文的。
难道是来找林诺晖的?
余夏因为自己的这个大胆的想法突然激动起来,她要不要给他们搞点事情呢?
脑子里各种阴暗的想法乱飞。
好奇心使然,她悄悄跟上了朱云慧。
果不其然,绕过走廊转了个弯后,朱云慧便走进了一个包厢。
不过她很快就出来了,余夏赶忙躲进了一旁的卫生间。
再出来的时候,又看到朱云慧走进了他们策划部的包厢。
余夏更疑惑了,朱云慧这是玩的什么把戏?
她看了看时间,估算着江逸文这会儿应该已经唱完了,便又回到了包厢。
包厢里因为朱云慧的到来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朱云慧之前做的那些让人跌破眼镜的事整个公司都传遍了,大家都觉得她就是疯批,为了出名、为了挣钱不择手段,所以都有些不待见她。
“你怎么来了?”江逸文也没想到朱云慧来,表情讪讪,他在努力克制着心底的嫌恶。
他其实已经好些天没看到朱云慧了,之前住在他们家的时候天天嫌弃房间小,爬楼梯累,房子里一股霉味,后来就搬出去住了,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也不知道她突然出现在这里又要作什么妖,但依着江逸文对她的了解,他觉得她应该没安好心。
“听说你们部门聚会,我来凑个热闹。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看着我?没说不允许带家属吧?我就是一天天在家里闷得慌,所以出来透透气。你们继续唱,不用特地照顾我。”朱云慧自来熟地自说自笑着。
包厢里的气氛一瞬间的凝滞。
齐琪小声地“呸”了一声,“什么素质啊?当初竟然还立白富美的人设,明明就是根搅屎棍嘛。”
余夏被她简单粗暴的比喻逗笑了,偷偷给她比了个大拇指,“就欣赏你这种大胆贴切的修辞手法!”
齐琪撇了撇嘴,抱怨道:“没看到大家都不欢迎她吗?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她这句话就是用平常的声音说的,反正她现在也不怕朱云慧一个落魄的网红。要知道当初她可是被朱云慧的脑残粉丝骂得狗血淋头,她对那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朱云慧大概也是听到了,本就刻意的笑在脸上僵了僵,显得她特别刻薄阴险。
她有些恼羞成怒,但不知想到了什么,扭曲在一起的眉目又渐渐舒展开来,然后若无其事地在江逸文身旁坐了下来。
齐琪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脸皮够厚的!”
她扯了扯余夏,“要不然我们走吧。”反正她一看到朱云慧就浑身难受。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会把朱云慧骂得气到流产。
余夏也正有此意,从沙发上拎起了自己包打算跟李璐打个招呼就离开。
然而这时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了,余夏随即就看到一颗圆滚滚的窝瓜慢吞吞地滚了进来,他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拿着酒杯,混沌污浊的眼珠子提溜扫了一圈,发现整个策划部女多男少,一个个打扮得时髦亮眼,顿时眼睛都直了,笑眯眯地踩着虚浮的脚步进来,“没想到策划部的个个都是大美女啊。”
“石总,您怎么来了?”李璐对着江逸文使了个眼色,示意该他表现的时候到了。
“听说你们聚会,我来跟策划部漂亮的姑娘们打个招呼啊。”石新荣说着就直奔到余夏面前,把自己手里的酒杯搁在了她面前,“余小姐,这杯我请你!”
余夏没有接,“石总真是健忘,我早就跟您说过我不会喝酒。”
石新荣脸色一凛,带着些许强势和逼迫,“不会可以学!要不然我教你?”石新荣又端起了那杯酒,这一次直接递到了余夏嘴边。余夏心里一阵恶寒,条件反射般地向后躲了躲。
狗咬狗名场面
江逸文想起身去挡酒,却被朱云慧按了下来,“石总是要跟余夏喝酒,你跑去添什么乱啊。”
江逸文垂眸看了她一眼,脑子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你在搞什么鬼?”
朱云慧无辜地瞥了瞥他,“我能搞什么鬼?我又不认
', ' ')('识这个石总。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么?”
“你不会是想去余夏面前表现吧?”她冷笑了一声,毫不留情地嘲讽道:“你觉得余夏还会回头吃你这根烂叶草吗?省省吧。”
似是被戳穿了内心深处的算计,江逸文顿时面如土灰,他抓着酒瓶,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朱云慧的失势与欺骗,让两人的夫妻关系早已貌合神离。
朱云慧看着他借酒浇愁的模样,薄凉地勾了勾唇,继续看余夏那边的好戏。
石新荣见没人敢来劝,更加肆无忌惮,直接按着余夏的脑袋就要给她灌酒。
余夏感觉被他扯得头皮都要掉了,白如凝脂的脸蛋此刻结了一层霜,眼底一片幽暗,她直接拽着石新荣的手臂,一寸寸地用劲,直到他的手臂一点点软下来。
“疼疼疼——你给我放手!”石新荣脸色涨得通红,似乎根本无力忍受余夏的劲道。
“不如我请石总喝了这一杯?”余夏反手从他手里抢过了酒杯,直接扼住了他的下巴,一股脑儿倒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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