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舒文清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了,他们家小白看星辰宝宝的时候,笑起来的样子,怎么跟看他的时候笑起来的样子不一样?
这一对比才发现,看星辰是真笑,看他的时候,好像是礼貌的客气。
完了,事情好像有点严重......
“小白,喝点水。”
把拧好的一瓶水递过去之后,叶白同他说了声“谢谢”之后又客气的笑了一下。
郎子瑜心里咔嚓一声碎了块玻璃,果然,他就是个需要讲“谢谢”的过路人。
......
肾坏了,往往是在过渡浪荡之后......
伤口处隐隐传来的疼痛,在舒文清脑子里勾画出一个自己的肾是被捅成什么样的千疮百孔的样子的清晰画面。
心灵上的感觉,往往支配着身体,起床撑着墙去卫生间的时候,小阿清都不在像以前一个雄赳赳气昂昂,软趴趴的在身上趴在,他还那样年轻,就有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无力感。
那是一种要担心自己会不会尿裤子上的恐怖感觉。
舒文清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时候,小阿清曾经是那样的威武雄壮,就跟他这个人一样优秀的不像话,光看看那一发击中的星辰宝宝就知道,然而,那也只能是过去式了,好汉不提当年勇,也许他未来的人生里,都会是像现在这样,担心尿湿自己的鞋面,又或者更糟。
他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望着失了精气神的自己,突然产生了一种很无力的感觉。
那是一种极大的挫败感,说不出来,吐不出去。
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哽咽的哭声。
舒文清洗了把脸,鼓足了勇气拉开卫生间的门出来的时候,正碰到温茶茶拎着保温壶过来。
她换了一件藕荷色毛衣,下面穿了一条长款百褶裙,柔顺的头发拢在一起随意扎了起来,秀丽又柔美。
“你...你醒了?”
舒文清僵硬了一下,闷声“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往病床前挪,温茶茶便赶忙一手拎着饭盒一手来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