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是一块儿出去的,现在只回来了两个人,他们甚至没能把陆昊的尸体带回来,所以哭得撕心裂肺。
江离撇过眼,不忍再看,即便很难感同身受,可血淋淋的生离死别到底叫人心生不忍。
……
刘妍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乔知微,似乎在这个伤患身上找到了久违的被需要的感觉。她全身心地投入进去,小心翼翼地照料着乔知微,就好像只要足够专注,就可以暂时摆脱这残酷的现实一般。
然而躺在软垫上的乔知微,气息已经十分微弱了,刘妍不知道乔知微能不能挺过去,能不能挺过今天,但她也不敢去想,也不敢说……哪怕她很清楚这样的伤口对于乔知微来说,已经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了……
她只能紧紧地握着乔知微的手,从手掌交叠处产生的些许温暖中汲取一丝慰藉。
不得不承认,陆昊的死,为狼狈不堪的众人换来了些许的喘息,他们纷纷瘫坐到地上,没有人说话,体育馆上空弥漫着一层死一般的寂静,这次冒险换来的结局实在是太过惨痛,即便是最善舞长袖的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缓和此时的氛围。
游戏的第三天,他们以一死一伤的惨痛代价,宣告了一天的终结。
时针平缓地划过刻度十二,时钟上的机械小鸟欢快地唱起来歌曲,午夜十二点准点报时,昭示着新一轮噩梦的来临。
在那首童谣之中,第四天,七个小矮人去砍柴,一个把自己劈成两半还剩六个。
江离窝在属于自己的软垫上,心烦意乱,他想不出第四天的预言会以怎样的形式呈现在他们面前?可死亡的结局似乎已经是注定的,没有人能逃脱这无人生还的绝境……
他紧紧地攥着手机,第一次被无法挣脱的绝望淹没。
“殷遇,我觉得我可能没办法活着出去见你了。”江离怀揣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给殷遇发去了这一条如同告别一般的讯息。
游戏早已经通关但被关在体育馆外围动弹不得的殷遇一见到这条信息,顿时有些头大:“别瞎说。”
钟斯年往嘴里塞了枝嫩树枝,看着一旁好友阴恻恻的神情,发出一声嗤笑。他一路从操场跟到这里,真是好戏看尽。
殷遇扫了他一眼,钟斯年叼着树枝,看着殷遇沉着脸,拨通了江离的电话,发出的声音却是与脸色截然不同的温柔,带着从骨子里透出的怜惜。
钟斯年天马行空地想:像殷遇这种披着羊皮的反社会人格,就是靠着这些手段拐到媳妇的吧。
接到殷遇来电的江离,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说来也奇怪,人类真的是一种极其怪异的生物,难过的时候,谁都能说谁都能倾诉,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自己的不愉快。可等到真的绝望了,倾诉的对象哪怕是自己最爱的那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他只能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传来殷遇的柔声安抚,心里铺天盖地的绝望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少。
就在这时,刘妍的惊呼声,将江离从这沉闷的对话中解脱了出来:“你干什么呀!”女孩尖锐且难以置信的质问声,瞬间撕破了体育馆静默的黑夜。
江离飞快地挂断电话,冲向声源的方向,只见刘妍被掀倒在地,而赵伟星拎着一把从餐桌上拿过来的小刀,抵住了乔知微的颈部。
“你要干什么!”王澜冲了过去,又碍于赵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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