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昊操纵着那太极图,蓦地,出现了一个传送法阵。只听他道:“这传送阵可让前辈安然离开,只是前辈手中的人,前辈是打算?”
大约是见他帮了自己,原主淡淡回道:“此乃吾之炉鼎。”
话落,原主便消失在原地。
只留下孟天昊深吸口气,暗自道:“如此佳人,他日定要收入囊中,才不枉我穿越一遭……至于那剑图,他日一并取回来便是。”
……
离开秘境后,原主很快回到了天魔宗。
原主有独立的山峰,外设结界不容人窥探,也无人敢硬闯。到了洞府,温澹容醒了过来,开口便是问道:“你是谁?”
他失忆了?
想到先前那太极图可炼化人的神魂,原主便明白过来,不记得了更好,省了自己不少事。想到天魔宗的那些人,原主不答反问:“你可愿拜我为师?”
“拜师?”
“对,拜师。”这一次,原主用了自己所擅之道。
温澹容双目失神,呼吸凌乱,声音轻颤:“愿……愿意。”
“拜师吧。”
“……我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你叫温澹容。”
“弟子温澹容,拜见师尊。”
……
这之后,原主养了半个月,方才从先前那聚灵丹的副作用中缓过来。
然而,功法所带来的问题便更加明显了,倘若在不找纯阳之体的炉鼎修炼,只怕迟早被自己的功法反噬,最后爆体而亡。
等原主找到温澹容的时候,对方正在练剑。
虽然只是筑基后期的修为,可那剑气却已经练出来了,与他那温润如玉的模样有些不同,他的剑气更像是焚尽一切的红莲业火……
“师尊,你出关了。”温澹容收回了剑,朝她走来。
原主身上的布料很少,酥胸半露,大腿更是若隐若现,赤着脚,脚踝上的金铃铛发出悠扬清脆的声响,让人不自觉地失了神、沉迷其中。
温澹容将目光移开,有些不习惯师尊这般装束,本能觉得这般于理不合,可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师父,他不该置喙才是。
“跟我过来。”
温澹容不疑有他,跟在她的身后。
到了她的洞府,只有一张千年寒玉制成的床。然而接下来的画面却让他怔在了原地,“师、师尊……不可……”
元婴强者的威压让他丝毫没有反抗之地,便是这样被直接被对方压在了身下……
“你本就是我的炉鼎。”见他欲用真元反抗自己,原主有些不耐,拿了镣铐将他的四肢锁住,与此同时锁住了他的灵力。
那一刻,温澹容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炉鼎?”
就这样,他被原主关了整整三百年。
三百年后,温澹容偶然间突然恢复了记忆,他假意迎合,趁着原主闭关之时设下伏魔大阵,欲将其诛杀。但原主修为境界毕竟高出他太多,破除那阵法后原主只是受了重伤。
温澹容见事不成,便使用了家中长辈所给的符篆离开了天魔宗。
再后来,温澹容道心崩溃入了魔。
又过了一千年,原主因着功法出了岔子而无法修炼,修为再也无法更进一步。
而温澹容却成了天地间唯一一个道魔双修的剑修,那时,他已是化神期强者,他轻而易举地破除了天魔宗的护山阵法,挑断了原主的手筋脚筋,将其带走。
温澹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温润如玉的温雅修士,他喜怒无常、残忍弑杀。
那个时候原主被他囚禁在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如她当年对自己所做的那般。用锁灵玉制成的镣铐锁住她的四肢,采补她那微弱的灵气和修为。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平息自己那一千年压抑着的东西。
终于有一日,原主给自己的本命神器下命。神器本有器灵,她让其引爆自己的元婴,最后身死道消……
远在另一片大陆的温澹容耗尽真元赶了回来,他所看到的便是那被毁去的洞府,而他手中拿着的是一直以来随身携带的玉牌,那玉牌满是裂痕,很快化作了飞灰……
他怔怔的跪在了地上,徒手将那些碎石搬开,口中不停地念着:“……师尊、师尊,你在哪儿……不要藏起来,出来好不好……我不会再关着你了,你出来好不好……我带你回天魔宗,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师尊……”
仿佛魔怔了般。
为何入魔?
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与自己原本的道相悖,所以入了魔。
为何要将她关起来?
她的心我抓不住啊,她的眼睛只能看着我,只能有我。
为何悲恸?
她不想看见我,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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