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anda眼角带着一点水光,她将证件拍到白叙怀里:“车在外面等你,给你订了最快回国的机票,去吧,这里交给我。”
“嗯。”
白叙捏紧证件,头也不回地奔赴向光芒刺眼的礼堂大门。
……
一下飞机,白叙就拨了唐遂的电话,本想叫他回家等着自己,谁知显示关机。
这种情况很少见,唐遂的手机因为经常有各种事务联系,所以从来不会关机,白叙还曾笑他,估计哪天掉水里也会先把手机举出水面护好。
白叙也没打第二遍,干脆直奔家门。
傍晚这个点,正常来说唐遂应该已经回家了,可白叙到门口,发现别墅漆黑一片,一盏灯都没亮。
解锁进门,白叙换鞋、开灯,刚以为唐遂在加班没回来,就发现了有点不对劲。
唐遂的拖鞋没在鞋柜里,客厅有件西装外套扔着。
一般情况,都是自己的外套随手扔沙发,唐遂的会接着挂起来。
怀着这股不对劲,白叙上楼,推开了卧室的门。
一阵烟味扑面而来,呛地白叙连退两步。
傍晚夜幕已至,夕阳的余晖完全落下,泛着微弱青灰色的光亮照进半掩的窗帘,勉强将屋子里的人影照清。唐遂背对门的方向靠在藤椅上,七七八八的烟头落了一地,还有两个空酒瓶斜倒在桌子腿边。
听见有声音,他也没回头,好半晌才嫌身后的人还不走似的开口,声带嘶哑地像被铁锈划过,“文件放桌上,明天来拿,出去。”
白叙愣了一下,继而道:“我不是你秘书。”
他的声音仿佛唤醒了唐遂,后者背影狠狠震了一下,僵硬着转过身,像迟钝的破旧机器卡住了齿轮。
看清来人后,唐遂先将手里紧攥着的一个盒子收进口袋。
“你……”唐遂脸上露出了明显又迷茫的惊讶,呆愣愣看着白叙,反常地没有动,“你怎么回来了?哦……电影节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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