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霆也猜到他不怕下杀手,轻笑一声,并不在意自己的人死了多少,只是对自己的人说:“去,拿了他。不论生死,残了也没事,我就喜欢看美人残得只能依靠我过日子。”
顾远之心底又是骂了一声变态,从马上跃下,拔刀朝最近一个人砍去,那些人也都拔出刀来与顾远之交手。
赵霆冷笑着在一旁看着顾远之的动作,啧啧两声,伸出手在空中模拟着抚摸对方腰身的动作,脸上笑容更甚。
一个转身,顾远之朝这边看来的时候正好瞧见赵霆神色贪婪地看着他舔嘴唇,惹得顾远之皱起眉,想着擒贼先擒王,持刀朝赵霆劈来。
赵霆见顾远之朝他攻来也不意外,只是笑着避开,从腰间抽出软剑来与顾远之周旋。
交手之中顾远之也发现赵霆的武功其实并不是有多高,他是诡,是刚好能破了那些单凭武功高强的力量型的诡。
顾远之眯起眼观察着赵霆的动作,感受着对方在自己眼中变慢的动作,突然眯着眼笑了起来。
就在赵霆瞧见这笑容有些愣神的功夫,顾远之一挑将赵霆的软剑直接挑开,随后将绣春刀架在赵霆脖子上。
“都把刀放下。”顾远之眼刀扫过眼前众人,又将手上的绣春刀往赵霆的脖子压了压。
赵霆看起来并不害怕,他并不觉得顾远之是会杀了自己的人。
毫无罪名便杀了朝廷官员,顾远之没有蠢到这种地步。
眼前的人明白顾远之不会杀赵霆,可赵霆现在就在顾远之手中,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听顾远之的话将刀放下。
“退走,退十里……不,二十里。”顾远之眉头紧锁,二十里之远,他也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乖乖退过去。
但他并不需要这些人真的退去二十里,他只需要这些人稍微离开这个地方,消失在视线之内,而他就趁着这个机会离开便可以了。
至于赵霆……
顾远之看了他一眼,在眼前这些人都离开视线之后,顾远之一个手刀将人劈晕,翻身上马离开了这里。
快马加鞭赶回京城,不知要跑死多少匹马。
顾远之中途还转了船,上岸之后又是快马加鞭,终于赶回了京城。
进城这日,他本要直接往宫里去,可想着自己风|尘仆仆的模样,想是灰头土脸难看至极。
他脚步一顿,便转身回了顾府,打算沐浴一番换身衣袍再回去。
而此时此刻,皇宫之内却是气氛怪异至极。
姜瑜捏着手上一份奏折,看了一眼堆成了一摞放在眼前的奏折,这一摞奏折与他手上这份奏折是同个意思。
都在说美色误国,娈|宠上不得台面,既然顾远之能待在东南,便叫他一直待在东南算了。
左右是武举上来的,带带兵定然也是会的,待在东南也算是对国家有益。
还有人说,如此美色放在皇上身边实在误事,还请皇上以国事为重,勿要沉迷这等娈|宠。
姜瑜脸色阴沉,眼底满是阴鸷,叫身旁候着的郭宇吓得哆嗦。
这些奏折言辞都十分激烈,皆是朝中言官递上来的,叫姜瑜很是头疼。
“出言不逊,满口胡言,郭宇,廷杖伺候。”
姜瑜嗤笑一声,将奏折往御案上一扔,冷着脸对郭宇说了这话。
这意思,是叫东厂打死那言官。郭宇明白皇上叫他掌刑,便是想叫他将这人打死了好震慑其他人。
可这些是言官,言官是什么,言官就是直言上谏,一个个浑不怕死,若能被皇帝打死在宫中,还能赚得个清流的名声。
到时候那言官赚了名声,姜瑜可就成了昏君暴君。
郭宇不想做,可他没有忤逆姜瑜的资本,他也不是顾远之。
可他确实也不能将那大臣打死,他只能张了张嘴想劝劝姜瑜。
然而,姜瑜在郭宇犹豫之中已经猜到他的意思,眼睛一眯便朝他看去,冷声道:“朕不想听求情的话。”
郭宇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个活儿,出了这个门,拿言官去廷杖伺候的时候还是留了手,将人的性命保下来。
知道郭宇将人保了下来,姜瑜冷笑一声,没有责罚他,只是看了下一本奏折。
没想那本奏折言辞更加激烈,怎样脏的话都骂在了顾远之身上,却是半点不敢骂姜瑜。
姜瑜气得将奏折一摔,若是肮脏言语是骂姜瑜的,他可能还没那么气。可这样肮脏的言论是骂在顾远之身上,姜瑜真是恨不得手撕了这些言官。
郭宇瞧见姜瑜神色,连忙跪了下来替那些言官求情,说:“皇上,这些个言官嘴上没个把门,您心中气极奴婢也知道,可顾督公就要回来了,您想想督公要是知道您打死了人,他会如何?”
“他……他生平最不喜这般行事。”姜瑜一愣,没想到郭宇会用顾远之来求情。
只是那折子是骂的顾远之,姜瑜只要一想起来便心中气得不行,还是想要手撕了这些言官。
也许是真凑巧,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得外边太监来报,说是顾远之回来了,正在家中沐浴焚香,准备进宫来见皇上。
姜瑜一听眼睛亮了亮,方才阴郁神色消失殆尽,只叫郭宇赶紧将桌上奏折收走,莫要叫顾远之瞧见了不高兴。
不过,沐浴完换身衣服进宫来才是顾远之的风格,什么沐浴焚香就不是顾远之的行事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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