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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金科玉律》作者:蕭寒無聲

文案:

一个试图给他们都带上律师假发的有益尝试。

律师设定,辩!E/控!R

warnings:

+有角色过得很悲惨(原作里也很悲惨)

第1章

古费拉克推门进来的时候,格朗泰尔正忙着在桌子底下把他的威士忌倒进一个矿泉水瓶子里。门栓的咯拉声害得他条件反射的一抖,玻璃酒瓶子从他手里滑了出去、掉在地上应声而碎。

“不是吧,又来?”格朗泰尔看到他的朋友冲他抬起一边儿眉毛。他一般这么做的时候,倾斜二十度的眉毛代表他想带你出去享乐,像今天这样倾斜四十度的时候,就表示有什么坏事儿要发生了。“我刚想问你上次因为在庭上喝酒被禁止上庭的期限满了没有。说真的,格朗泰尔,地区法官已经都知道你在矿泉水瓶子里装酒的把戏了,别忙活了——换一招吧。”

“为什么不说‘不是吧?古费拉克又没有敲门’。”格朗泰尔耸耸肩膀,向后缩进自己的椅子里,任凭酸味儿从他的地毯里冒出来,希望可以用假装自己不存在来终止古费拉克即将开始的发言。

“上周刚过。不过你猜怎么着,我正思考着怎么给自己再搞一个。”

“那可能是因为我们共用一个办公室吧。”古费拉克友好地说,看起来对这种状况已经见怪不怪。那摊深色的酒渍在地毯里蔓延开来,一直流到了他的脚下。古费拉克是郡检察院负责案件分流的工作人员,和格朗泰尔同一年入职。他们在彼此那显眼且常常引人侧目的法国口音中迅速相识,接着便在酒桌上成了老友,于是很快一拍即合,决定一起占据位于郡检察院三楼的这间小办公室。这办公室说不上舒适,但还称得上安静。房间里由于只开了一扇窄窗而常年光线昏暗,一侧贴墙打着一排木质书柜,地上则铺着受了潮的胡桃木地板和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皮毛制旧地毯。郡检察院所在的这栋建筑还是新英格兰时期所建,总共只有三层,样式要是放在曼哈顿、一定格格不入,好在他们身处镁国东南部的乡镇地区,人们对外观也就没做太多苛责。他们的地区检察长一年前对一楼做了一次装修,把吱呀作响的木地板拆掉换了大理石、一面砖墙换了落地窗,总算让这对外接待的楼层——用他的话说——显得“现代而专业”了些。至于上方两层内部办公室则依然维持着老旧的面貌,对此古费拉克只是耸耸肩膀,戏称这倒是让他们这些欧洲移民“有法子怀念老家”。

“看看我给你搞到了什么。”古费拉克说,冲格朗泰尔挥了挥手里的一个文件夹,然后把它扔在了他面前的办公桌上。“你会喜欢的——谋杀和入室抢劫指控。”

格朗泰尔哀嚎了一声,更深地缩进椅子里。

“你就不能把它们扔给马吕斯么?”他虚弱地抗议道,“我什么都不想干!我得了厌倦工作的绝症。”

“你得那病已经好几年了。”他的朋友说,摆摆手绕回自己的桌子。不知怎么的,往常碰到这样的情况下,他通常满脸幸灾乐祸,今天看上去却没什么太好的心情玩闹。“马吕斯手里还有两个伤害罪,不过他的确也有可能跟你一起上庭。啊……顺带一提,这案子是*那位*警官送来的。”

格朗泰尔感觉自己的眼眶即将吐出他的眼珠子。“你不是在说沙威吧?”他抗议道,“我想不出你在折腾些什么,你不知道那家伙有多讨厌我么?他不会同意的,他恨不得让我因为藐视法庭拘留三个月。”

古费拉克看着他。

“好了,兄弟。”他说,语气就算对于他来说也有点过分沉重了。“你知道被害人是谁么?德纳第——爱潘妮的父亲。这就是为什么你要接这个案子。”

格朗泰尔梗住了。

“还有,”他的朋友看着他的脸,斟酌地说,仿佛不确定要不要再给他下一记重锤:

“他的辩护律师是安灼拉——你知道的吧?*那个*安灼拉。”

“……潘妮?爱潘妮。该死,接我电话。”

格朗泰尔一边给爱潘妮打第二十个电话一边撞进洗手间,没人接——倒也正常,他从来不知道爱潘妮拥有手机却永远不接电话是为了什么。他骂骂咧咧地把手里本来想要装酒的矿泉水瓶子砸到墙上。

爱潘妮·德纳第是他十几年的朋友了,他们在格朗泰尔还意气风发的时候就认识,说成是亲密好友也没什么不对。爱潘妮十五六岁的时候很漂亮,现在或许也不坏,不过时光还是像消耗格朗泰尔一样消耗了她。说来奇怪,他们认识这么久,但她从来没对格朗泰尔说过她的家人。他只知道他们上中学的时候她有个成天哭哭啼啼的妹妹,后来她们都辍学了,再见面时爱潘妮告诉他她已经和家人断绝了关系。她同时打着三份工,即使格朗泰尔那时候已经成了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混球”,他们依然保持着密切来往。然而就在他们再次见面三年后,这个混球把她的妹妹(阿兹玛·德纳第,格朗泰尔永生不会忘记这个名字)送进了监狱——那个姑娘被人强兼,被迫携带读品过境,但是格朗泰尔没法选择自己要起诉的案子。即使爱潘妮后来还是和格朗泰尔保持着友谊,说那件事情摧毁了他对司法的信仰也一点儿都不为过。

“收到给我回电话,爱潘妮,这次我不会让你白白失去自己的家人。”格朗泰尔对着留言信箱嚷嚷道,但他没有夸大其词。即使他对爱潘妮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一无所知,这个案子赢起来也明显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他叫冉·瓦让。”半个小时前,沙威在会客室里向他介绍案情,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这个人前科累累——他年轻时就因为入室抢劫入狱,不仅如此,他在取保候审的时候试图逃跑、在监狱里策划越狱,由此而来的刑期延长让他一共蹲了十九年牢。更别提那些傻瓜批准他假释出狱后,他在半年内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哎哟,真不得了,听起来就是个罪犯嘛。”格朗泰尔记得自己是这么评论的,“那他这次怎么回事?入室抢劫?为什么?……珂赛特……这个女孩的名字是干嘛的?”

“德纳第夫妇的养女——他说那对夫妇虐待她。警方以前对他做过笔录,他说这是那女孩的母亲拜托他的。”

“现在还有母亲的事儿了……”格朗泰尔拧着眉毛说,他根本没听爱潘妮说过她们家还有个养女,不过话说回来,爱潘妮本来就什么也没告诉过他。就连德纳第先生的职业是自营旅馆的老板,他也是从案件摘要上才知道的。“……那这个所谓的母亲现在怎么样了?有可能作证么?”

警官在他对面拉平了下颌。

“她死了。她是个技女。”

“……哇。真棒。”格朗泰尔听到自己毫无感情地吹了一声口哨。“前科累累的罪犯,和技女交往甚密,在假释后逃走的第十个年头突然出现,闯进一家合法经营的旅馆,杀死了旅馆主人、带走了一个年轻姑娘——多好的皮调客因为手下的女人死去、于是想继续强迫她的女儿卖银的剧本啊。所有陪审团都会这么想的——所有人都会这么想的。”

当然,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那个安灼拉就不会。

想到安灼拉,他在闷热骚臭的洗手间里打了个冷战。

他第一次遇到安灼拉是在一年前,对方是个刚刚转正的出庭律师,热情坚定,口若悬河,还长了张美妙绝伦的脸。他记得那个案子,安灼拉帮一个年逾六十的黑人老家伙辩护,他的儿女没一个愿意给他请个律师,公益诉讼的活计就落在了安灼拉头上,而且他看起来对此相当尽心尽力。他在提问证人的环节对陪审团发表了一篇预计五分钟的辉煌演讲,痛陈警察制度的腐败和他的委托人受到的不公正对待,呼吁陪审团和法官给予他公正和人权,希望检方可以永远的撤销指控,因为所有的陪审团都已经被不正当的偏见蒙蔽。这篇演讲在第三分钟的时候被打断,法官不客气地要求他继续提问而不是发表演讲,陪审团则被要求忘记刚刚那一番“充满感情色彩和煽动性的无根据推论”。

年轻的金发律师气恼又无可奈何,然而控方席上的格朗泰尔已经完全被打动,他感觉双目发直、喉咙发干,不仅因为嗓子里烧干的酒,还因为年轻律师刚刚慷慨直言时身上那股令人晕眩的力量和光芒。他头晕目眩地站起来,对证人席抛出几个问题,然后再双腿发抖地坐下。这个案子没什么翻案的可能,他的问题只不过走走过场,而安灼拉的热情对于法庭来说根本毫无实质,输掉完全就在意料之中。但是他自己心里知道,注定要输的安灼拉已经把他踩在了脚下,仅仅三分钟内,他已经成了他疯狂的崇拜者。

“干得不错。”判决之后他朝辩护席走过去,安灼拉看起来因为失败的庭审心情极差,他的下巴绷得紧紧的,把资料夹摔在桌上。格朗泰尔冲他伸出一只手:“你是第一次独立代理案子么?你方才发怒时简直像个天神。”

安灼拉没有握他的手。他猛地转过头,狠狠地瞪着格朗泰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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