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兄弟原先是想听他戳破那说书人吹得牛,谁知道听到这么一句,再听他讲话,被他唬得一愣一愣,“那.......那与你比呢?”
在这位大哥眼里,孟缜之的外形也极其出色,在花楼里都是要被姑娘们争相倒贴的对象了。
孟缜之一皱眉,“我怎敢与陛下争辉,我与陛下就是那云泥之别。”
过了一会,两人发现彼此极其投缘,相谈甚欢,就差称兄道弟起来,孟缜之才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身旁那大哥被他说得眼泪汪汪,此时兄弟俩儿好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背,“兄弟,你是不是想家了。”
孟缜之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离家五年了,能不想吗?”
大哥猛地点头,把他的背拍的啪啪作响,“想就回去,说不定也有人在等你呢。”
正说到兴头上的孟缜之一愣,过了一会,表情有些黯然,不过只失意了半晌,就又打起精神来。
他一拍桌子,“小二,拿酒来。”
这五年来,在江湖好的没学会,倒是学了一身的匪气。
他看上去文绉绉的,谁知道动作说话这么豪放,这位大哥一下子就觉得他亲近起来了,把酒碗灌满,与他碰在一起,豪迈道,“喝喝喝。”
没过多久,几坛酒就下了肚,这位大哥想到了孟缜之能喝,估计没想到他这么能喝,他都已经抱着桌子腿一边哭一边唱花谣了,孟缜之还清醒地一边摇头一边自斟自饮。
大哥一边哭一边喊,“呜呜呜呜呜小芳我想你,你不要嫁给那个土地主,等俺卖了猪就来娶你,小芳你一定要等我啊呜呜呜,正月那个花开花,漂亮姑娘上街来.......”
跑堂的小二时不时投过来隐晦的视线,生怕他们一发酒疯就砸坏了点什么东西。
孟缜之垂着眼,自顾自地喝着自己的酒,不知道过了多久,来了另一个汉子,抱歉地冲他笑了一下,就把地上喝得烂醉的人拖走了。
陆陆续续,说书人也收了摊子,人也全都散去了。
直到热闹散尽,快到酒馆打烊,孟缜之才起身,摇摇晃晃地离开。
说不定也有人在等你呢?
孟缜之手里拿着一坛酒,一边走一边往嘴里灌,不知走了多久,才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