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懂了,再有才华又有什么用,长得丑还是单恋的命。”
对林杳然外貌攻击最刻薄的网友,当属那个曾扬言只有“美得冠绝灵长类”才配得上贺秋渡的激进大粉“小救星小渡”。
“azure其实还是满足一半条件的,没能美得冠绝灵长类,但好歹是个灵长类。”
看到这句话,华桦气得差点把手机捏碎了。
“老板,你别看了,网上这些话就当他们放屁。”她眼睛红红的,简直替林杳然委屈死了。老板多好的一个人呀,才华横溢,慷慨善良,那些人又不了解老板,凭什么因为长相对老板评头论足?凭什么觉得老板长得不好看,所以活该被贺秋渡甩?
华桦用力敲着脑门儿,她真是被气糊涂了,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其实是见过老板真实面貌的。第一次见到老板露出整张脸的时候,她还傻乎乎地想,自己可以不要工资,每天看着这张脸,就有满满的工作动力。
只是,老板还原本貌的次数实在太少了,少到她根本没法儿把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青年,跟瘦小平凡的老板联系在一起。就好像前者只是偶尔才做的美梦,倏忽一瞬,犹如幻觉。
华桦悄咪咪抹掉眼泪,一把抽掉林杳然捏手里不放的手机,带着哭腔说:“都说了让你别看了嘛!”
林杳然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她,显然一副已经傻掉的样子,华桦被他看得心里发怵,好一会儿,林杳然皱起眉,很认真地问:“我是不是只能换个星球生活了?”
华桦鼻子狠狠一酸,“嗷”的一声哭了出来。
“老板你不要说这种话嘛……”她抽抽噎噎道,“西壬那边已经第一时间行动起来,会尽快把热度压下去的。”她听见林杳然手机在响,犹豫了一下,递过去,“是贺秋渡……”
林杳然还挺镇静,言简意赅地打完了这通电话。
华桦急不可耐问:“贺秋渡怎么说?这事儿对他影响也超级大啊!再说,他不是号称《周刊文秋》指定白莲花吗?结果有婚约的事儿瞒了粉丝那么多年。”
“我觉得他还挺无所谓的。”林杳然道,“他还问我想让他怎么对外解释,他马上让工作室起草申明。”
华桦眼睛一亮,“那这样可以不?让他发布微博申明,就说你和他其实一直保持恋爱关系,后来你主动提出分手,虽然他一直想努力挽回这段感情,但你依然坚持退婚,订婚日未出席也是双方共同的决定。”
如果贺秋渡肯低头,承认自己这场婚约中出于被动的弱势方,那么林杳然扫地的颜面多少能捡回来一点,不至于从此和“怨夫”画上等号。
只是,贺秋渡那么骄傲,从来都只有别人仰望他的份,甚至不愿把自己的名字和任何人挂钩,又怎么肯发布这种卑微的申明?
一旦这条申明发出来,他在外界眼中高高在上的形象也会瞬间崩塌,幻灭得彻彻底底。
华桦暗自叹息,心道除非贺秋渡疯了。
林杳然惊讶,“你怎么和他说得八九不离十?”
华桦:“哈?”
林杳然:“不过马上被我拒绝了。”
华桦嗓音都高了八分,“为什么呀?”
林杳然:“被曝出来的都是事实,我不想用谎言去粉饰,况且这也不是他的错。”
华桦急了,“可是网上那些话也太难听了吧?老板你多少要挽回一点面子吧?”
林杳然看着她,“难听指的是……?”
“什么灵长类,徒有才华……”华桦又难受了起来。
“这些也都是事实。我还真长成这样了,能怎么办呢?”林杳然长叹了口气,安慰华桦,“算了,娱乐圈有谁没被嘲讽过长相?我也不是明星,又不靠脸吃饭。”
华桦怒老板不争,“贺秋渡就没有!”
林杳然:“……他是特例。”
“……不管怎样,先把保心丸吃了。”华桦看着林杳然咽下药丸,“你之前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真把我吓死了。”
“确实是世界末日,azure的世界末日。”林杳然加重语气,“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azure的真实身份,创作者的神秘性彻底没有了。而且,我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我写过的所有歌曲,都会被人和贺秋渡联系在一起。今后不管我写什么风格的歌,他们也都会认为这首歌被我打上了对贺秋渡的情感烙印。”
华桦消化了半天,讷讷道:“听起来还挺浪漫的……”
林杳然软趴趴地倒在桌子上,“azure死了,我是不是该隐退了?”
华桦一听可急坏了,“不至于不至于,还是要恰饭的啊!”
林杳然把头埋进胳膊,闷闷道:“我很有钱,一辈子不工作也没关系。而且,我估计也活不长。”
华桦差点又要眼泛泪花,她狠狠抹了把眼泪,心里忽然冒出个大胆的主意。
“现在问题的根源,就是外界对你和贺秋渡感情关系的误解,偏偏这种事怎么都解释不清楚,只能用实际表现来证明。”
林杳然慢慢抬起头,“你的意思是……?”
华桦看着他,缓缓吐出五个字:
“恋、爱、审、判、庭。”
林杳然眯起眼睛,“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让我和贺秋渡上节目营业吧?”
“营,必须营,不过是反着营。”华桦得意一笑,“录制期间,你必须对贺秋渡冷酷无情,让恋爱氛围降到零点。其他嘉宾积极撒糖,你积极撒砒.霜。一旦大家觉得你压根不喜欢贺秋渡,你们两个之间毫无感情牵扯,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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