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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恩典
第一个学期的最后一个月就在谢辰的特别纵容下过去了——他为了谢言极的成绩，不仅继续天天盯着谢言极复习，还专门让丙肆和丙拾在他们那边收拾出来个床铺，让谢言极晚上去休息。
毕竟，只要谢言极同他在一个屋子里歇，就不敢睡得太晚。
这般到了期末，最后一门课的考试结束后，谢辰便兑现诺言，把谢言极交给了乐队队长安晟，安晟也很不客气地当天便让谢言极登台了。
连续唱了两天后，学校里所有专业的考试才全部结束，学生们按照惯例有场狂欢，谢辰与谢言极自然也去参加。
谢辰作为观众，远远看着谢言极谦逊却夺目的样子，连自己都不知道嘴角的笑容有多明显。
此后，谢辰和谢言极又被安晟留了一周多。
也正是在这周，成绩单发下来了：华深的成绩单一向两份，一份发给学生自己，另一份直接寄去家里。
谢言极看着桌上几乎一模一样的成绩单，左边是谢辰的，右边是自己的。
左边，排名那里是大红色的“1”；而右边，则是平平无奇的黑色“4”。
正如自己与主人之间的云泥之别。
其实……自己不该早就习惯了吗？主人一向是想考多少就考多少的。更何况……如果不是主人，自己也根本来不了这所学校。
他在这边心情复杂地看着两人的成绩单，坐在另一边的谢辰却对他的这个成绩十分满意了。
看着他研究了一会儿后，谢辰见他仍旧盯着成绩单出神，不由失笑。
“来。”谢辰拍拍自己椅子的扶手，拉着谢言极坐在自己身旁，伸手进他的衣服里摸索：“这次很好，我很满意。你说想要什么，这次不管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谢言极低垂的视线中依旧有谢辰毫不掩饰的开心笑容，他抿抿唇想要拒绝，却突然想起什么，鼓起勇气试探着问道：“言极……想去看看……外甥可以吗？”
谢辰闻言有两分糊涂：“你外甥？在主宅么？还是外头？跟我告假就行了，用不着特意说。”
谢言极话刚出口便有些后悔自己提起这个了，生怕谢辰觉得自己是趁机恃主人的许诺求情。然而已经说出口，他又不能咽回去骗主人，只得硬着头皮解释：“是言极失言了。他……他父亲在他出生前便是赭衣罪奴……言极不敢私自见他。只是他今年才五六岁……”
虽然这些年谢凌一直过度保护着谢辰，但他毕竟还住在主宅，并没有活在真空里，因此谢言极一说他就明白了：在谢家，赭衣罪奴一律都会被收押，而除非有主人恩典，其父、母、妻、子等则都会被牵连，看管起来。
照谢言极的说法，那孩子是在父亲坐罪后才出生的，也就是说……那孩子可能甚至从未出过被囚的院落。
同样几乎是被关了十几年的谢辰对此心有余悸，那孩子又是谢言极的近亲，谢辰没怎么为难便应了：“那么小个孩子懂什么，我就赏你这个恩典，把他抱出来养吧。”
顿了顿，谢辰又笑道：“不过我们都不会养孩子，所以你那……姐姐还是妹妹？一起带到我院子里就是了。”
那孩子即使抱到谢辰院子里自然也用不着谢辰照料，因此能让孩子的母亲跟着便也是纯粹给自己的赏赐了。谢言极一时震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跪下去重重叩头：“谢主人！是言极的表姐。”
谢辰弯腰摸了把他的后颈：“起来吧。这样，以后只要你考一次前五，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
“谢主人！”谢言极又叩了个头才起身，重新按谢辰的示意坐回扶手上，满心感激：“都是主人费心，言极只求……主人准言极一直伺候主人。”
“今天怎么嘴这么甜？”谢辰说罢，捏着他的下巴舔了舔谢言极的嘴唇：“放心，我会护着他们。”
调戏完谢言极，谢辰便吩咐丙肆回去带谢言极的家人去自己院里，并且留下帮忙安顿。反正用不了几天就要放假了，谢言极一个人服侍也没什么问题，更何况还有丙拾在。
最后几天过得很快，要离校的时候，谢辰居然还感觉到了一丝不舍。
谢言极和丙拾一起收拾行李，谢辰也把他跟谢言极准备带回去的书堆在一起。
下了楼，丙拾去开车过来，谢辰和谢言极在后排坐着。
谢凌已经在院子门口等着，谢辰一下车便被他用力揉了一下：“成绩单我看到了，恭喜阿辰。想要什么奖励？”
谢辰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前几天自己问谢言极的话，不禁笑起来，瞥了自家大哥一眼：“奖励我两个人。”
“……”谢凌扫了谢言极一眼，顿了顿才又揉谢辰的头：“这也值得当做奖励？”
谢辰一边招呼谢言极和丙拾拿东西，一边推着谢凌往里走：“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说。”
谢凌随口应了，让他洗个澡准备吃晚饭。
在谢凌这边洗澡这种事谢辰也不是第一次干了，谢辰轻车熟路地带着谢言
', ' ')('极进了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会儿，等谢凌敲门才擦干身体换了轻便的衣服出来，顺便让谢言极自己回去吃——在谢凌面前，谢言极十有八九不好消化。
虽然这学期谢辰每周都回来，但放假后的第一顿饭，谢凌还是几乎把谢辰当做离家半年从没回来过一样，亲自下厨。
谢辰一看就知道是谢凌的手艺，有些哭笑不得：“……哥你不忙？”
“忙。”谢凌一边给他夹菜一边道，却一点都看不出急躁来：“你凛哥盯着呢，不用你操心。”
谢辰乖乖就着菜扒饭吃，“哦”了一声。
等兄弟俩吃完饭，谢凌才回去忙，还特意叮嘱谢辰晚上早点睡。
谢辰应下，回了自己的院子，早就吃完饭洗完澡的谢言极已经在等他。
两人一起进屋后，谢言极禀说自己的表姐和外甥正在候见。谢辰知道他们是来谢恩的，便让谢言极带他们过来，自己进了书房，去收拾带回来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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