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不是吃不吃喜酒的事,温繁在这夸了半天,摆明了是来要钱来了。
言外之意,你过的这么好,可不得接济接济你爸妈哥哥。
他见顾辞远和温简不搭这话茬,心想可能是自己说的还不到位,便清了清嗓子道:“茶茶也觉着我结婚是大事,这不,去打工了,说要给她大侄子多买点礼物。”
温茶茶不是去打工而是去剧组的事情,是以前跟温简通过气的。
妹妹对家里撒谎的事情,虽然不大好,但温简其实明白这丫头的想法,便道:“茶茶昨天给我打电话好像是说,挣钱给爸妈减轻她上学的负担。”
温繁尴尬的笑了两声,“等孩子出生了,她当姑姑的不得表示表示?当然小简你一向是比茶茶那丫头懂事,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侄子。”
温简连笑都变得僵硬了。
他多希望自己生活在一个有爱的家庭了,兄弟姐妹父母子女之间亲情浓厚,大家感情好,互相体谅互相提携自然是什么都好的。
但现在的问题是,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学生而已,实在没什么本事能帮到温繁,又何况自己给和别人伸手要,总归不是一回事。
温繁那边依旧喋喋不休的说着:“这房子很贵吧?在这个地脚,我听说寸土寸金呢?有多少平?这可比我们家大多了,对了,我这几天去挑房子,看了一些,都不是很满意,跟你这个房子一对比,就更不能比了,卧室是在上头吗?我去看看。”
有那么一种人,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讨人嫌的紧,进了人家里四处溜达,不跟人打任何招呼的就随意去开人家的房门。
与其说这是自来熟,不若说是基本的素质问题。
温繁闹了好一阵,他身边带着的姑娘也不拦着,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
温简的脸色变得越来越不好看,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边觉着烦躁羞耻,一边又滋生了把自己的亲生哥哥赶出去的邪恶心思。
他从前是知道温繁做事有点没有分寸,但之前也没意识到这人竟这么讨人厌。
他不住的去看顾辞远的脸色,却什么也瞧不出来。
矜贵、优雅、平静之外没有任何的愤怒,连带看着温繁贪婪的胡闹的时候,都没有丝毫多于的情绪。
温简有点慌,他不太明白顾辞远的意思,但对他来说是无论如何不好让大哥借着他嫁给顾辞远为由,来搜刮顾家什么的。
他知道自己长得还过得去,可即便是卖·身,之前那两百万也实在够多了。
真不知道到了市场上,自己值不值那个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