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是想跟你打声招呼,放过陆启明,他是我的父亲,也是你的长辈。”陆墨白说道,“他有高血压等各种基础疾病,一些事儿真没必要告诉他。”
邵京棋不由冷笑,站起了身,把窗帘拉开,让阳光照进来。
随后面对他说道:“怎么今天来我这儿扮演大孝子?你干的那些事儿,有什么不好意思让你爸知道的?哦,看来是家里给了压力,过来我这儿讨个说法。”
果然是他透露给老爷子知道的,真他妈行。陆墨白缓了缓:“放了场烟花给小姑娘庆祝生日而已,这件事明面上看气到的是我爸,被骂的是我,实际上伤到的是小霜儿。”
邵京棋冷冷地看着他,不置一词。
陆墨白直视着他:“作为情场老手,小姑娘是什么心思,你会看不出来?”
邵京棋心头那团妒忌的火焰,在这一刻燃得更旺。但他仍然嗤笑:“第一,小霜儿没开那个口,你他妈少自作多情;第二,别忘了你肩膀上还扛着陆家的责任重担。”
“别扯犊子,你自己都千方百计不想结的婚,怎么就觉得我会低头屈服?”陆墨白声音冷冽。
邵京棋哼道:“我家的情况与你家并不同,何况你伯父才走多久?你堂哥正在升迁的紧要关头,你真觉得你现在拥有的一切,让你能随随便便去岛上放一个小时烟花,全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他越说越激动,“我为了不联姻,这两年要待在美国跟洋鬼子周旋,你凭什么以为自己轻轻松松就能得到她。”
“凭什么?呵——”陆墨白离开桌子,走了过去,与之面对面地站着。
他的个子比邵京棋要高,身体也比他健壮,站在他面前,一向占尽各种有利局势,可是他并不想用生理优势说话。
陆墨白敛了下眼神,冷笑一声:“小姑娘的眼泪很值钱,不该受这种委屈。”随即抬眸,语气坚定地道,“我也不会让她受委屈。”
这话却听得邵京棋大为光火,他不由靠近,像上次在机场那样揪住了他的衣领:“你好大的口气!她要是伤心难过受委屈,也全都是你带给她的。你明知道她是个收养的孩子,没有任何继承权,即便有,你们家也不可能会同意,你还要招惹她做什么?你能不能离她远一些,啊?你只要离她远一些,她就不用受这些委屈!”
陆墨白见他揪自己衣领,眼神狠厉声音愤然,自己的情绪也被带动起来,同样揪了他的衣领,语气激烈地道:“离她远一些?那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你他妈早早有喜欢的姑娘,早早经历人事,早早享受左拥右抱,这些年过得滋润无比。老子因为你一个黑状就去了部队十年,直到二十六岁才遇到一个好姑娘,想让我离她远一些?我告诉你,做梦!”
“做梦?!我辛辛苦苦一手养大的孩子,凭什么要被你占了便宜。”邵京棋真的很想揍一顿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心随意动地一拳挥向了陆墨白。
奈何这个男人在部队接受过专业训练,退伍后又成天在拳击馆里泡着,他的反应速度极快,手一下子就握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之大,仿佛要捏碎邵京棋的腕骨。
他还毫不在意,甚至吊儿郎当:“拳头还挺大啊……邵京棋,想揍我很久了吧!可是你真觉得自己能揍得了我,揍得过我吗?”
这种挑衅的语气,让邵京棋不知道哪里涌出来的力量,再次挥舞着另一个拳头朝向陆墨白的脸,陆墨白躲闪及时,并且一个闪身,一个反手,便擒住了他的两只手,再将他的手扭至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