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赶忙起身欲爬起,谁料司机刚平稳了一会,整个车身又开始颠簸。
他的头恰好撞上前面椅背上的塑料部分,霎时眼泪都被疼出来了。
就在此时,头上突然多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还问:“疼?”
如果这个人是旁人还好,林蔚不会怎么警惕,坏就坏在骆昭有过曾经有过把他揍的鼻青脸肿的成就。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林蔚咬着牙靠回了自己的椅背上:“不疼,不疼。”
可是眼泪还在往外冒呢,凉气还在往肚子里吸呢。
他又瞥了眼椅背,只见原来刚才碰到头的地方原来有个与椅背几乎融为一体的暗钉,想来也是给乘客挂东西用的。
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它而死。
乡下的小路颠簸个不停,听到司机师傅说了句“早着呢”,林蔚也就晃着晃着睡着了。
骆昭似乎也受到身边人的感染,也靠在椅背上休息。
司机师傅开着窗大声打电话和朋友拉家常,保持清醒。乘客们因要回家而欢欣雀跃。
吵吵闹闹,却又让人生不出反感。鼾声和说话声组成了交响乐,司机师傅不时冒出的脏话也丝毫不违和。
在几声惊呼后,林蔚猝然睁眼,只见叔叔阿姨们已经拿着行李在往下走了……目的地到了。
这时,林蔚又发现眼前的世界有些歪斜,他居然又不自觉地靠在了骆昭肩膀上!
他赶忙直起身,装作一切从来都没发生过,轻轻咳了两声,才推了推闭着眸的骆昭。
“到了。”
啧…骆昭的睫毛真长,是不是从小被家里人剪过,八厘米得有吧?要不然十厘米?
他真想拿尺子量一量,从上面拔一根下来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