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遂,你醉了吗?”
唐遂趴在桌子角上,弯曲手臂将半张脸埋住,露出来的一只眼格外明亮,像从来不会黯淡的启明星,“醉了。”
“你这阵子为什么躲我?”
“没有躲。”唐遂皱了一下眉头,明显的不喜欢挂在脸上,闷闷不乐:“我不躲你。”
白叙循循善诱:“那为什么不跟我做?”
“做了,就听不见了。”
听不见了???
“什么意思?”白叙听不懂。
唐遂好像很讨厌这件事,闷头把自己藏了起来。白叙摇他,想继续追问,唐遂却扯开领带往浴室走了。
洗完澡,白叙微长的头发湿了大半,他干脆洗了,拿吹风机吹干。
洛清还送来的另一样东西——帝都一中校服外套。
白叙解开浴巾披上外套,瞅了眼挂在一旁的内裤,一咬牙,将拉链高高拉到领口,转身推开了浴室门。
唐遂站在窗前不知道在干嘛,听到动静也没回头。
冷气灌入宽松的校服外套,白叙一阵寒颤,赤足踩上酒红色的长绒地毯,凉飕飕从后面抱住了他。
唐遂半晕半醒地转过身,看清白叙的样子,脑子“嗡——”的一声,当场被钉在了原地。
气血翻涌,唐遂握住他小臂的手瞬间用力缩紧,猛地一下将他压上了落地窗。
校服外套面料有点薄,白叙后背贴着玻璃感受到丝丝凉意,他还不想这么快就进入正题,只得伸手撑在唐遂肩膀上,继续问他话,“你不是说……做了就、听不见了吗?现在怎么又愿意了?做了就听不见什么了?”
唐遂将脸埋在他颈边,头发蹭着白叙有点痒。唐遂醉了格外粘人,又带着点像小孩子的诚实,“你这样,我喜欢。”
“那我不这样你就不喜欢了?”白叙故意难为他。
唐遂很纠结地抬起头看他,非常不喜欢白叙这样说话,脸上又露出了那种不开心的表情,“喜欢,都喜欢……你想要,就都给你。”
“嘶……”
白叙倒吸一口凉气,别看唐遂说话时语调又轻又缓,醉酒后他手上的力气就有点控制不好,力道是前所未有的重。
有点后悔把他灌这么醉了,但白叙也不能跟一个醉鬼讲道理,只得弓起身子搂住唐遂脖子,下巴抵在他后肩上,尽量将重力都移到他身上去。
唐遂只空出了一只手护住白叙后脑,便再没了其他顾虑似的。
脊柱硌到玻璃上有点疼,白叙感觉他那块应该红了,抓着唐遂宽阔的后背尽量忍耐。
修剪整齐的眉心蹙起,白叙眼神有些迷离,微微张嘴喘着气,有些说不出话来,心里忍耐不住冒出一句:“后背……有点难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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