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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陈言:自嫁入叶府三月以来,妾战战兢兢,唯恐做下不当之处以招夫家不喜,邻人谩骂。而后,妾自知阴差阳错之下,坐错花轿,而郎君实乃妾之嫡姐夫婿,心生不安,愈加惶惶不可终日。今日郎君矫正错误,迎娶嫡姐,妾心中欢喜,越感惭愧,书告郎君,自请下堂,望君采纳,妾不胜感激。此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望君珍重!
一百来字,洋洋洒洒,满纸泪痕,濡湿墨迹。鱼子菡悲心戚戚,掩上木门,独自去了叶府莲池。
叶府极大,莲池距花厅较远,种种喧闹之声皆隔绝,唯余那满池的荷花荷叶摇曳生姿。她摘下一张莲叶遮盖在头上,透过若隐若现的光影看快开败的白莲。鱼家庄常年种有大亩荷花,鱼子菡打小便与荷花打交道,对她的习性最为知道不过了。莲花的花期较短,美好的时光刹那流逝,正如男女之间的爱情,正如她的青春。
昏昏欲睡之际,一片高大的阴影袭来,遮挡住朦胧的光线。鱼子菡陡然一惊,取下头顶绿油油的荷叶,仰头看向来人。来人一身大红喜服,身姿颀长,面如冠玉,温润宛若话本里的郎君。
她一愣,一则是为男子装扮,一则是为男子出现。当初成亲之时,她不愿与这男子同房,面对男子娇娇怯怯,除了当晚刻骨铭心的痛和男子温柔的誓言,他并无好好看过他一番,此时,细细一看,男子竟这般好看,怪不得鱼子凤如此执拗地要嫁过来。然而,他此时不应该是与鱼子凤洞房么,怎的来了这偏僻之地?
鱼子菡从地上拔下一根马尾巴草,丢向他问道:“相公此刻不是应该温香软玉,红绡玉蚀么?怎的来了这里?”
叶蓉琛轻笑一声,扇扇鼻子,佯装难闻道:“呀,怎的荷花香成了酸菜妹,酸酸的!”
“相公怕不是鼻子出了什么问题吧?”
叶蓉琛矮下身子,倒躺于绿草上,抱住女子纤细的腰肢,在女子耳畔呵气道;“娘子,好娘子,旁人再香再软,你家好相公也不欢喜,我是见了你不在房中,便到这里来找你的。如何,我们是不是那‘心有灵犀一点通’,一找就找着了。”
水眸中划过一丝狡黠和得意,鱼子菡颇为遗憾道:“那我姐姐岂不是要独守空房了?”
叶蓉琛反问道:“不正合你意?”
“嗯?奴家岂会是这般龌蹉之人?”话毕,她勾了勾手指头,示意男子靠近,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道:“想想便罢了,可不要说出来呀,奴家可是学过妇德之人。若是像你这般大张旗鼓地说出来,那奴家岂不是犯了七出之条?”
叶蓉琛失笑,心道:她家娘子还真是个小姑娘,心肝儿黑得很,竟还向旁人说起来。他戏谑开口道:“娘子心肝挺黑的呀,还敢说出来,就不怕我喜欢他人?男子可一向偏好心地善良的!”
鱼子菡撅嘴,气呼呼回道:“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若我是好人,我还活得到现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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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错花轿上错郎三十三
坐错花轿上错郎三十三
第三十三章&&坐错花轿上错郎
叶蓉琛笑道:“我也不是个好人,咱俩算是臭气相投了!”
“为何是臭气相投呀?我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坏人!”
闻言,叶蓉琛紧搂女子娇躯,在红唇上狠狠啾了一口,问道:“涂了脂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